“孫大哥,你怎麼了?”
孫瓴歸家時,天已全黑。鏡清不明所以,這人火急火燎的出門,一回來又是這般落寞神情。
孫瓴一手握拳置於額上,躺著,沒去搭理他。
鏡清有些擔心他。這一趟出去出什麼變故了?
鏡清靠近他,將他的手自額頭上拿下,看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嘴唇緊緊的閉攏著。鏡清伏在他身上,聽著他沉穩的呼吸,感受著胸膛的起伏。孫瓴一直沒有開口,鏡清看著他的反常。親了親他的嘴,線條精巧的嘴,看他沒動,又親了親他的鼻子,挺直的鼻子,看他沒動,又親了親他的眉眼,鋒利的眉眼,這每一方,每一寸,都是滿載著自己的流連。
孫瓴的心被某種情緒脹滿,至交好友、各散東西。只覺有氣無力。他的目光轉向鏡清,眼裡流露出的柔情,和莫名的傷感,像在乞求什麼。這一切加劇了鏡清的緊張。他幾乎情不自禁的又投回孫瓴的胸膛,瘋狂的親吻他的嘴唇,這是我的。
鏡清順著孫瓴的身子向下,伸手解了他的皮帶。隔著內褲親吻裡頭的東西。上下撫摸著柱狀。孫瓴微微扭動頸部,在枕頭上找個舒適的角度靠著。內褲被浸濕了一小塊,也不知是誰的體液作祟。
鏡清鮮少主動,兩人之間由孫瓴做主已形成了一個定式,現在鏡清在孫瓴身上上下其手,還真不知要從何下手。只是把孫瓴的分身自褲中放了出來。張口含住了那根粗大的頂端。滿口都是腥膻之味,舌尖掃過頂端的小孔,收攏口舌溫柔的吮吸,一手托鼓脹著囊袋,一手揉弄。眼觀手,手觀心。
他口齒伶俐可嘴上功夫絲毫沒有長進,但看他賣力的神情,聽清晰的吮聲,就能讓孫瓴動情。孫瓴屈膝頂他一下,鏡清察覺這人終於有了點反應,抬起頭看他。
“孫大哥,你肯理我了。”
“本來也沒說不理你。”
“不理我幹嗎一回來就躲進屋子不說話。”鏡清一手還握著孫瓴陽物,上頭的液體沾濕了他的手,他無意識的上下套弄。
孫瓴吸了口氣,用手肘架起上半身。“不關你的事,我自己心情不好。”
“不關我的事是什麼事?”
“……”孫瓴現在哪有心情跟他慢慢解釋這些,他本事是情緒低谷,可看眼下這不倫不類的情形。真是叫人好氣好笑。
“那你說說,什麼關我的事?”鏡清不依不饒。
“小白眼狼,小祖宗,先管好你眼前的事吧!”孫瓴意有所指。鏡清自然是聽得懂的,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孫瓴將頭湊近鏡清臉頰,雙唇微張,形成一個索吻的姿態。鏡清側頭要去回應,孫瓴卻又撇開了臉。
“這人真是好生可惡”鏡清心裡暗自罵了一聲。一個轉身,把孫瓴按回了床上,伸出舌去舔他的唇,孫瓴這回也大大方方的回應了他。兩條紅舌在相互糾纏博弈,交戰間水聲淫靡。
“脫衣服。”孫瓴的命令簡短有力。
鏡清伸手去解孫瓴的襯衫扣子,孫瓴卻隔開他的手“不是我的。”
鏡清白了他一眼,也不廢話,脫去自己的衣物。
孫瓴分開他的腿,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用冰涼的手撫摸著鏡清的身子,鏡清被凍的一個激靈。
“冷?”
鏡清點點頭。
孫瓴一把掐住他挺立的乳尖。鏡清正縮著脖子要躲開,卻被孫瓴死死的壓住腰部不得動彈。眼瞅鏡清挺立的肉莖,打笑道:“怪不得今天這麼乖,叫你脫衣服也沒二話。原來是想我想的緊。”
“剛才你還半死不活的,現在來精神了是吧?來精神了給我下樓吃飯!”
孫瓴看他炸毛,也不過分調戲。一雙手卻為非作歹。順著乳頭摸到腰側,在胯骨處輕輕摩挲。拇指在肚臍眼打著轉。食指順著直線來到挺立處。右手繞到身後,在後穴抽插,按壓,時不時的挑逗敏感點。鏡清覺得自己慢慢變熱,連吐出的氣都是熱的,前面的肉莖已經細密的刺激下開始滴出粘稠的液體,鏡清看了一眼衣著體面,遊刃有餘的孫瓴。只覺得自己又往他的圈套里跳了。一個不甘心。解開孫瓴襯衣的頭兩個扣子,負氣的去咬他的頸肉,又覺著不解氣,張開雙臂環保孫瓴,蹭著他的臉頰,咬住他的耳垂。
孫瓴喘氣聲漸粗。將唇湊到鏡清的耳邊“吃飯不急,先吃你。”
他心中用涌動著強烈的激情。顧不上什麼風度儀態教養,抽出在內壁摸索的手指,扶著自己的陰莖,對準微張的穴口送了進去。
這感覺太過鮮明,無論多少次,鏡清都覺得深刻的難以忍耐。這哪是貫穿進自己體內?分明就是扎到自己心裡去了。
怒脹的龜頭一下下的頂死在他的敏感上,四肢百骸都酥麻難耐,簡直要化成一灘水。孫瓴看他撐不住,就讓他躺著,兩人就依著最原始的姿態,面對面的看著對方,行周公之禮。鏡清腦中已是一片混沌,後頭是爽利了。前頭還沒任何慰藉呢。他伸手要去摸,孫瓴卻不允。鏡清別開頭。熬了一陣,實在是忍不住,變著方的想偷偷自慰。把自家的事物貼著孫瓴的腹肌磨蹭。弄的孫瓴的小腹都濕了。孫瓴哪會不知。
“你既然不聽話,可不能怪我下狠手。”說著就拿“狠手”握著鏡清的前頭,還拿一指堵著出口。
鏡清死心的將頭埋被子里。知道這一遭不好過了。
孫瓴的抽動是越來越急。卵囊撞擊著大腿根發出“啪啪”的聲響,忽的鬆了手上的束縛,鏡清好不容易能痛痛快快的射了出來。孫瓴“大發善心”的讓他一次痛快個夠。一手套弄著他還在吐精的莖身,後頭還在律動抽插。鏡清被這舉動弄得大張著眼失神,眼角都給逼出了淚來。
白色的凡士林隨著兩人的動作被擠壓出穴口,孫瓴順手一摸。將它帶到了鏡清的股瓣上,側過他的身子,將他的一條腿掛於自己肩上,有條有理的又動作起來。
鏡清的腿根已經細細的痙攣,一手撐著孫瓴的胸膛往外推,後頭的口卻不停的將他的孽根往裡吞。這一幅欲拒還迎,看的孫瓴心馳神盪、被細密的包裹,被溫柔的撫慰。孫瓴埋在他體內的陽物跳動了一下,把火熱交代在了裡頭。
看鏡清累的已是眯了眼。扯過被子給他蓋著,整了整衣衫下樓,處理殘羹剩菜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
既然選了這條路,就要走下去。
孫瓴本打算虛耗人生,白白等老。可他不去找事,事卻找上門來。
來人正是當日的請他賣人情的漢子吳汝良,現下解放了,他搖身一變成了吳書記。
孫瓴一早就知道此人不簡單,沒想到根系卻如此深厚。看樣子他那日順手撈出來的幾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孫先生,許久不見。”
“吳書記,你好。”孫瓴伸手與他一握,迎了他上座。
“孫先生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呢。”
“也沒什麼,讀些詩書,與花草為伴,提前養老了。”
“哈哈哈,孫先生說笑,孫先生大好的人才。這來日還是有機會報效國家的。”
孫瓴看老吳饒了半天的圈子也沒個正題,一心想要和自己打太極,單刀直入的問道:“吳書記此次前來,有何賜教啊?”
老吳人胖汗多,頭上已見汗珠,啜了口茶“是這樣的,上頭下了個‘雙十指示’,說是要嚴懲‘反革命’分子。我當然知道孫先生不是,只是現在這風口浪尖,孫先生還是少在外頭走動的好,以免招人口舌。”
孫瓴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日,只是沒想到盡來的這樣快。“孫某現在無官無職。說孫某‘反革命’真是空穴來風。”
“是是是,王委員也是這麼說的,他還記掛著孫先生上次出手相救的恩情。老說要上門答謝,這不是新官上任,到處都忙,半步都挪不開嗎。”
“這倒不必,孫某隻想過幾天清凈日子。”
“孫先生,恕我直言,這投誠的人也不少,也有被俘后釋放的。他們大多都到解放軍軍官教育團學習過,改造過了。我看孫先生是不是也……表個態啊?”
“……這事我是知道的,容我考慮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