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舊事 - 第十四章 融融 (1/2)

這閩城光復是天大的喜訊。全城的人都奔走相告,漫天煙花開,遍地爆竹響。孫瓴回了趟坊巷。本想帶鏡清也一同回去看看,卻想起他現下已是無親無故,就不提這茬。
“聽說這次的反攻有你不少功勞。在城裡接應,裡應外合,真是有勇有謀”林敘文滿面春風,笑容憨厚。
“敘文叔過獎,這都是孫瓴的分內之事。”
眾人七嘴八舌,“孫老爺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個出息的兒子。”
“孫少爺年輕有為。不知配了人家沒有,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般有福氣?”
這兜兜轉轉,話題又回到婚配上來了。孫瓴最反感這個。這便是他不愛回來的原因之一,趕忙拿林敘文做擋箭牌“我和敘文叔還有事要相商,這就先告辭了。”
林敘文倒是好脾氣,知他又來這一手,笑著跟他走出了人群。
“你要這般抗婚到何時?”
“我幾時抗婚了,只是沒有合適的姑娘罷了。”
“你就騙,繼續騙吧。”
“敘文叔你別逼我。”
“唉,這麼大個人了,你不想做誰能逼你。”林敘文這話也不知說他還是說自己。
林敘文早就成了家,娶得是黃姓大族的閨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黃姑娘知書達理,又出身大戶,當年陪嫁的金銀錢禮簡直讓坊巷裡的人看花了眼。只是這黃氏是個丑姑娘。遠近馳名的鐘無艷,因此到了適婚年齡一直還待字閨中,這才嫁與了林敘文。這兩人婚前連面都沒見過,黃姑娘讀的是舊書,林敘文念的是西學,難得的是兩人婚後相敬如賓,琴瑟調和,沒多久就生下了個大胖小子,取名自舟。
“這情情愛愛不過是鏡花水月,你該早為自己打算,也不拖累人家。”說罷拍了拍孫瓴後背,
孫瓴自是知道林敘文另有所指,只是他既不點破,自己又何必多說?林敘文慧眼如炬,心明如鏡,看孫瓴不答,搖了搖頭,走開了去。
孫瓴剛跨進孫府大門,就聽到下人邊跑邊喊“大少爺回來啦,大少爺回來啦”,若是平時,定會被孫老爺喝斥一聲“真沒規矩。”可現下普天同慶,孫老爺也就無視下人的冒失。
“瓴兒,讓娘看看,好,好,人全虛全羽的回來就好。”孫夫人拉著長子的手不住垂淚。
邊上一婦人走過來安慰幾句,“大姑,你別哭,大少爺這麼本事,你高興才對。”
孫瓴攙扶著娘親落座,才向那名婦人道:“嬸娘,有些日子沒見,今日怎的有空來府上。”
“小鬼子走了,我就過來看看大姑。”說著裴夫人也在回身坐下。
裴家是孫夫人的娘家,兩家人一直走的近。孫夫人一邊擦著淚,一邊說:“你嬸娘看我一個人在家,過來陪陪我,今兒個你回來正好,娘有事囑咐你。”
“娘你說”孫瓴斟了杯茶遞給孫夫人。
孫夫人接過杯子置於桌上,開門見山道:“‘小弟’就要畢業了,你給他找份工。”
“永元?”孫瓴問道。
還不等孫夫人答話,裴夫人就插嘴道:“是啊,小弟他從小就拿‘大表哥’做榜樣。”這話倒是不假,裴永元是裴家最小的兒子,家裡人對他一向是如珠如寶,寵愛有加。裴永元自小就喜歡跟著孫瓴,與同齡的孫原反而沒多少交情。
裴夫人還在繼續說:“要是小弟能有大少爺的一兩成的好,我們也就安心了。”
“嬸娘,你言過其實了,孫瓴不敢當。小弟想要找什麼樣的工作?”
“依我看,還是像瓴兒一樣在衙門裡的好。”孫夫人緩過氣來,收了眼淚說道。
“娘,哪來的衙門啊,你當還是大清朝?”孫玲哭笑不得。
“哪朝哪代我管不上,我就知道你是吃皇糧的。”孫夫人一手搭在長子手背。
裴夫人道:“大姑,我們家小弟那點本事,哪能當官吶,我就想讓他給大少爺打打下手,幫幫差。”
孫夫人看著孫瓴,孫瓴會意,說道:“嬸娘,這事我知道,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
“噯,大少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孫瓴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看鏡清在幫張媽摘菜。
“回來啦。”鏡清聽開門的動靜,就知是孫瓴,放下手中的菜葉,跑過來接過他手裡的外套,動作一氣呵成,沒半點停留。就像老夫老妻一般。
這晚飯過後,兩人美美的洗了個澡,彷彿要把這半年的不安晦氣給洗凈。看著水嘩啦嘩啦的流了一地,只覺得有種把髒東西都帶走的愜意。兩人回了主屋去。赤條條的抱在一塊兒。
孫瓴伸手探到鏡清后穴。已隱隱有些液體。無需多做甚潤滑。就這麼著拿手指抽插著。
“鏡清,幫我弄弄。”孫瓴帶過鏡清的手放於自己的腰腹,其實不用他多說,鏡清也正要動作。兩人這小半年多來都不曾好好的做過,都肖想的緊。
鏡清上下套弄起孫瓴的陽物。看孫瓴眯著眼,頗為享受。一個低頭,將這物的頭給含了進去。孫瓴猛的睜開眼。盯著這顆毛茸茸的腦袋。
孫瓴雖曾求著讓鏡清用嘴幫他,但鏡清卻總是不願意,兩人床第之歡也頗為熟絡。親嘴摸屌玩屁眼都輪番著來。唯獨這口上之事鏡清不喜。現下看這人主動。只覺著心潮湧動。
這口活做的不見得好。卻獨能撩撥孫瓴的心弦。沒兩下孽根就直挺挺的立著了。
“怎的這麼著急,想我快些硬起來,放到你後頭去?”
“那你別做了、我看急不死你。”
“好好好,我的鏡清最體貼人了。”說著把鏡清抱到自己身上,一根屌自下而上的貫穿著他。
只覺著內里薄壁高溫濕滑。一張一縮甚是惹人憐愛。待盡根而入。只覺著一身爽利,恨不得將兩顆卵蛋都塞進去。就這麼靈欲糾纏下去。
“停下,太深了。要穿了。”這話說著是阻意,聽著確是分外煽情。
“不會”說著孫瓴拿手摸摸鏡清的細白肚皮。“我可是在這裡頭?”
“我怎知道。”
“那我們就看一看吧。”說著孫瓴腰上加力。鏡清只覺著坐在一匹脫韁的野馬上,任其顛簸。
“不行啦,不行啦,要干破啦。”
孫瓴還在拿肚皮說事兒“怎會,前頭都看不著動靜,怎麼會破呢。”
“真的,真的。後頭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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