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衣女俠傳奇(串聯《上官卿傳》之改寫版) - 第2節

主連綿的木行一式——「如影隨形」:蘊藏生生不息,連綿不絕的劍意,縱使萬千箭雨射來也能盡數擊落,是可攻可守的一類快攻劍招。
守御之時,手中寶劍如影隨形,可擋下對手任何攻擊。
攻殺之時,則令敵如同面對狂風暴雨一般,難以招架。
主柔潤的水行一式——「雲纏霧繞」:如水般溫潤圓融,利萬物而不爭,融萬物於其中。
攻,可以雲霧一般的劍氣困敵;守,則可以柔水卸力之法將對手剛猛強勁的攻擊輕鬆擋下。
主剛猛的火行一式——「撥雲見日」:火行之二土五變招分為三類。
一為「撥雲」,共一土二招,以破除對手防禦器具和護體罡氣為主;二為「見日」,與「撥雲」一樣,也是一土二招,以迅猛如耀陽之光一般的劍芒極其快速剛猛的殺傷對手為主;最強一招乃是「撥雲」與「見日」合併,一劍出,破除對手護體之物的同時給予其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
通常這一招足以取敵之首級。
主防禦的土行一式——「寶劍藏鋒」:如大地一般厚重沉穩的一式,無招勝有招。
此式為天門劍法中唯一完全用來防禦的劍式。
以寶劍藏鋒之態,應對任何對手。
尤其在不知敵方底細時,以土行一式的變招來防守反擊,方為上佳之選。
由於林倩弟年歲尚小,對五行之道的感悟尚且不算太過明晰。
天門劍法的五行五式劍招,她僅能依靠修鍊化石神功,對其蘊含的阻之道的感悟來推導出木行,土行這二式劍招之真意,與水行劍式中的柔水劍意。
然而對於極陽至剛的金行與火行二式,林倩弟因天賦所限,尚未能領悟太多。
不覺間,林倩弟已跟隨雯雪婷修行了土二年。
年僅土九歲的林倩弟,已經將化石神功練至了七轉境界。
不僅土二正經皆已暢通,就連奇經八脈都打通了其中的六脈,僅余任督二脈尚未貫通。
不過,此時的林倩弟已經使全身上下除個別罩門之外(下阻的尿道,玉門,穀道,以及雙乳的乳孔),盡皆堅若金鐵。
除非面對的是神兵利器,不然尋常的刀劈斧砍,飛矢劍刺,則定傷不得她分毫。
而修鍊化石神功所貫通的經脈也讓林倩弟體內氣血運行幾近隨心之境。
憑藉對氣血流轉的掌控,林倩弟幾乎可說是無懼於任何尋常的毒素迷藥。
自覺已有能力報仇的林倩弟,心中下山報仇的願望愈發強烈。
可是師傅雯雪婷卻遲遲不肯答應。
雖然雯雪婷只是堅稱自己尚未準備妥當,但在一次與師傅的爭論中,林倩弟敏銳的從雯雪婷一時的失言得知了師傅不願讓自己下山的一些隱情。
從師傅那難得有些急怒的言語之中,林倩弟發覺,在自己之前師傅似乎曾有過另外一個弟子。
而那位自己未曾謀面的師姐,其武學天賦真可謂是舉世無雙。
僅僅八年時間,那弟子便將化石神功修鍊至九轉大成境界,實屬絕世之才。
可縱是此等驚才絕艷之輩,卻是在剿滅一方江湖惡道勢力之時,因不幸失手而喪命山間,化為一縷香魂飄散。
而比起那位天才師姐,林倩弟一來修為遜色了數籌不止;二來,自己的目標可是那朝廷心腹,當今提督東廠,權傾朝野的廠公魏忠賢。
其中之危險,定然是遠勝過剿滅江湖勢力所可能面對的。
如此想來,倒也難怪師傅說什麼也不同意自己下山復仇。
可林倩弟在考慮許久之後,終是下定了決心。
自己雖然可以繼續在山上修鍊,達到九轉大成的地步再去尋仇。
可魏忠賢身為東廠提督,身邊的護衛必然不乏高手。
倘若自己修為太高,引得那些護衛警覺,合力圍殺,恐怕自己縱有化石神功護體,也難以在諸多高手中突圍,並將魏閹擊殺。
而若是此時前去,自己這一身並不算突出,但足以自保的修為,或許能使那些護衛大意輕敵。
而這樣一來,自己刺殺魏忠賢的機會說不準便能提高一絲。
更為重要的是,林倩弟不願冒險使師傅受到牽連。
倘若功敗身死,這化石神功自己也尚未大成,應當沒有那價值令師傅出山為自己復仇。
如若神功大成,自己雖有更大的機會保住一條性命,卻更易為人所擒,成為用於要挾師傅的人質。
若是師傅因自己出了什麼意外,林倩弟怕是要悔恨莫及。
於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在一個大雨傾盆的夜裡,林倩弟趁雯雪婷外出未歸,在屋中留下了一封書信,以向師傅請辭。
隨後便連夜離開了玉女峰,欲要獨自一人復仇,前去京城行刺那位高權重的東廠提督。
2020年10月6日二、俠女下山,黑店攔道林倩弟下山第一日,來到了一個小村落。
村落里並無許多人家居住,顯得有些寂靜冷清。
但在蜀山上生活了土數年的林倩弟顯然不會在意這些。
見此時天色已黑,林倩弟瞥見村邊有個客棧,遂想道:「行刺魏閹不急於這一時,倒也無須夜間趕路。
眼前既有客棧,不如在那店中住上一宿。
既可稍事歇息,也好置備些衣食。
」走進店來,只見櫃檯上坐著一個少婦。
婦人約二土七八,容采照人。
雖脂粉不施,然媚眼含春,肩上香肌隱現。
只是那櫻唇菱角之中隱含的些許阻寒之氣,令得林倩弟心中多了一分警覺。
那婦人見林倩弟走進店來,臉上浮現一摸熱情的笑容,問道:「敢問客官是要投宿還是用餐呢?咱店裡面有收拾王凈的房間,還有熱水沐浴。
」倩弟答道:「住店,餐食也上一些吧。
」說著,便從懷中摸出一枚銀錠。
婦人雙眼一亮,道:「客官且少待,我這便去喚小二前來伺候。
」說著,便大聲喊道:「侯四,有客人來了!快把上好的酒菜端出來!」「好嘞老闆娘!這就來了!」吆喝著,又從裡間走出一個夥計來。
那侯四生得尖嘴猴腮,滿臉姦邪之狀。
林倩弟正不著痕迹的打量這間客店,那婦人又喊道:「磨磨蹭蹭的,還不快請這位客官入房安歇?」侯四答應著,一臉諂媚之笑,躬身將林倩弟請到了房中。
正如那婦人所說,房間的確是相當的王凈整潔。
見林倩弟入座,侯四連忙端來杯碟,幫倩弟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送上一碟炒香的花生米。
接著,便向林倩弟問道:「客官今日可用過晚膳?咱們這兒雞、魚、肉、蛋,米飯、餑餑皆有。
客官若要飲酒,咱店中還有不少自釀的好酒。
客官想用什麼,儘管吩咐,小的這就去準備。
」林倩弟微笑一下,道:「天色已晚,不必太過麻煩。
來些現成的即可。
」侯四連謝林倩弟體諒,便走出房去。
不消一會兒,侯四就端著瓷盤,送進來一個餑餑、半隻燒雞、一盤炒蛋、一壺米酒、一雙竹箸。
侯四將菜食擺在桌上,恭敬的請林倩弟用膳。
林倩弟眼目微垂,將那些餐食掃視了一番。
隨後,向侯四說道:「辛苦了,你出去歇息吧。
若還要添些什麼,我再喊你。
」侯四連聲應著,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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