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慢慢才發現,為何要讓我們吃這些果凍食品跟肉泥,原因就是為了因應訓練。
第一個禮拜,我們只能睡五個小時,而且就算睡覺,每次都會有突襲檢查。
「你唸這什麼東西?唸這什麼東西?不睡覺,你對著巴斯特禱告是希望她來跟你上床是不是?」有一次阿爾發不睡覺在禱告,被士官長逮住,當天我們全隊因為他,要下床跑三圈,而他則必須站在訓練場中間,大聲朗誦著禱告詞。
「你給我好好禱告,其他人就給我跑!」士官長在操場上怒吼道。
之後睡覺的時候,我們就把他的嘴巴給封住整整一個禮拜,從此我們就算不封住他自己嘴巴,他也會閉嘴。
只是第二個禮拜開始,阿爾發有了他自己的處罰。
「我王巴斯特!我王巴斯特!我王巴斯特!我王巴斯特!」當我們在操場體能訓練的時候,阿爾發卻被士官長盯著做完一千下開合跳,每次都要喊「我王巴斯特」這五個字,他的臉滿是愧疚,喊得快哭了似的。
「說啥為大家禱告,其實根本就是害大家。
」「今天如果來兩個僧侶從軍的,我一定揍人。
」現場隊員們不滿的聲音此起彼落,讓阿爾發聽了是有苦說不出。
「給我喊到巴斯特高潮!」士官長朝著阿爾發耳邊吼道。
「握王趴私特!」他破音了。
「WeareSoldier!WeareWarrior!我們是士兵! 我們是戰士!」近幾個禮拜的訓練,我們都會喊著這個口號,在慢跑時已經背誦得朗朗上口。
「痛!我的腿好痛!」有一次跑步訓練時,阿爾發腿痛到無法跑了,於是士官長就過來關心了。
「趴下!」士官長惡狠狠地瞪著他,要他躺下。
「所有人停止動作!給我過來!我只教導一遍!」在阿爾發躺下的時候,我們都圍了過來,只見士官長蹲在一旁,捲起他的運動褲,用大拇指大力按了下去。
「啊!啊!」被按下去的那一霎那,阿爾發痛得大叫了起來。
「你的聲音別那麼像叫春一樣好不好?」士官長收手后,解釋道:「這是乳酸堆積的反應,各位訓練完畢以後,記得回去給自己的筋膜放鬆,等等Baldbot會去拿滾筒放在休息室,晚上我在放影片,你們自己在學。
」「長官,如果不痛還要放鬆嗎?」我背後的隊員問道。
「嗯……說的對,只有阿爾發在痛不太公平,那好,今天多加三圈!GO! GO!GO!」結果那天晚上看完影片,大家在用滾筒為自己放鬆時,每個人叫的聲音都比女人生小孩還大。
急救訓練時,士官長盯著我們每個人如何扮演傷兵和救護人員,兩者間如何操練。
而薩柯斯跟阿爾發卻被挑上來做示範。
士官長說,在戰場或者其他地方,我們沒有牧師、神官幫忙治療,一位合格的士兵,就要什麼都會。
「薩柯斯士兵受傷了,實施緊急救援!」阿爾發說道。
我們用假豬血代替人血下去實際操練,利用一種名為加壓繃帶和止血針的東西,替薩柯斯敷料、止血,所有動作都在唸完口令后做完。
這些姿勢都土分標準,過程都沒有失誤的情形,就等著士官長誇口讚美了。
「馬的做就一次到定位,還真的學手冊上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拖時間拖台前!阿爾發你陣亡了,下去!」士官長說道。
「蛤?可是士官長……」正當阿爾發一開口時,卻被士官長打斷。
「你跟你馬子打炮也會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嗎?」「巴……巴斯特女神說不能有婚前性行為。
」阿爾發說。
頓時,全隊一陣哄堂大笑。
我們接觸到了戰地醫療的重要性,一位傷兵極大可能會拖累整個隊伍,要利用周遭的掩護、或者投放煙霧彈拖回隊友進行搶救,找出他受傷的部位做消毒,接著才要用針筒打進該部位,裡頭的藥片會填塞住使其不出血。
除非緊急情況,否則不能直接施打混合型強心劑,這是士官長說的。
咑咑咑咑!咑咑咑咑!我們拿著一種被稱為M4步槍的武器,在電子靶場上練習,戴著一種叫做擴真實境(AugmentedReality,AR)眼鏡,這眼鏡會顯示出我們的射擊目標,將一個死沉沉的射擊面板,影像會投射成一位栩栩如生的士兵。
「M4步槍是你們練慣用的武器,它們都比你們老了!出去戰場后!你們才會用到比這把還新的武器!」士官長在我們後頭來回走動,說明著。
我們兩旁的耳朵上戴著抗噪耳機,保護耳朵免受步槍巨大聲響的音害。
這是一把火力強大的武器,比起弓箭需要使用拋物線原理,這步槍只需要扣下板機,用肩膀承受它的後座力即可。
「媽的阿爾發呢!阿爾發!」士官長遍尋不著阿爾發到底在何處。
阿爾發躲在射擊台的角落發抖,死都不肯出來用步槍來射擊。
「噓!拜託不要說……」「……」我有種憐憫他的感受,但是沒有辦法。
但是這次阿爾發沒有受到懲罰,士官長只把他拖出來練習怎麼使用M4步槍。
「站好,握住。
」士官長親身指導阿爾發用槍的方式,「好,戴上眼鏡,見到目標后就扣下板機。
」「是……」阿爾發戴上了眼鏡,他卻錯愕地說道:「是……是巴斯特女神!」我們大伙兒們都認為阿爾發是瘋了還是不敢扣下板機?「快扣板機!你是在發春嗎?」士官長在他旁邊吼道。
「是真的!是巴斯特女神!」阿爾髮指著前面的射擊面板說道。
當我們轉頭看向阿爾發所指的方向的時候,阿爾發所言甚是,那是一位擁有完美胴體、身材曲線都土分標緻,身上散發著幽幽微光的女性。
她穿著純淨白色的絲綢服飾,頭上戴著金冠,留著一頭金黃色長髮,如波浪般滾滾流到了腰際上。
她正對著我們微笑著,接著又無來由的消失了。
信仰……是真的。
「他媽的!」士官長看著他所指著方向,叱喝一聲。
如果士官長當下有看見就好了,但顯然是沒有。
「我錯了!士官長我真的錯了!」阿爾發被綁在電子靶場內部的射擊面板上,不斷掙脫著。
士官長讓他全身全副武裝,全身都穿著GLO士兵的標準護甲。
「雖然M4的槍齡趨近退休,但我還是秀給大家看它仍然寶刀未老。
」士官長舉起步槍,用上頭的內紅點瞄具對準著目標。
我戴起了眼鏡,發現阿爾發頭上多了顆虛擬的蘋果。
見到這副情形,我吞了吞口水,要是打中的不是蘋果,而是頭,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那把步槍好像不是很准。
」「沒有人去歸零嗎?」「不會啦!士官長很強!」而其他人則認為士官長能打中那顆蘋果,更有人打趣地說不會怎樣,一副無關緊要看笑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