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有了些盼頭。你也想明白了,大不過魚死網破,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總好過如同魚肉,任人宰割。
你在心裡算了算從門到床的距離。,身高X 0.413=女性步距,那麼按照你的身高168來算,你的步距為70cm左右。而你正常走到門的步子需要四步步,那麼可以得出,這段距離為二米八。
可以接受的距離。
現在還有個問題。那個男人每次來的時候都會把鎖鏈收短。這就導致了你沒有辦法實施逃離。活動範圍只能被束縛在床上。掌控鎖鏈的開關應該在那個人的手上。像這樣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會把所有的東西考慮的很周全的。從你和這個人接觸的這段時間來看。你能發現這個人來的時間極為規律。喜歡給你讀一些財經之類的文章,應該是一個從事金融方面的人。要想讓對方放下對你的防備,首先,要獲取對方的信任。信任有很多方法來表達。對於你和他的相處模式來看,語言的魅力大大的被削弱了。你需要通過你的肢體語言來表達你的“信任與依賴”讓他誤以為你已經被馴服了。對的,馴服。
只有當狼偽裝成狗,才能從人類的手上獲得好處。
今天是第十九天。你想著這個人應該會來見你了。可能會帶上一本雜誌或者是一張報紙。踏著吱呀吱呀作響的地板,拉開椅子,坐在你的身邊給你念報紙。當然,在此之前他不會忘了把鎖鏈收短。真的是個可怕的男人,你想著。
如你所願,他如約而來。與尋常不同的是,他的身上裹挾著難以忽視的氣味。
是酒。你的腦子裡浮現出來這樣的答案。酒精使人變得迷失而喪失平日的理性。你嗅到了空氣中壓抑而帶有危險的信號。喪失了束縛的猛獸從深淵中怒吼著,像是在傳遞著不可名狀的危險。你意識到這是個機會。雖然有些渺茫的希望給人帶來盲目的樂觀。但是人難道不就是這樣的嗎?如同火中取栗的竊喜和快感給你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體會。你讓自己沸騰的血液暫時安定下來。坐在床上,你悄悄的拉扯著鎖鏈,探試著這鎖鏈是否如往日那般被收短。鎖鏈在你拉動下不易察覺地響動了一下。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如今,東風已至。
你能感覺到他略帶急促的呼吸聲。帶動著周遭的空氣在你的耳邊呼嘯而過。酒精的氣息在昏暗的房間里變得越來越醇厚。呼吸的急促催發著情慾的發酵,染成了桃紅的色彩,逐漸滲透進肉體中。
你很明白眼下的情形。悶不做聲。
曖昧的氛圍一點都不會影響到你似的。你的神志變得異常清晰。得做出什麼來逃離了。
那人雖然喝了些酒,但步子倒是很是穩。幾步就到了你的跟前,椅子拉動的聲音變得異常刺耳,不過無所謂,你並不在意。酒氣在你的鼻尖縈繞。你很討厭這種味道。隱隱的作嘔感被你強行壓制下去。
你假意問候道,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你喝酒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喝酒呢。”
你聽到他輕笑一聲,隨後俯下身子。他的鼻尖抵到你的鼻尖。如果有外人在這裡的話,應該會覺得他們是一對恩愛無比的夫妻。可惜,他們不是情人,不是情侶,不是愛人。只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戴著面具,假意迎合。你聽到他輕聲道:“阿瀾關心我?今天……今天沒喝多少……就……就這麼一小杯的龍舌蘭而已。”說完便往你的臉上更近一步。你忍住噁心,忍下向後傾仰的衝動。這種忍耐真的很讓你煩惱。你討厭喝酒的男人,應該說你討厭喝酒的人。你的未婚夫從來不會喝酒什麼的。不喝酒不抽煙,每月按時上交工資。去哪裡也會事先跟你打個招呼。你覺得這樣的婚姻才算得上穩定。衝動的愛情就像是在園林里開得正盛的玫瑰,散發著讓所有人瘋狂的香,但是無可避免的,園林里的玫瑰會枯萎,會凋謝。一切的美好終究是殘損的,不完美的。與其如此,還不如選擇封存在油脂里的玫瑰。沒有誘人瘋狂失去理智的芬芳,只有不朽的外表。
他的手撐在的身側,靜靜地看著你。他的目光停留在你的臉上,就像看著一件無與倫比的寶物一般。他的微涼的手指在你的臉頰上滑動。指腹給你帶來的是略帶粗糲的感覺。手指纖長,手掌基本上覆蓋了你大半張臉,顯得你的臉格外的小。168cm高的身高在四川這個滿是矮子的地方,你的確算得上是個小巨人了。但在外面,你只能算得上一般。你能感覺他的溫柔,就像是看待愛人一般的。小心的怕把你傷著了一樣。
“阿瀾…”
“我在。”
“阿瀾…”他的臉貼著你的臉。你的身軀被他的臂膀所環繞,圈在他的手臂里。他的臉進一步下滑,落在你的項頸處。柔軟的頭髮蹭著你脖頸有些發癢,氣息掃在脖頸帶來全新的感官體驗。你沒有任何辦法的被他圈住。就如你現在的遭遇一般。你就像一個可以活動的玩偶被他摟在懷裡,沒有任何反抗。
“我的腳和手腕有些疼了,你能幫我解開嗎?”
就像是饑渴的旅人在朝聖的道途中意外發現了綠洲一樣的喜悅。他顫抖地說道,表情是什麼你看不到。喜悅?感激?無從知道。
“當然可以。”
當然可以,我的,阿瀾。
前段時間有人揚言要舉報了popo,剛好這段時間風頭緊,作者我慫了,直接把書刪了,這幾天才重新上傳上來…話說上傳真的好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