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討厭的理由,很簡單,他就是莫名不喜歡這人這副看似清高,而實際又處處巴結太子的摸樣。
霍汌下了水,湖水不是很深,但也快到了他脖子。
霍汌水性不是很好,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在水中站穩。
岸上的一眾人也都等著看他怎麼抓魚,可沒想霍汌進入水中之後,卻就一動不動地站著。
別人都以為他是進去之後害怕了,不敢再動。
心道,看來這個處處被皇后以及太子太傅誇獎的人也不多如此,原來是個膽小如鼠之人。
過了好一會,見他還是沒有動,李恆灧也就是連看他出醜都沒耐心了,有些嘲諷地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母後跟太子怕是也對你看錯了!”
他說著就要轉身,並最後地道:“說好了捉不到就不準上來,那你就在這裡繼續捉,什麼時候捉到什麼時候再上來。”
霍汌依舊沒有吭聲,只安靜地站著。
但在李恆灧剛走了兩步之後,他突然高聲道:“殿下,我捉到了!”
李恆灧頓時輕皺眉,停了下來,回身有些不置信地看去。
其他人也驚訝,他們費了那麼多勁都沒捉到一條,這人竟然進去什麼都沒做,就真抓到了?
皆都立即看去。
已是傍晚,湖面波光粼粼,霍汌此時笑容也突然異常的耀眼,他一隻手中抓著一條紅色鯉魚,朝著李恆灧這邊展示著。
見李恆灧已看到,又突然手指一松,將魚放生進了湖裡。
李恆灧:“……”有些不解他這什麼意思?
霍汌已經很快地從湖裡上來了,他走過來恢復了一副恭順的樣子,微垂下了頭,道:“殿下您讓我做的,我已經做到了,那現在是否可以離開了?”
李恆灧盯著他,卻似乎有些惱意:“我讓你捉魚,魚呢?”
霍汌說:“放了。”
“誰讓你放的?!”
“殿下只是讓我捉魚,並沒說讓我不準放,既然魚是我捉到的,那放不放,我想應該也可以自己做主。”
李恆灧:“……你!”驀地手指緊握。
霍汌依舊面色平靜地道:“殿下如果再沒其他事,那我就先退下了。”
霍汌目前的身份已經不再算是奴才,因為在太子身邊盡職盡責,已經又被皇后封為了太子少傅,所以可以不用再以奴才自稱。
太子少傅,即為太子太傅的輔佐,輔佐太傅教習/太子,因此可以自由出入東宮,也不用去勢。
霍汌說完,撿了自己下水前放在地上的外衣,起身離開。
李恆灧一時啞口無言,氣得咬牙,一時沒得撒氣,忽然轉身,對著身邊的一個太監狠抽了一鞭子:“真是沒用,都給我滾!”
“遵。”被抽到的那個太監疼得呲牙咧嘴,可也不敢半句多嘴,連忙跟著其他人離開。
李恆灧又看著霍汌背影,對那人不喜的同時,卻也多了幾分好奇。
霍汌走到無人的地方,卻又停了下來。
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還怎麼去見霍陳氏?
只能又和系統聊著天原路返回去了。
系統問他:“阿汌,你猜二皇子會對你捉魚的方法好奇嗎?”
霍汌笑著回:“應該吧。”
系統卻確定地說:“一定會。”
霍汌問:“哦?為什麼?”
系統想了想,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