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果這種主打輕音樂的酒吧里的陪酒小姐算是最輕鬆的了,當然賺錢也最少。
想法太猥瑣的男人一般都會去KTV,畢竟包廂內的環境比起卡座則要更私密的多。
而脾氣暴躁的大哥則會選擇氣氛更熱烈的迪廳,那的姑娘更瘋狂,比較對大哥的胃口。
相對來說還是這種酒吧的客人素質相對高一些,當然拋去表象尋歡作樂的訴求殊途同歸。
當兩人下樓時池小魚才想起來,曲莎莎的奶奶可還在樓下呢,要是看到兩人這樣····
心裡擔憂著可看到曲莎莎從容的模樣后也就沒在多說什麼,到了樓下曲莎莎還和她奶奶打了個招呼。
“奶奶,我上班去了···”
老人家的反應平淡中有一絲無可奈何的落寞,還不忘囑咐道。
“早點回來···”
看似風輕雲淡的兩人實則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爭吵···
當曲莎莎站在路邊準備攔停計程車的時候池小魚還心疼的問道。
“莎莎,酒吧很遠么?還要打車?”
曲莎莎白了她一眼。
“遠倒是不遠,那不打車?你穿成這樣還準備走著去,還是想要擠公交?小鯉魚我發現你怎麼比我還燒···”
池小魚是壓根就忘了這茬,經她提醒才回想起來,立馬羞紅了臉躲在曲莎莎的身後,眼神不安的張望,真看到有人打量自己后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心想著自己也終於成了別人眼中的“那種女人”。
到了酒吧門口更是緊張的要命,亦步亦趨的跟在曲莎莎身後,幾乎是被她拖著走進酒吧的大門。
名叫紅姐的經理接待了她,紅姐一看就是那種風月場里趟過來的女人,風塵氣十足,但說起話來十分熱情很有親和力,都讓池小魚產生了一種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姐姐的錯覺,而且好像特別喜歡自己。
實際上紅姐對誰都這樣,能從陪酒女做到酒吧經理自然會有這份功力。
簡單的聊了一會紅姐站起身。
“馬上就上客人了,棉棉,你帶來的人你就負責帶一下,有人點你的台你就和客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帶上小鯉魚,台費打折,你們該拿你們的,酒吧的分成就不要了····”
曲莎莎自然高興的應承下來,池小魚也很有眼力見的說道。
“謝謝紅姐。”
紅姐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鯉魚你就在這做吧,有客人欺負你你就找紅姐,紅姐保證給你出氣···”
現在時間還早,很多陪酒小姐還沒來上班,只有幾個年齡偏大的姐姐,只能靠勤奮來和她們這些年輕妹妹們搶飯吃,看到池小魚這種稚嫩的“雛兒”自然不會口下留情,各種狂野的葷段子齊出,曲莎莎也不再替她說話,眼睜睜看著她被人逗的無力招架,臉紅的像番茄一樣。
除了勤奮,這些姐姐還有別的競爭方式,那就是奔放,池小魚注意到她們有些人連內衣都沒穿····
七點半剛過,酒吧里就陸陸續續的來了客人,沒過一會服務生來到曲莎莎的身邊低聲說道。
“棉棉,有熟客點你的單。”
池小魚也跟著曲莎莎的身影看了過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平頭男人,襯衫搭配牛仔褲,襯衫的下擺塞到褲子里,腰間還掛著汽車鑰匙,微黑的臉膛平平無奇就是那種街邊隨處可見的中年大叔。
曲莎莎剛靠過去就嬌滴滴的摟住大叔的胳膊,嘴巴里不停的說著什麼,眼神一直瞟向自己這邊,等她說完大叔點了點頭,她又興沖沖的跑了回來。
“走啦,小鯉魚,你運氣不錯,這個王哥人還不錯!”
就這樣池小魚作為陪酒小姐的第一單生意開始了。
起身的時候還有點緊張,可等到了跟前反而是輕鬆了不少,也不用提醒就按照曲莎莎教的夾起嗓子軟軟的喊了聲王哥好,就連她自己都有點驚訝,可能自己真是有點這方面的天賦吧。
看清了池小魚的姿色后樸實的臉上露出笑容,“人不錯”的王哥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問道。
“小鯉魚是吧,聽棉棉說你是新來的,多大了?”
“十八···”
“十八好啊···”
兩人簇擁著王哥坐到了卡座內,也是按照曲莎莎傳授的經驗點了一杯名字花里胡哨的雞尾酒,這酒一杯也要一百多塊錢能有個二三十的提成,最主要的是吧台那邊知道是陪酒小姐點的后就不往裡面兌酒了。
三人坐在一起主要還是曲莎莎陪這個王哥,池小魚的機敏也在這時派上了用場,一直觀察著曲莎莎陪客人的方式,這也是她要求的,說有些東西她也說不明白只能自己學。
摸,雖然是摸,摟腰,摸摸腿,拉拉手這些是可以的,但一要觸及敏感部位就要拒絕,拒絕也不能太生硬。
“哥,別鬧···”
“哎呀··哥··你這麼弄我該難受了···”
嘴上嬌滴滴,手上的動作則要堅決。
紅姐也交代了,客人太難纏就去上廁所,回來就擺臭臉,還是不行就警告他在這樣就走了,還是不行就找經理,經理負責解決,台費肯定是一分也不會少。
池小魚看到這些后心裡只有放鬆,之前她真是抱著想象中淪落風塵的覺悟來的,還以為客人只要花錢自己就只能任人家摸,現在這樣已經比她預想的好太多了,任王哥的手在腰間摸來摸去她已經有閒情逸緻打量起燈光迷幻氣氛曖昧的整間酒吧了,心裡也不自覺的感慨。
“原來這麼輕鬆就可以賺到錢了啊····”
當然她也沒忽略最重要的一環,自己所謂的輕鬆可是在很多人眼裡所謂的“出賣”了尊嚴換來的,想到這些又想起舊巷裡蹲在牆根的姐夫那落寞的樣子。
“我是有尊嚴了···可姐夫的尊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