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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爽呀!」穿著高貴優雅的細媽一下子像是開著了另一個開關制一樣,轉眼間換了一個人,拿著啤酒大口大口地喝。
我們一個二個都拿著果汁,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豪放的細媽。
彬哥哥問:「所以總括來說,我媽是被迫,二媽是真愛,而細媽你則純屬意外?」
聽完細媽的敍述后,我開始覺得大媽和親媽真的很大包容。
「唉!要不是當時那個女人搞得我生意一敗塗地,我就不會喝個爛醉如泥的,然後上了你們的爸!」細媽再一次豪爽地大口大口渴。「今天這樣整一下那個女人真的大快人心!子健,你是行的!」
子健撓著頭,說:「其實是anson的功勞了,沒有他教我說話的技巧,我怎會下套設計mi姐。」
「甚麼說話技巧?」細媽問:「說來聽聽。」
眾人都投以期待的目光看著anson,anson有點不好意思地搖頭。彬哥哥輕推一下,說:「來吧,我也想學一下。」
anson深深地吸一口氣,並俢正身子坐好,說:「別拿來害人就好了。」
他乾咳一聲,接著說:「根據《人性的弱點》,人是很容易被引導的。比如子健剛剛連續兩次問了mi姐問題,讓她很自然地回答“對”,就這樣下了套,引導她很自覺地在第三條問題回答“對”,這是人的一種自然反應,其實最好是三次過後,之不過能用就好了。你們可以不信,但只要試過就知道。」
「對耶!」安安忽然大聲地說:「怪不得有時覺得你特難拒絕,尤其被你說教時!原來就是這原因!」
anson笑著說:「幸好不用再教你了。不然你要是設防了,我便很難下套。」
「你肯定?」hinton笑著說。
「你這是笑我笨嗎!?」安安裝作生氣讓hinton哄他,在我們面前秀恩愛。
anosn接著說:「第二是引用她自己說的原話。其實人很難會否定自己的話,承認自己的錯誤。比如子健剛剛引用了不少她的原話,讓她產生矛盾,使她駁不下去。」
「天呀,你很有才華呀!」細媽的雙眼閃著貪婪的光芒,說:「你真的不考慮當藝人嗎?」
「這跟當藝人有甚麼關係!?」anson笑著搖頭,說:「不了,對這方面沒甚麼興趣。話說回來,子健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你不會是做了些甚麼不正當的事吧?」
「其實那是幸琳和輝哥借回來的。」子健看著身邊的幸琳,等著她回話。
幸琳拿起酒杯,說:「哎呀,其實我和輝哥也想了很久,才決定問洛太借錢……放心,我是以我的名義借的,所以不關子健的事。而我們的計劃是,我和輝哥自立門戶!當作用借來的錢把子健的合約買回來,所以現在我們是歐陽子健的老闆了!!!乾杯!我們是大明星的老闆!」
智彬有點擔心地問:「這樣子好嗎?會不會影響子健的發展?」
輝哥笑著地扶著有點醉的幸琳,說:「怎會?其實我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但mi姐實在太過了,要我們把談回來的生意推給其他人,還要雪藏子健好一陣子。這樣對我們和子健都非常不利,完全阻礙我們的發展。所以我和幸琳也想過了,其實我們在mi姐旗下工作和自己開小公司也差不多,就只是大公司和小企業的分別。趁現在子健還在當紅,找工作容易,何不賭一把自己來?與其所有賺回來的錢都經mi姐才進我們的袋子,何不全都直接進自己的袋子?錢這東西,很快就能賺回,只要努力的話,就不會有難事。所以,我和幸琳就決定造反,向洛太借錢。不過洛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還的。」
「我怎會擔心?那不過是一點零用錢罷了,沒甚麼好擔心!!再者,能耍那女人一把真的超爽!!!」細媽摟著彬哥哥,說:「還有,我有人質在手,他敢不還?哈哈!!!來!乾杯!!!喂!你們呀,喝果汁算些甚麼意思?這實在太不夠意思了!來!全都給我一起點啤酒喝!!!快!!!」
在喧鬧之中,我悄悄的離開,並走出食店,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有時候,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有這種感覺,就是當氣氛好得很,熱鬧非常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寂莫,不自在,甚至快要窒息,被淹沒的感覺。看著別人的笑臉,自己卻只是陪笑,不能真心的笑出來。不知道為甚麼近來總是這樣,然後總想離群一下,好好的一個人靜下來,當作散散心也好,呼吸一下也好,就是想要靜。
他們選擇慶功的地點不錯,近著河邊,隨便找一張椅子坐下也挺舒服。
「怎了?不舒服嗎?」anson忽然出現坐在我的身旁。
「沒有,就只是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你怎麼也出來了?不跟他們一起喝?」
「我比較擔心你。」
「我?」
他坐在我的身旁,說:「你是不是還沒有放得下邢康?」
被這麼直接一問,我不自覺地別過臉,說:「我不知道……」
「是嗎?你是不知道怎麼表達,還是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內心的想法?」
其實我說“不知道”是想找一個值口避過這話題。就因為他開口說出了邢康的名字,突然觸發了內心的開關,想要哭出來。我可是廢了很大的努力,才把淚水忍住。然而,我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anson,就得容易地想把心中的話通通都說出來。
「我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明白媽媽想要關心我,想要知道我發生甚麼事。但我這種話能說嗎?難道要我告訴她“媽,我戀愛了,現在有一個男朋友,而且他還死了在非洲!”。你叫我怎樣能把這樣的話說出口?」
說到了死這一個字,一陣的苦澀味瞬間湧上心頭。
「還有,anson,其實邢康他是不是真的過身了?他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再存在了?會不會是有甚麼誤會?我總是覺得其實他一直都在。有一天,他會回到我的面前,我們能如常地過日子……」我看著腳上綉著邢康的腳繩,說:「他說過如果我去英國的話,他也會跟我一起去,我們一起住,由他煮飯,照顧我,然後可以每天起床第一眼見到我……我到目前還未能接受他已經不在這個現實。明明他的明信片還每天都自動自覺地出現在我的郵箱。我很怕……很怕有一天不再有明信片出現,很怕他真的不再存在……」
「我曾經在書中見到過一句很好的話。過去的好處是它已經發生,未來的好處是它還未發生,而現在的好處,是我們正活在當下。」
甚麼過去,未來,現在,聽得我一臉懵懂的:「所以你其實是想要我放下?」
「不是我想要你放下,而是你想不想放下。」
「但我不想忘記邢康!」
「傻孩子,誰要你忘記邢康?放下並不表示忘記,而是釋懷,別一直的困在死胡同撞來撞去,然後大聲喊很疼。」
「可是你叫我怎麼做?我就連跟他告別也沒有做好!他那天就這樣匆匆地走了,我想,最少也要好好的跟我說一聲再見!我恨他,我恨他那天就只是匆匆地說了聲再見,然後就這樣把我留下!」
「那麼,自然,你告訴我,你想跟他好好的說一聲再見,然後放下嗎?」
「如果可以,我當然想!但可能嗎!?」
anson仰望著天空。今天的雲特別的多,就只見到一層層的雲,連月亮也看不到。「自然,你相信我嗎?」
被他突然其來的一問我愣了一下「嗯。」
他忽然轉身向著我正坐,然後用柔和的聲音跟我說:「那麼,你聽我的指示做就行了。找一個舒服的方式坐好……對,很好……放鬆你的身體……就是這樣,很好…找一個舒服的位置看著…雙眼放空……如果想合上雙眼的話就合上相眼……」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也和舒服,有一種讓人放鬆的感覺。我依著他的話,一步一步的跟著做,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