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段明雍眼帶笑意看著她。
“姐姐···”傅如錦是魚肉也不知道該怎麼吞了。
“小錦很緊張?”段明雍心道不妙,她對自己喝了酒的德行是清楚的,小助理說她喝了酒就是大爺,人看著清醒,一句句卻全是不容反駁的指使。
最不要臉的一次,她非逼著小助理承認地球裡面有馬達,因為現在地球在震動,所以是晃的。後來她去自家監控里看了這段,沙發上的人板著臉,講話清晰,說的卻是神經一樣的話。她真不想承認那個女人就是自己。
所以,她昨天是不是嚇到傅如錦了。
“沒有···”
“真的?”段明雍尾音上揚。
“有···有一點。”嚇得傅如錦全招了。
“我昨晚···算了,你不要害怕,我沒喝酒不是那樣的。”
“沒有害怕。”所以不喝酒是什麼樣呢。“我只是還不太習慣。”
“不太習慣我?”聽丁茜說的,傅如錦應該是她的粉絲,這些年也沒有怎麼見面,所以應該代入一下粉絲和偶像見面?段明雍沒有崇拜過誰,她唯一崇拜的人就是自己。“沒關係,那再習慣習慣。”
“姐姐為什麼想和我吃飯呢?”
“小錦很在意這個問題?”
“嗯。”
“大概是,想清醒的時候見你一面。”段明雍勾唇一笑,她可不像傅如錦那樣扭捏,想見的人就打電話立刻要見。
吃完飯,段明雍送傅如錦回家。
副駕駛的人倒是秉承了她一貫的悶,一路上安靜得很,段明雍隨機放了幾首薩克斯音樂。她的職業特殊,所以很少有和人待在一起卻如此安靜的時刻。
難得的愜意。
“是這裡吧。”七拐八拐,進了傅如錦住處的地下停車場。
“是的。”
“記住了,下次直接在這裡接你。”
“姐姐。”
“嗯?”
“我有點覺得,不真實,”這大概是傅如錦今晚說過最需要勇氣的話,再不說,段明雍就要開車走了。
段明雍今晚笑了太多次,儘管傅如錦悶著不說話,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覺是放鬆的。她圈著傅如錦的手腕,將那隻手搭在自己肩上。
“摸一摸,是不是真的。”
傅如錦被她的舉動驚到,卻還是大著膽子,在對方溫和的眼神中,一寸寸從脖子,摸到臉頰,還摸到她鬢間垂下來的一縷頭髮。髮絲落在掌心,痒痒的。
她摸得很慢,也很輕,像在觸碰一尊精美的瓷器。
段明雍頗有耐心地接納她的試探,良久,才問她:“是真的嗎?”
“是。”傅如錦察覺到了這似乎不太禮貌,連忙收回手。
被摸的人沒有臉紅,始作俑者卻臉紅到了耳根。
車裡的空氣本來是靜止的,此刻卻多少添了分曖昧。
有人扛不住這安靜得過分的時刻,出聲說:“要不要上樓坐會兒。”
本只是禮貌性寒暄,回應她的是段明雍的挑眉一笑。
家裡平時也沒什麼人來,傅如錦拆了一個新的拖鞋遞給段明雍。
“小錦會經常邀請人到家來玩嗎?”竟然還常備拖鞋。
“沒,姐姐是第一個。”
不答還好,這話一說完,好像車裡面好不容易逃離的曖昧氣氛又被帶到家裡了。
“我去洗杯子,姐姐隨便坐。”傅如錦逃也似的拿著桌上的馬克杯去了廚房,她有點潔癖,家裡杯子都是乾淨的,找個借口溜開罷了。
段明雍對她這個樣子實在太感興趣,隨便打量了一下房子,確定沒有別人的痕迹,她才往廚房走去。
水聲停,傅如錦轉身便看見那漂亮女人環抱雙臂,慵懶地靠著廚房門框。
“過來。”漂亮女人開口,傅如錦彷彿聽到了海妖塞壬的呼喚。
她站到對方面前,可女人依舊說著蠱惑人心的咒語:“這麼害怕,要不要做一點緩解緊張的事情?”
“什麼?”傅如錦下意識問。
“親我。”
傅如錦認為段明雍這種方法是完全有用的,緊張已經全然被過速的心跳打碎,剩下的是蠢蠢欲動的念想。
鬼使神差般地,她的唇輕輕擦過段明雍的臉頰。
正要退開,卻被對方伸出的一隻手攬住腰。當然,要束縛住她,一隻手也夠了。
“我看小錦還是很緊張,換個地方親。”
傅如錦無處安放的手只能搭在段明雍的肩膀,看著眼前湊得極近的明艷五官,傅如錦心如鼓錘,不爭氣地抓緊了對方肩上的衣料。
“難道小錦昨天是第一次接吻?”
女人氣息平穩,甚至遊刃有餘地調侃。
那到不是,第一次是在KTV被醉酒的你強吻。
呼吸亂得一塌糊塗,連腦子也亂的一塌糊塗。
由不得她思考,那溫聲細語的咒再次響起,“親我。”
如海上無法辨別航向的漁夫,傅如錦的指南針只能是那張塗著啞光色的紅唇,它一張一合說出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即便是捲入漩渦,也不要緊了。
傅如錦貼上去,任由自己墜入無邊柔軟的海。
------------
第一次搞黃,但還是很想把兩個女孩的故事講得完整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