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芷在他懷裡安穩睡了一覺,可是張寒致卻睡不著。
他保持一個姿勢沒有動,那女人靠在他懷中,玉白色的肌膚,呼吸均勻,美得仿若天上的仙娥。
她睡了一晚,他卻看了她一晚。
他在想,他們今後該怎麼辦。
張寒致知道,他對白芷的慾望並非直接源於幾杯催情水。他很早就對她有感覺了,只不過始終自欺欺人罷了。
催情水是個引子,引出了張將軍秘而不宣的情慾。
*
早上,白芷睜開她的眼睛,便看到了張寒致的胸膛。
她眯了眯眼睛,心裡默念幾個數,又睜了開。
還好,不是夢。
可是張寒致卻活動了一下身子,他直起了身,微抿著唇,給她倒了一杯清水。
白芷沒有接過那水,她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
“喝水。”他微蹙著眉道。
“你要反悔了是嗎?”白芷忽地問道:
“張將軍,你是不是想賴賬?”
張寒致:……
“不要多想。”
見她不喝,他也沒有勉強。水杯放在案子上,他整理行裝,儼然即將出發。
“張寒致!”她叫了他的全名:
“你又要拋棄我是嗎?”
她以為以他的個性,定不會承認昨晚的那一場情事。她沒想到他對她說:
“你難道不和我一起?”
“嗄?”
“聖上今日回京。”他道:
“沒時間了。”
“你是要我和你一塊走?”
張寒致的目光陰陰:
“那你還想和誰走?”
“和你走!”白芷頓時笑逐顏開:
“我最喜歡你了!”
……
張寒致把銀兩給了老闆,那人掂了掂銀子,隻字未言。
他來時的馬就放在門外,等待白芷與他一同上去。
白芷上馬後,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抱著張寒致了,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腰上,臉貼在他的身上,發出了聲舒喟。
張寒致駕著馬,可是就在忽然走到宮牆外的時候,白芷想起了什麼:
“張寒致。”
“嗯。”他表示自己在聽。
“你會娶我嗎?”
在茗國,毀了一個女子清白自然也意味著責任,白芷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她不知道他會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期冀的答案是什麼。
張寒致一下子沉默了。
白芷倒也沒逼著他立什麼誓言,她想了想,道: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別把我們的事告訴哥哥吧。”
他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但是白芷在他背後,看不見他的神色。
“為什麼?”他盡量不動聲色道。
“你是出家人,”白芷道:
“哥哥臨走前囑咐過我,不能靠近你。”
將軍勒住馬繩:
“我們從不對自己的君王說謊。”
……
她一下子就像蔫倒的茄子:
“好吧,那你就告訴他吧,我懷疑皇兄能把我打一頓。”
“怎麼會。”他好像輕輕笑了:
“聖上平素最疼愛你這個妹妹,又怎麼捨得打你。”
他回過頭,見她嘟著嘴,不禁揚了揚嘴角。
他好像摸了摸她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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