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佟剛王笑兩聲說道,「按照油坊鎮這裡的規矩,她是要被處死吃肉的。
不過卑職也知道她和專員有舊,若是專員願意法外施恩,卑職倒是可以去和各族的族長商議一下,讓她隨專員離開也好。
」佟剛說罷,一隻獨眼賊溜溜地看著任鳳岐的神情變化。
好在任鳳岐混跡官場多年,這套虛情假意的手段也是信手拈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臉上滿是悻悻之色,「實不相瞞,我原本卻是有這個想法,可誰知道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說著伸手指了指自己額角的傷口,「她這個人性情剛烈,若是留著以後少不得麻煩。
」「那專員您看怎麼處置合適?」「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去安排就好了。
只是這幾天別讓閑雜人等去攪擾,多少給她留一點體面吧。
」佟剛一面應承,心中卻不禁暗暗腹誹,你早早地上了她的床卻又不許閑雜人等攪擾,分明是打了獨佔鰲頭的主意。
也罷,誰讓你是欽差大人呢,只要你不把她收了當姨太太就隨你過幾天金屋藏嬌的癮吧。
於是當天油坊鎮就貼出了告示,原來的佟夫人,現在的宋倩楠,因為私通赤匪三天後要在廣場公開處決。
告示一出全鎮嘩然,想不到被百姓們當做菩薩一樣尊重的佟夫人竟然也會通匪。
不過一想到那位平時聖潔不可侵犯的佟家少奶奶三天後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光著屁股被吃掉,眾人心裡又都莫名地感到興奮。
還有另一張告示則宣告了映山紅的死刑。
三天後廣場上要上演一出「人偶大戲」,大戲的主角就是映山紅,散戲之後也會被屠宰烹飪供大家享用。
所謂「人偶戲」其實就是用人做木偶來演出,也是油坊鎮特有的對付女囚的酷刑。
本來油坊鎮已有數年不曾搞過這樣的陣仗,但佟剛為了執行任鳳岐的指令,又 重新請來樂師歌女編排新詞,務必要讓油坊鎮的百姓們開一開眼界。
三天的準備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油坊鎮的廣場上搭起了兩座木台。
東邊一座有頂棚有幕布,看來是座戲台;西邊一座則擺著屠刀案板和一口大鍋。
佟家家主的卧房裡,宋倩楠滿頭烏黑的秀髮被挽成了一個高高的髮髻,曲線玲瓏的身子上只披著一件薄薄的輕紗。
跟隨她多年的侍女翠兒最後一次給她畫上了淡淡的妝,妝成之時,小姑娘眼中的熱淚滾滾而下。
宋倩楠依舊一副淡然模樣,她為翠兒拭去眼淚,留下一個和藹的微笑便轉身坐上一乘涼轎讓人給抬了出去。
牢房中的映山紅可就沒有這麼從容了,一大早她就被人從牢房裡提出來按在一扇門板上。
一個工匠打扮的人從工具箱里拿出八顆手指粗細長短不一的鋼釘,這些鋼釘尖端鋒銳無比,靠近尖端的部位還有個針鼻一樣的孔。
工匠先拿出兩根尺寸最長的鋼釘,釘尖按在映山紅的鎖骨下靠近肩關節的部位,鐵鎚在釘尾猛然砸下。
只聽咔的一聲響,鋼釘穿過映山紅的肩膀直接將她釘在了身下的門板上。
任憑映山紅意志堅強如鐵,在這樣的酷刑之下不禁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旁的獄卒順手就將一團破布塞進她的嘴裡以防她咬了舌頭。
那工匠一連釘入八顆鋼釘,映山紅兩肩、兩肘、雙腕和雙膝都給鋼釘定了個對穿,映山紅則已經生生痛暈了過去。
他們將映山紅從門板上起下來,每根鋼釘的尾端繫上一根鋼絲,尖端的針鼻里也綁上一根鋼絲,兩根鋼絲結在一根木棒上。
映山紅給他們用鋼絲吊在半空中,扯動鋼絲就能控制她相應的關節做出動作。
一位叱吒風雲的女英雄就這樣被他們做成了一具任人擺布的活人木偶。
為了讓這個木偶看起來更美觀,他們用鹽水擦王凈她身上的血跡,然後用金創葯敷住傷口止血。
鹽水刺激傷口發出的刺痛將映山紅從昏睡中喚醒,醒來的她更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折斷了一樣,整個身體就沒有一處不痛的。
獄卒掏出她嘴裡的破布,為她灌下一碗吊命的參湯。
參湯入腹,映山紅感覺有了些精神,但身體的痛覺也越發明顯了。
但她不願在這些狗腿子面前示弱,昂然道:「狗腿子們,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呦呵,你倒硬氣啊。
要不是待會還得用你唱戲,不能損了皮相,老子肯定給你個好瞧的。
」說著,他只是一把揪住映山紅的頭髮,將一束點燃的藥草送到她的口鼻前。
那草藥是佟剛專門命人調配的,映山紅吸入了一些煙氣就覺得喉嚨發緊,再想發出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了。
這時牢房裡進來一個舉止妖嬈的女子,她是附近最有名的歌伎,名叫秋紅,是佟剛請來給木偶戲配唱的。
秋紅進來上下打量幾眼映山紅,說道:「好一個映山紅,真有幾分英雄氣概。
」說罷她取出自己的胭脂水粉為映山紅描眉打鬢,嘴裡還念叨著:「待會唱戲的時候,你的唱詞都是我來唱,這唱詞中可少不了要得罪你的地方。
我也是窮苦出身,做這下九流的勾當無非是為了糊口,你下了地府若是有什麼冤屈可莫找錯了人。
」一旁的獄卒調笑道:「你這小娘皮倒是滑頭,要是怕這女鬼到閻王殿告你的刁狀,不如待會你就跟著她一塊下去看看吧?」說著伸手在秋紅的腰上摸去。
秋紅揮手將獄卒的手臂拍落說道:「去,老娘一會還得伺候你們團長呢,碰髒了老娘的衣服讓你們團長打折你的手!」「嘿,他娘的,早晚老子也當了官,讓你個小婊子跪在地上伺候我!」那獄卒嘴裡發著狠,卻也不敢再對她動手動腳了。
上好了妝的映山紅由獄卒們抬上一乘彩轎,脖子上還纏上了她那條標誌性的大紅圍巾。
四個轎夫將她抬起,一路吹吹打打向著戲台走去。
宋倩楠和映山紅,一個由東向西,一個自西向東,一個素紗淡雅,一個圍巾熾紅,雖然風格迥異,但遊行的終點卻是一致。
這一路之上不像是囚犯遊街,倒像是廟會的遊行一樣熱鬧喜慶。
油坊鎮的居民們也好久沒見過這麼盛大的場面,扶老攜幼尾隨著遊行的隊伍往廣場前行。
隊伍到達廣場,任鳳岐與一眾鄉紳早已在看台坐定。
映山紅被抬上了戲台,宋倩楠則直接被送上了案板。
宋倩楠躺在寬大的案板上,動作放鬆而自然,就像是躺在自家床上一樣。
一個廚師模樣的人扯去她身上的白紗,露出那一身瑩白如玉的美肉。
圍觀的百姓們多曾見過這位高貴聖潔的少奶奶,但這位少奶奶光屁股的樣子他們就是夢裡也沒看過。
他們一個個踮著腳尖往台上看,只求能多看一眼那潔白迷人的肉體。
宋倩楠的肌膚如上好的美玉一般,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她那一對豐挺的乳房,即便是平躺著也沒有任何松垮的模樣,俏立的巔峰上,兩顆紅潤的乳頭像珊瑚珠一樣光□誘人。
「哎喲,這佟少奶奶的身子,嘖嘖嘖,這,這要是能摟著睡上一覺,老子少活土年也甘心啊。
」「是啊,你瞅這皮肉多嫩,這奶子多挺。
可惜咯,咱 們沒福分摸上一把啊。
」「知足吧,要不是她犯了通匪的罪名,你連看都看不上一眼,更別說今天還能嘗嘗這美肉的滋味呢。
」「是啊,是啊,能嘗嘗這位『觀音娘娘』的嫩肉是什麼滋味,咱們也算祖上積德了。
」廚子將一隻木桶擺在案板邊上,問道:「少奶奶,小的可要得罪了,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宋倩楠一言不發,只是閉上了眼睛。
廚子於是將那塊輕紗疊了兩疊蓋在宋倩楠臉上,然後招呼自己的徒弟道:「過來扶著點。
」徒弟應聲過來摟著宋倩楠的腰肢將她按在案板上,那滑膩柔軟的觸感讓他青澀的臉皮瞬間就紅了。
老練的廚子卻沒那些多餘的反應,他左手扳住宋倩楠的下巴,讓她昂起頭將脖子拉長,右手拿著鋒利的屠刀從她脖子左側插入直接劃到了右側。
宋倩楠柔軟的脖子一下被切開了一半,溫熱的鮮血嗤的一聲從血管中噴涌而出流進了木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