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請自重![GL] -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閱讀_46 (2/2)

“殿下,還是留在宮中為好,我定會護殿下周全。”鬼道在一旁道。“不必了,這個刺客雖一直未傷本王分毫,但本王卻也沒抓住過她。今夜,本王便將這個刺客拿下,千刀萬剮。”寧王眉宇間有幾分志在必得,他揮揮袖子離去:“這沒用的老東西,便讓先生好好享受。”
寧王帶走了跟隨的護衛,昏暗的大殿里,只餘下席聖安與鬼道。“老東西,你說我把你全身上下的皮一寸一寸扒下來可好。”鬼道眼眸血紅,神色有些癲狂陰冷,死死的盯著席聖安。“哼,一個煉了邪術的老妖怪,也好意思叫我老東西。”席聖安面上毫無懼意,冷冷的撇了鬼道一眼。“嘿嘿,今日我扒了你的皮,晒乾晾好,來日再把你妻子女兒的皮一起扒下來,讓你們一家團聚。”鬼道嗜血的眸子狂熱起來。
只見鬼道手一揮,無形中有什麼東西勒住了席聖安的雙手,將他一點一點吊起,懸挂與大殿樑上。手腕被那透明的絲線纏進了肉里,鮮血溢出,大殿中,兩道被血染紅的細小絲線慢慢顯了形,鮮血順著那絲線落在了鬼道的指上。席聖安悶哼一聲,臉色蒼白,卻咬牙忍住了兩處手腕的痛意。“真是美味啊。”鬼道發瘋的舔著手指上的血跡,露出了猩紅的舌尖。
“從哪裡開始剝呢。”鬼道打量著席聖安,自言自語:“那就從手指開始,一點一點剝下來。你放心,我手藝好的很,絕對不會粘著一絲血肉。”話音剛落,席聖安終於瞳孔放大,面目扭曲起來。他偏頭望見自己的右手食指指甲,無形中被什麼東西連根帶肉拔走,然後涌血的指間上的皮肉被割開,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鑽進手中,剝開皮肉。“啊。”巨大的痛意自指尖開始席捲全身,那讓人頭腦發麻暈眩的痛意,一陣一陣從從右手處傳來,幾乎令他幾近昏厥。鬼道發瘋的狂笑著,彷彿失去理智一般,沙啞的聲音癲狂道:“叫啊,大聲叫,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從自己的皮囊中脫落。”
“殿下駕到。”門外有喊聲。鬼道回頭,就見門被推開,寧王慢慢走了進來。“殿下,您怎麼回來了。”鬼道停了手上的動作,有些詫異。寧王瞥了他一眼:“本王回來自然有事。”說完他抬頭望著那懸在半空中,低聲細碎呻吟的席聖安。只見席聖安面色青白,眸子里蒙了一層血紅,人彷彿失去了神智一般,他的半個手臂已經被生生將皮剝了起來,露出猩紅帶著青筋的肉,地上一大攤血跡,甚是血腥噁心,大殿中的氣味也儘是讓人嘔吐的腥味。
“你殺人總是這般血腥。”寧王皺著眉頭從懷著掏出一方手帕,捂住口鼻。“嘿嘿。”鬼道笑了笑。“把人放下了,本王要帶走。”寧王挑眉道。“什麼,殿下不是說殺了他,以防他被救出去,胡說八道嗎。”鬼道驚異的睜大眼睛。寧王冷哼一身,冷冷道:“他還有用,我要用他從顧笙手裡換一些東西回來。”“可是…”鬼道有些急切道,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王不耐的打斷了:“本王說了,今日本王將他帶走,明日再還你,讓你繼續玩。”鬼道咬牙,有幾分不悅,卻也沒辦法,只能將那半死不活的席聖安從樑上放了下來。
席聖安啪的跌在地上,細細的呻吟了一句,就再也沒有聲響。寧王上前看了眼,潔白的錦靴踩在那攤血跡上,弄髒了那鑲著金絲的靴子。踢了踢那不動彈的人,寧王冷哼一聲喚道:“沒死,來人,將他拖走,回寧王府。”兩個侍衛走了進來,將席聖安扛起往外走,寧王負手跟在後頭不急不緩的一步一步往殿外走。
“等等。”一直垂著頭的鬼道突然抬頭,猩紅的眼眸中有幾分暗啞,他望著寧王的背影,冷笑著道:“你不是殿下。”寧王眉頭一皺,回頭望著鬼道,握著手中的佛珠道,不滿道:“鬼先生,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怎麼,你連本王都認不出來了么。”“不,你不是寧王殿下,你究竟是誰。”鬼道眼眸陰狠的望著寧王,眼角餘光瞥了眼地上,寧王踩踏過的地方,那一串串醒目的血腳印。
第98章 救援計劃!
“鬼道,莫要跟本王這般開玩笑。”寧王回頭,皺著眉頭有幾分不悅。“若你真是殿下,就不會去沾上那些血。”鬼道望著地上的血腳印,眼中殺氣翻騰。寧王一楞,低頭看了眼腳上靴子上沾著的血跡,露出了幾分厭惡的神情:“不過不小心沾上的罷了。”“別裝了,殿下半年前,手上的白玉佛珠曾被一個奴才摔在地上,其中一顆珠子有一道裂痕。可我看你手中的佛珠,似乎並無任何損壞。”鬼道目光又落在了寧王手中握著的佛柱上。“鬼道先生怕是看岔了眼,瞧,摔壞了的這顆珠子在這。”寧王手微微一動,將握在掌心的佛珠舉了起來,上頭的一顆佛珠的確有一小塊裂痕。
“看來,是鬼道疑神疑鬼,對殿下無禮了,望殿下恕罪。”鬼道驚異的望著那佛珠,有些懊惱的跪了下去。寧王連忙走過去,伸手去扶他:“先生這般警惕於本王來說,是好事,本王怎會怪罪先生。”“是嗎,殿下如此通情達理,倒是叫鬼道更是慚愧了。”鬼道垂首跪在地上,聲音突然變得怪異刺耳起來。寧王一驚,做著虛扶動作的手竟動彈不得。“受死吧。”鬼道嘿嘿一笑,手一揮,帶著輕微的破風的聲音,有什麼東西閃著亮光往寧王的脖子上襲去。
寧王瞳孔放大,竟是躲閃不得,只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帶著寒氣往脖子上割來。“噌。”突然射來了兩枚小小的袖箭,其中一枚在寧王面前似乎與什麼東西一撞,隨後從半空中掉了下去,而另一枚則神奇的在寧王身前轉了幾圈。隨著那袖箭掉落,寧王身子一動,解了身上的束縛,往後飄去。
待寧王站定身子后,他身後那兩個架著席錦安的侍衛連忙站了過來,其中一個身形略有些矮小的侍衛暗中攏了攏袖子。寧王臉色陰沉,震怒的望著鬼道:“你這奴才,竟敢對本王下手。”“你還要繼續裝扮下去嗎。”鬼道彎腰撿起了寧王跌落的白玉佛珠,拿到眼前瞄了幾眼:“玉倒是好玉,若不是湊近看,的確分不出真假。不過,寧王殿下的佛珠,從未摔過阿,你這上頭的裂痕,又是從哪來的。”鬼道呲牙笑了笑。“好狡猾的老妖怪。”寧王輕輕一笑,眸子閃爍的伸手撫摩上脖頸,那裡有一小塊的皮翹起了。
“易容術不錯,若不是你露出了小小的一點破綻,老夫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帶走那個老東西。”鬼道嘿嘿一笑,陰狠的望著那以寧王為首站在門口的那三人。“老妖怪,你都一把年紀了,竟還捲入這京城皇子奪嫡之爭,我勸你還是早些歸隱山林,給自己積點德,或許還能多活幾年。”寧王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女子的聲音,臉上的笑意也妖嬈了起來,只是頂著這張寧王的臉,顯得幾位怪異可怖。
“惡毒的女娃娃,待老夫將你們幾人囚住,將你們的皮囊一起剝下來。”鬼道舔了舔嘴角,眼睛一瞪,身子一動。裝扮成寧王的沐裳神色一變,從腰間拔出一把軟體,往身前一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細絲裹著一層透明的光,不住的往沐裳身上襲去。那細小的絲線格外的硬,擊打在劍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看著他,我去幫師姐。”止遷將席聖安推到小籠包身上,拔了劍就跳進大殿中。小籠包低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席聖安,將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包紮好,又喂他吃了一顆藥丸,才咬牙擔憂的望著殿中。
那老怪物身上的絲線彷彿用不盡一般,讓人防不勝防,稍不留心,那絲線就鑽入皮膚中,若是不及時斬斷,絲線便會一直往皮肉里鑽去。沐裳與止遷兩人一起對陣鬼道,卻也落了下風,不時的被那絲線刺傷。不多時,沐裳與止遷身上都布滿了傷痕,倒是鬼道,身上竟沒有半分傷痕。
小籠包在一旁護著席聖安,一邊拿著袖箭不時的對著鬼道放冷箭,倒是讓鬼道有幾分麻煩。“小籠包,先帶席前輩走,我們斷後。”沐裳喊道。“可是…”小籠包咬牙望了眼止遷,她不放心黑木頭。止遷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冷然道:“先走,我們很快就會跟上來。”小籠包雖有幾分躊躇,卻也知道現在是危機時刻,她們此番來冒險就是為了救席聖安,咬咬牙,小籠包背起席聖安,正要躍起時,身前卻出現了幾個包裹嚴實拿著刀劍,狠狠望著她的黑衣人。
“想走,沒那麼容易。”鬼道冷哼一聲。沐裳眸子一暗,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兩步,她身上已有了無數道傷口,衣裳也已經被鮮血染紅,而一旁的止遷也好不到哪裡去。沐裳瞥見小籠包也被那群黑衣人包圍纏鬥了起來,連忙大聲喊道:“江姑娘,你還不快出來幫忙。”話音落了鬼道面色一變,他竟差些忘了還有那個背叛殿下的叛徒。手狠狠一推,絲線噗的洞穿了沐裳的肩頭和止遷的小腿,趁兩人一瞬的恍惚,鬼道身形極快的掠出,伸手往院子中,小籠包身邊的席聖安抓去。
只是他還是晚了一步,他還未碰到席聖安時,眼前突然刮過一陣風。待他眼一眨望去時,場中的小籠包和席聖安已不見了蹤影。而左側屋頂上,江淮兒一手拉著一個迅速閃過。鬼道眼睛一眯手一揮,兩根細小的絲線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往江淮兒身上襲去。江淮兒身子微低,躲開了一道襲來的絲線,席聖安身子一動,轉而又恢復了昏迷。雖江淮兒輕功鬼道的確追不上,但是此時江淮兒拉著兩個累贅,拖慢了不少步子,他或許就能追的上。唇角浮起一絲冷笑,鬼道剛準備躍起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危險的氣息。
鋒利的匕首快速的在他背上劃過,雖沒有傷及他的皮肉,但卻把他身上的道袍割開了一道。鬼道心一緊,往後一躍。還未看清,就見一道黑影帶著一道寒芒往他咽喉上割來。手臂上纏繞的絲線頓時飛上裹住鬼道的喉嚨,如同一層透明的鎧甲一樣,和那鋒利的匕首相撞發出尖銳的怪響。那黑影的速度極快,雖沒有傷到他,卻也因太過突然讓他有幾分手足無措。可待鬼道適應了一些后,那黑影卻又后躍了幾步,隱入了黑暗之中。
鬼道鼻子輕嗅,真是絕頂的藏匿功夫,他竟連一絲味道都沒有嗅到。可當他偏頭往殿中看去時,卻一驚,那受了傷的止遷和沐裳竟不見了蹤影,只餘地上一連串的血跡,一直蔓延到那敞開的窗口。鬼道眼中噴出憤怒之火,今日他居然讓幾個小輩皆在他手中逃脫。
鬼道身子一閃,想要沿著那血跡追去。可他追到御花園時,卻正好撞見那個瘋瘋癲癲的公主,舉著幾朵花蹦來蹦去,後面跟著兩個小宮女。他來不及避開,正巧被那傻公主看見了,那傻公主眼眸漆黑明亮的沖著他傻乎乎的笑,鬼道皺著眉頭想悄無聲息的走開,可那傻公主後頭的兩個宮女卻指著他道:“小道童,見了錦繡公主還不行禮,還傻愣著做什麼。”鬼道眼眸一暗,卻也不得不跪下行禮,傻公主走到他面前,將一枝花別在他耳間,而後拍著手叫著好看。
鬼道跪著,眼眸陰狠的望著地上那一串已經消失了的血跡。
顧笙站在那廢棄的院子里,負手閉目。楚憐站在一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會沒事的,她們一定會把席前輩救回來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幾聲破風之聲,江淮兒拉著小籠包和席聖安落在院子中。顧笙連忙上前,扶起席聖安。卻見席聖安面色慘白,昏迷不醒。“大師姐。”顧笙抬頭叫了聲楚憐。
楚憐望著躺在床上的席聖安,有幾分無奈惋惜的搖搖頭:“那銀線貫穿了他的心臟,怕是救不了了。”“什麼。”顧笙臉色一變。席聖安胸口正有一根幾不可見的絲線,從後背一直貫穿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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