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請自重![GL] -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閱讀_30 (2/2)

“別,別打我。我...我馬上幫你敷藥。”李幕白身子一抖,神色驚慌,一邊推著沐裳抓著她的手,一邊死死的抓著手中的藥瓶,語氣間還帶著哭腔。沐裳輕皺著眉頭,有些瞭然,這李幕白身上遍布傷痕,怕是定是被那莫堂華打的。沐裳抓著李幕白的肩,將她摟進懷中,放緩的拍著她的背,語氣輕柔道:“幕白姑娘,我不是莫堂華,放心,我不會打你。”
李幕白縮在沐裳懷裡,身子輕輕抖著,臉色蒼白,眼角流下了幾滴眼淚,嘴裡不住的咽嗚著,看樣
子像是怕極了。沐裳輕嘆一口氣,摸著懷裡人的發,放低聲音:“我已見過你弟弟小伍,他托我救你出去,若是有機會,我定會救你出去。”李幕白從沐裳懷裡抬起頭,眼中有幾分殷切,睫毛上還粘著幾滴淚花,眼睛中閃著亮光,用力抓著沐裳的手:“你...你真的見過我弟弟,他還好嗎。”沐裳點點頭:“嗯,他...他很好。”小伍在山寨的事看來她還不知道,暫且還是先不告訴她,關心則亂,免得她亂了陣腳而暴露了小伍細作的身份。
李幕白縮在沐裳的懷裡,神色間終於穩了些。沐裳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花,摸了摸她的頭:“莫怕了,日後我不會讓那莫小賊在欺辱你。”“嗯,多謝姐姐,我還不知姐姐你叫什麼。”李幕白望著沐裳,眉目間很是信任崇拜。沐裳一挑眉,笑著道:“沐裳,你叫我沐姐姐就好。”李幕白點點頭,用衣袖擦了擦臉,輕笑著道:“沐姐姐。”
“沒想到,沐姑娘倒是比小生還要憐香惜玉。”屋子外頭傳來莫堂華的聲音,李幕白一聽,身子突然間抖了起來,一雙眸子里全是驚恐,沐裳將她護在身後,輕笑著看著站在門口的莫堂華,眸子里冰冷一片:“原來莫先生還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莫堂華搖著紙扇,昂著頭道:“不知沐姑娘身子如何了,在這山寨里住的可還習慣。”沐裳一拂衣袖,拉著李幕白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有吃有喝,住的還不錯。只是不知莫先生的身子如何了,上回我下手重了些,似乎傷了先生不該傷的地方。”
莫堂華臉色一變,瞬間冷了下來,他咬著牙道:“沐裳,你別忘了你如今功力全失,你最好安分些,莫要惹我。否則我就是殺了你,你也毫無還手之力。”沐裳輕哼一聲:“那你也別忘了,你師父前日說過什麼。”莫堂華紙扇一收,胸膛起伏,顯然是怒氣難抑,咬著牙道:“若不是師父說了待你如客,你以為你還能好好活到現在。”見莫堂華氣的滿臉發白,沐裳越是笑的開心:“莫先生尊從師命在下佩服,午時了,我要歇息了,莫先生還是早些回去吧。”
“好,我回。不過...”莫堂華,指著沐裳身後站著的,眼中皆是懼意的李幕白:“她,我要帶走。”李幕白聞言抓著沐裳的衣裳,眸子里皆是懼意,身子瑟瑟發抖。沐裳回頭看著她,拍了拍她的手,黑亮的眸子里靜靜的望著她,似乎有著讓人安神的神力:“她,我留下了。”莫堂華不怒反笑:“沐裳,你別欺人太甚。”沐裳站起身,做勢要關門:“莫先生慢走,不送。”
莫堂華撐住要關住的門,咧嘴冷笑著:“你等著,我早晚有一天會讓你生不如死。”沐裳啪的一聲關上門,將莫堂華關在門外:“不送。”
李幕白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怯怯的看著沐裳:“沐姐姐,我...我是不是連累你了。”沐裳揮手示意她坐下,搖搖頭道:“坐下吧,你沒有連累我,我有些累了,歇息一會。”眉目間有些倦意,沐裳閉了眼。李幕白站在一旁,微微歪了歪頭,眸子清澈的望著她。
“你說什麼,不知所蹤,怎麼會不知所蹤。”顧笙眉頭一皺,臉色有些蒼白。大廳里,李旭兒坐在正位,秦羽衣和顧笙坐在一旁,而葉錦書則站在顧笙身邊,大廳中間跪著一個穿著黑衣的壯實漢子。漢子恭敬的道:“屬下到了接應之地,等了許久也不見三位姑娘蹤跡,便冒險去會了會賊營里咱們的細作。那細作告訴我,沐姑娘被活擒了,而另兩位姑娘被那威虎寨的大當家逼落了山崖,不知所蹤生死未卜。”
秦羽衣也皺著眉頭,神色擔憂:“一日都不能耽擱,必須派人去救她們。”顧笙看向李旭兒:“不知城主能否派兵前往賊寨。”李旭兒搖搖頭:“如今本官手下的那些個兵,根本就派不出去,皇上派來的那個所謂的副官,將魯州的守城軍符拿了去,若是沒有軍符,本官將人手派出去,定會被那副官扣上一頂謀反的罪名。”
顧笙微抿著唇問道:“那,那副官可動得。”秦羽衣在一旁搖頭,替李旭兒解釋:“動不得,雖說是寧王慫恿,但那皇帝也確實對旭兒起了疑心,所以才會派那參將來。如今那參將是絕對動不得,我們還要日日護著他安危,若是哪日他出了事,皇上更是會起疑。到那時,旭兒別說官位,怕是連性命都難保。”顧笙閉上眼,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我會親手寫一封信,煩請城主派人將信送到晉王手中。”李旭兒點點頭:“四小姐放心,本官定會派人將信儘快送到晉王手中。”
夜色已深,顧笙負手站在窗邊閉著眼。葉錦書拿著一件厚絨披風,走到顧笙身後,輕輕給她披上:“笙兒,夜深了,歇息去吧。”顧笙臉色蒼白,眉目間有幾分凄涼:“我十歲那年第一次見師姐,相識多年,師姐雖有時愛鬧了一些,但對我卻極好。還有止遷,一直陪在我身邊,不知救了我多少回,我本就愧對於她們,若是此次她們為了顧府出了什麼事,我...”
葉錦書從身後抱住顧笙,輕聲在她耳邊安慰道:“會沒事的,笙兒,會沒事的。沐姐姐和止遷姑娘武功那麼厲害,還有小籠包,她們都那般厲害,定不會出事的。再說,不是還有...還有晉王嗎,到時他派兵來了,定會將沐姐姐她們救出來的。”顧笙往身後人的懷裡靠了靠,睜了眼,眸子中閃著複雜的光芒:“晉王那邊,怕也是不能寄太多希望了。”
第65章 明知是計,偏往裡跳!
軍帳之外,提著刀劍踏著整齊步伐的士兵們,正身穿盔甲在校場上操練。前些日子將士們在晉王的帶領下打了場勝仗,士氣大漲,似乎就連操練都比以往賣力。
此時晉王率軍駐紮的軍營所處地,正是在幕州外十里遠的一個小鎮外。這地界名為一線天,原本是鼎朝與蠻族交界地,歸鼎朝所有,但十年前蠻族趁著鼎朝飢荒水患,天災不斷時,趁機佔領了這一塊地界。把鼎朝的皇帝,也就是晉王的父皇,氣的險些大病一場。
鼎朝與蠻族多年交鋒,如今此次在晉王爺的帶領下,將這一線天從蠻族手中重奪了回來。皇帝大喜,重賞了晉王,說是下回若是晉王回朝,他便親自擺駕去往城門口迎接 。如此殊榮,也只有老國公當年有幸受過一回。
軍帳之內,晉王身穿金甲威風凜凜,正端坐於書案之前。下方坐著幾個穿著盔甲的副將,和一個長衫打扮的謀士。那些副將臉上都喜氣洋洋的,顯然還在為前些日子打的那場勝仗開心。
晉王身前的書案上擺著的,正是顧笙寫給他的書信。晉王微皺著眉頭,突然伸手一拍桌子,大喝一聲:“張副軍聽令。”一個紅披風的將軍聞聲站起來,單膝跪下,應道:“末將在。”晉王拿起桌上的書信:“本王命你今晚率飛虎營一千兵馬前往魯州,在魯州城外潛伏。若是遇到一個手持本王軍牌前來接應之人,便聽從那人調遣,不得違抗。”張副軍俯身磕頭領命:“末將領命。”
一旁的長衫男子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突然慢條斯理的道:“王爺,萬萬不可。”晉王挑眉,俊俏的臉上布滿了疑惑:“公孫先生何出此言。”公孫謀士不慌不忙的在原地踱步:“兵派不得。”晉王眸子一轉:“先生是擔憂我沒有軍令不能調遣兵將,先生且放心,如今一線天的戰事已了,況且不過一千兵而已,就算派去了,也不會有人知。”
公孫謀士搖了搖,輕嘆一口氣道:“看來王爺也因那一場勝仗,沖昏了頭腦。”晉王嘴角笑意一挑:“先生,本王打勝了的仗,可不止這一回,又怎會因這一場小小的勝仗而昏了頭腦。”公孫謀士擺著手道:“若是王爺沒有昏了頭,又為何會在這緊要關頭,送自己的一個天大罪名給別人呢。”晉王笑意一僵,恭敬道:“請先生指教,本王願聞其詳。”
公孫謀士走到晉王書案前,將顧笙寫的信拿起來道:“王爺勝了這一場仗,皇上開心了,王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重了幾分。”“既然如今王爺深得皇上寵愛,那王爺不過派一千兵去魯州,就是被皇上知曉了,也算不上是什麼天大得罪名吧。”張副軍在一旁問出了晉王想問的話。
晉王看向公孫謀士,眼中是絲毫不掩飾的疑惑。長衫謀士將手中的書信慢慢折起,悠然開口:“正是因為如今皇上將王爺看的更重,王爺就更是危險。想要得到皇上恩寵,爬上那至尊之位的,可不止寧王一個。越是在外越是危險,所以現下,在皇上未將王爺召入京城的這段日子,王爺還是莫要輕舉妄動。如今在王爺身邊潛伏的毒蛇,不止一條,一但王爺動了,它們便會撲上來狠咬不放,就算原本水火不容,到那時它們也會默默得達成協議,先將最大得威脅除之而後快。”
晉王往後靠了靠,一像殺伐果斷勇猛無敵,被稱為戰場之虎的人有些茫然的望著軍帳頂部:“先生所言,本王自是明白,本王的那些個哥哥恨不得本王戰死沙場永不回京。他們千方百計要置本王於死地,本王又如何不知道,皇家本就自古多無情。可是笙兒不一樣,本王與她幼時便相識,本王把她當成知己,把她當成親妹妹。這些年因她的情報,更是讓本王多次險中求生,如今她有難顧府有難,本王又怎能為了自己,而對她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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