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幻境的張啟山一開始時還記得自己要做什麼,直到他的手臂輕輕地被挽著,有潔癖的他下意識想推開,誰知轉頭一看,手臂那頭的主人,正是他那一直放在心上的人兒。
“啟山”冬霜嬌嬌軟軟的一聲喚,讓他的心甜的都淌出了蜜,臉上更是酒窩兒深深,心裡痴痴的回味著,這句他夢寐以求的叫喚。
眼前小姑娘甜美的笑容,瞬間迷了他的眼,親昵的稱呼軟了他的心,讓他霎那間忘記了自己身處在何處。
那柔軟曼妙,還帶著一股幽香的少女身軀,就這樣慵懶地斜倚在自己身上。
他只能順著力道坐在自己床上,雙手虛攬護在腰間,防止對方跌倒。
定神一看,女子身上鬆鬆垮垮地穿著他的軍服,上頭的扣子更是扣得七零八落的,而下身一縷不著的,那白皙的大腿正若隱若現的誘惑著自己,而粉嫩的腳趾俏皮上下晃動著,腳上擦著鮮紅色的指甲,紅彤彤的在他眼裡不斷地跳躍著,把他給撩撥得火熱起來。
張啟山忽然覺得口渴難耐,他咽了下喉頭,鬆了松領口,努力壓下自己火熱的慾望,伸手扯過一旁的薄被,將那該死的誘惑給遮住。
張啟山啞著嗓子道:“我出去走走,你穿好衣服再出來。”
說完后便僵直的身子邁著大步,逃難似的離開,此時的他一點都不像以往,那硬氣毫無畏懼的張大佛爺。
站在大廳的張啟山,覺得這天氣怎這麼的熱,熱的他心火旺盛,無處可泄。
“你今日怎對我如此冷淡?可是惱了我?”轉眼之間,身著旗袍的冬霜邊說話邊走了過來,步伐行走間,腰肢婀娜,雪白色的小腿在裙叉處躍出,嫣紅色的衣裳襯得她又白又艷,像是雪地里的一朵紅梅。
美得像是一副畫,更像是他的一場美夢。
張啟山深深地凝視著對方,眸子深邃的像是能把人給吸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他勾起嘴角,揚起淡淡的淺笑,目光眷戀又哀傷,隨後便轉身離開。
“啟山~啟山~我的好佛爺。”
身後少女嬌聲軟語的陣陣呼喚著自己,張啟山不敢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就心軟不捨得離開。
男子在前大步行走,女孩在後不斷撒嬌追尋,這景象就這樣在長沙街頭上演,直到兩人走到長沙城門口處。
夜幕低垂,不祥的血月高高掛在天上,寂靜無聲的城門處,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感。
張啟山停下腳步轉身後,眼神深邃地看向冬霜,深深地凝視著,忽然笑了起來,俊朗臉上的酒窩兒越笑越深,整個人都甜了起來。
“謝謝你,但是你不是她。”
張啟山說完這話后,便緊緊的抱著這個冬霜好一會兒,停留片刻後轉身徹底離開這個長沙。
在他邁出城門時,身後虛假的長沙也破裂成片碎成光砂,形成一副奇幻的景像。
正當張啟山自豪於自己的能耐時,忽然看見佇立在前方的二月紅,他不知道對方從何時來的,又看到了多少,兩人就這樣無聲對視著。
這時二月紅開始溫柔的笑著,面上表情是越笑越溫柔,這笑容著實笑得讓張啟山心虛膽怯。
他知道自己有著邪念,對兄弟不厚道,可這感情上的事,他也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現實里,他還能壓抑著自己的情意和舉動,幻境里,他便放縱了自己,稍微沉溺了片刻。
自知理屈的張啟山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二月紅溫柔地拿起鐵彈子,一步一彈珠的朝他彈了過來。
心虛的他不敢抵擋,只能靈活得躲開攻擊,這會兒一下腰,那會兒一扭身,墓穴中只見張啟山那忙亂的身影,好不有趣。
發泄了片刻,二月紅這才算是出了口氣,他看向狼狽的張啟山,兩人瞬間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另一邊的冬霜察覺到,他們兩人都已經安全地離開幻境后,就順從本能地將隕銅收入自己的靈魂空間里。
此生還懵懂的她只知道這東西要收起來藏好,也許多活幾世她就能知道其他事情了吧。
隕銅被收起后,冬霜便趕緊跑去墓志銘處叫眾人離開。
“趕快走,這墓要塌了。”
隨著話語而落的是猛然一陣搖晃,大家趕緊跌跌撞撞地往來路去,才剛出墓口,就見天搖地動下,墓穴直接被無數的石頭給湮沒了。
墓穴外頭一片晴朗光明,就像是長沙的未來,讓人充滿希望。
“你們誰去和叄娘說她家墓沒了?”齊鐵嘴這話瞬間打破眾人的好心情。
一想霍叄娘的脾氣,眾人紛紛想盡辦法拒絕這樁差事,所以這種重責大任當然是只能交給張啟山。
冬霜從自己腦中浮現出的記憶琢磨了一下后,透露出隕銅的消息:“那墓里藏的是一塊隕銅,能讓人產生幻覺,如果看不破就會一直待在裡頭,也算是一種長生不老。”
聞言,張啟山擔憂的問道:“還有後續問題嗎?”
張啟山也不問冬霜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他只擔心還有剩下的事情,而是冬霜不能處理的。
“已經沒事了,這世上還剩下兩塊隕銅,不過都被人藏的好好,所以不用擔心。”
在冬霜的解釋下,大家也就安心了,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在他們下墓時,長沙不知道有沒有危機。
而這些也只能等他們回去才能知道。
回來后發現,成為廢人的陸建勛等人已經對長沙構不成威脅,而其餘的小啰嘍,九門眾人也都處理好,解九爺甚至還透過關係攏絡起軍方,讓他們不安排人來接替陸建勛,不愧是棋通天。
而唯一麻煩的霍叄娘,也在張啟山上門送禮賠罪以及齊八爺在旁插科打諢下接受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