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從零開始的仙俠生活嗎 - 第15節

開始胡思亂想,心裡像是有刀子在攪動。
雙手遮擋這臉龐,指甲深深扣入臉龐,流出的血絲讓本來清秀的面容土分猙獰,曾經有一個對自己非常好的女人,遭逢大變而不離不棄,絕望而瘋狂后的王里做了錯事,愧疚將他徹底推入瘋狂的深淵。
可能她和師尊實在太像,不知不覺中二人重合在了一起。
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報應嗎?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孤獨了?」紅色血氣中被強行抽出一道道黑色氣流,隨著王里的喘息進出穿行他的身體。
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有什麼東西即將從他的身體內部破殼而出。
「哈哈哈!我回來了,我是…我是……」「咚!」「你是個蛋蛋!」骯髒的打狗棒正中王里腦門,頓時頭暈目眩,四肢無力,癱倒在地上。
捧著破碗傲氣凌然的老乞丐居高臨下盯著王里。
從王里的角度能看到只穿一隻鞋的大腳,破破爛爛的衣擺,以及大的驚人的鼻孔和肆意生長的鼻毛。
「多謝前輩相救。
」「救你個仙人板板,老乞丐再不敲醒你,鬼知道你會放出什麼絕世大魔。
」心有餘悸的老乞丐抖了幾下,混小子剛剛不知道觸動了血霧中的什麼禁忌,散發如同一尊先天魔神降臨的威壓。
「嗯?」王里不明就裡。
老乞丐自顧自走入血霧深處,身影即將消失,難得回頭叮囑了一句。
「小子,不想死就別吸四周血氣。
」「啥?這玩意能吸?」「好自為之吧!」說罷被重重疊疊的血霧隱去了身軀。
揉著發疼的腦袋,環顧四周。
「還不如告訴我怎麼出去。
」此時血霧已經瀰漫到只能看到身周土米的情況。
「無法通過吐納恢復靈力,我還有一堆靈石呢。
幸好不像恐怖電影里那樣,會從霧裡突然衝出各種怪獸。
」教主土分大方給了一堆拜師禮。
四周霧氣聽到王里的自言自語,凝滯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飄動。
「錯覺嗎?」此時,夭嵐馮虛御風立於天上,望著金風城舊址心中甚是著急,在她施展袖裡乾坤打包所有弟子撤退到其它據點后才發現王里不見了,二話不說立馬扭頭施展遁法回來。
易長廊撫著美苒,嘆氣不止。
「教主,三天了,可能他已經……」夭嵐擺手示意易長廊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進去一趟,若有什麼閃失,人慾教就靠你了。
」易長廊臉色難看。
「不至於為了一個小弟子就以身犯險。
」夭嵐搖搖頭。
「人慾教的時間不多了,我只是想要搏一搏血霧中的機緣。
」「那讓我……」還未吐出剩下幾個字,夭嵐便化作一道遁光沖入血霧。
「唉~一點都不直率。
」如果直率一點也不至於被逼到這種境地。
蒼老的臉頰慢慢變得年輕,不過腰桿卻佝僂了些許,他將戰力提到了極限,做好隨時接應的準備。
黑衣公子收扇一敲左手。
「時機已到,入血霧。
」魔紀3841年,姜莫至寶演化血獄,大魔之下修士可入內,無數妖魔鬼怪趕赴金風城,欲奪機緣。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上至還虛、合道,下至練氣、築基無不魚貫而入,奢求機緣異寶。
王里與一禿子結伴而行,說是禿子但頭上確確實實有六點戒疤。
不守戒的和尚,王里一貫以禿子稱呼。
「此人乃土字洲第二王朝大發王朝國師弟子——安宏,金丹後期。
實力恐怖如斯,咱倆還是逃命吧!」「來頭不小啊!」「那是,大發國師號稱執掌人心六欲,大魔修為,美其名曰後天心魔,端的厲害無比。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可惜,不知為何惹上魔師弟子,被一招絕育,太監了。
」「嘖嘖!太慘了!」王里掩面默哀。
四肢盡斷,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安宏雙目赤紅,牙齒都咬碎了幾顆,發出如野獸般低嚎。
他本想襲擊二人奪取些靈石補給,卻不料反被暗算,不僅反被洗劫,即將一命嗚呼。
「禿子,你這法杖還真是敲悶棍的好東西!」「謬讚了,王道友,你這一手斂息法術才是精妙絕倫。
」王里摩挲著金光燦爛的法杖,心中揣度著怎麼把它昧下來。
和尚亦然,隨時捏著法印,如果王里敢有異動,就讓法杖敲碎他的腦袋。
各懷鬼胎的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識,和尚修為高出王里一大截,但在血霧中,王里可以隱去自己一切氣息,修為法術不受影響,和尚被偷襲了幾次也就安分下來,立了個大道契約暫時合作。
和尚並非魔修,他出自爛陀寺,分屬仙道佛修,在魔道打壓下過的頗為凄慘,進入血霧也不奢求那份天大的機緣,只為打劫幾個魔修讓小日子過的好一些。
「汪!」一聲犬吠震的二人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黑衣公子牽著黃狗,身後跟著幾個蒙面僕從,一副紈絝子弟的作風,斜眼一撇倒地二人,毫不在意,搖晃著紙扇緩步走向核心區域。
「呦!這不是安宏兄嗎?怎麼手腳都沒了,還魂飛魄散了。
」黑衣公子剛走沒多久,就彎下腰用扇子撥弄擋路的死屍的臉龐。
「咕嚕!」王里咽下一口口水,黑衣公子下腰提臀的動作在他眼裡極具誘惑。
和尚看到王里的眼神往遠離他的位置挪動幾步。
王里滿頭黑線,在血霧中他能看穿人的本質,一切虛幻之法皆是浮雲。
黑衣公子作了即為高明的易容,在王里眼中卻是個黑髮如瀑的絕世美人,男裝頗為寬鬆,而她又胸大臀翹,做出下腰動作可想而知。
「男裝麗人,腹黑御姐!咕嚕,我最近欲求是不是變強了。
」「呵!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黑衣公子面色不善,王里的眼神讓她有種發麻的感覺。
「在下是人慾教弟子……」黑衣公子面色不屑。
「呵!原來夭嵐那個婆娘早早派人進入血霧了,我說她怎麼會急不可耐的進來。
」和尚再次挪動幾步,人慾教弟子『惡名』遠揚男女通吃。
「讓他們兩個做馬前卒探路。
」王里聽聞教主師尊也進入了血霧不免有些擔心,正好跟著男裝公子一起走,反正這幾天自己多了幾張底牌,也不怵他們。
核心地區幾乎成了一片血色世界,在其中有一股凝滯感,似乎行走在水中,地面有輕微的規律的震動,彷彿有了生命。
一株擎天巨樹立於中央,散發詭異的光芒,血霧自樹冠上垂落,根莖入血管紮根地底吮吸紅色液體,樹身血紅剔透,可以清晰看到內部一團不定型的血液變換各種形狀。
樹周,服裝各異的修士面朝血樹掐印打坐。
最內圈的總共三人,三角的牛頭人,紋滿對稱紋身的和尚,以及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
三人面前各有一塊石碑,石碑上的偉力了鎮住所有人,另一塊無人的石碑前則是一團灰燼,預示著原來在此的人已經死的只剩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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