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獵戶與小嬌妻(百合abo) - 誤會解除+揣小人了! (1/2)

齊九是傍晚時到的家。
她先去沈蘭家,想著和她打個招呼,告訴她自己回來了,走進沈寡婦的小院便看見有個人和沈蘭在拉拉扯扯。她走近一看,原來是那日有過一面之緣的白大夫。
“....姨?白大夫?你們...”齊九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不知這兩人怎麼會在一起。
白禕連忙鬆開了沈蘭,對著齊九笑了笑。“你姨她不太舒服,我來看看她。”
沈蘭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禕,惱她分明是欲行不軌之事卻裝作那麼清高。又想到最近天一黑她就闖進自己家胡亂地放肆一通,拿她當玩具似的洩慾,於是忿忿地捏了一下她腰間的軟肉,聽見她倒吸了口涼氣才作罷。
“哦...原來是這樣...”齊九沉吟,但總覺得白禕和沈蘭之間怪怪的。
“小九,你咋來了?你不是和庭芳進城去了?”沈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奇地問。“庭芳呢?庭芳咋沒和你一起?”
聞言齊九垂下了眼眸,聲音有些低沉。“嗯...我一個人來的,她沒來。”
“啊呀!你這孩子,就那麼放心她一個人在城裡?”
齊九垂下了頭,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白禕拉了拉沈蘭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問了。沈蘭被她扯得不耐煩,喊出了聲。“你拽什麼拽!怎麼著,我說幾句就不行了?”
“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你不摻和會死啊?”白禕怒氣也上來了,兩人誰也不讓誰。
齊九連忙跑回了家躲個清凈。
幾個月沒回家,家裡都快結網了,床上蒙了一層灰。她又好好地打掃了一番,終於收拾得差不多了。
齊九鬆了一口氣,躺在了床上,白天的事又浮現在她腦海里。
齊九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由今天的事想到了以前的事。想得深了便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在鑽牛角尖。不可能的,郁庭芳怎麼會不愛她呢。她迷迷糊糊地睡了,想著自己白天給郁庭芳留了字條,應該會來找她的吧。
郁庭芳一夜無眠。
這不是自己第一次誤會她,也不是自己第一次和她鬧彆扭,通常都是齊九百般獻諂伏低作小一番自己才一臉勉強地原諒她,然後是齊九在床上佔上風折騰自己一番,事後兩人再把話說開,重歸於好。
這樣的情況兩三次是夫妻間的情趣,次數多了就暴露出問題了。
其實問題的根源還是她把齊九當作小孩子,不信任她,讓她沒有安全感。
最近幾日不知怎的郁庭芳脾氣很差,平日里異常焦躁又沒有耐心。齊九以為是她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也只是耐著性子寬慰她。卻不想自己還是無端地惱她。
今天是她的錯,是她一時衝動了。因著她之前勸了齊九好幾次,要她離開學堂,齊九賴在這裡不肯走,管事的已經往她使了好幾次臉色。今兒個又攤上這樣的一堆事。幾個說謊的孩子混淆視聽導致她誤信了他們的話,再加上當時想起了之前齊九賴在學堂不肯走,於是一陣惱火,所以才凶了齊九。
郁庭芳其實下午看到齊九留的那張字條的時候就想立刻回齊家鋪子,然而她卻忍住了。
她要在離開前結束還沒做完的事情。
郁庭芳第二天沒有來,第三天、第四天也沒有來,這正是齊九心裡一直以來那個堅定的信念愈發動搖的原因。她要給學生們上課忙碌自己能理解,可明明其中有一天休息,她為什麼不來?
她又胡思亂想,會不會郁庭芳又變生不測?可自己在她身邊那麼久都沒發生什麼大事,她一走就有事了?她放下鋤頭坐在了田壟上,煩悶地扯了一把地上的狗尾巴草。她正想著要不要下午進城看看郁庭芳時,郁庭芳打那邊兒來了。
“小九,對不起,我...”
“你怎麼穿的這麼多?”齊九打斷她的解釋,轉移到別的話題上。
已經快要入夏了,齊九每天熱得恨不得不穿衣服,郁庭芳還穿著厚厚的外套。
“我最近怪怕冷的...小九,那天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向你道歉。”一陣晚風吹過,郁庭芳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我知道這是誤會啊,可我...還是很難受,因為你那天對我很兇,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你。”齊九低下了頭,想了想什麼又補了一句。“以前見過,那個時候你還不愛我。”
“小九,你以為我不愛你了?”郁庭芳猛地抬頭,她心一沉。
“嗯。”齊九承認,坦誠地盯著郁庭芳的雙眼。
“對不起...我...”郁庭芳眼底有些酸楚,上前摟住了齊九。“小九,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這種性子很不好,總是不信任你,讓你沒有安全感。我...我以後一定會改。”
“芳姐姐,”齊九從郁庭芳懷裡挪了出來,定定地看著郁庭芳。“分開一段時間吧。”
郁庭芳一愣。
“就像我想要孩子,你不想要孩子一樣,我們有很多地方都是截然相反的。比如我只是個獵戶和種地的,你是城裡的教書先生。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合適,不如分開一段時間,再看看吧,我不想讓你後悔。”
“分開個鬼!”沈蘭聽完齊九說完下午的事,狠狠地踢了一腳齊九。
“幹嘛啊...”齊九揉了揉屁股。“我真的很傷心嘛...”齊九委屈巴巴地看著沈蘭。
“我問你,你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庭芳一針一線地縫出來的?你不知道庭芳每次看著你她眼裡有多溫柔?說出這樣的話,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沈蘭又狠狠地踢了一腳齊九。
“可是...”雖然沈姨說的對,但齊九嘴唇囁嚅著還是想解釋一番。
“可是個鬼,沒有可是!”沈蘭又想踢齊九一腳,但被她躲開了。
“小九,”沈蘭嘆了口氣,眼裡有片刻的失神,她想到了自己經年前的經歷。
“兩個人在一起是要多溝通的,感情不是你這樣小打小鬧。”
夜深了,齊九沒有睡,她在琢磨著沈寡婦的話。她忽然覺得自己白天說的話過於重了。自己懷疑歸懷疑,沒有安全感歸沒有安全感,她還是死心塌地的喜歡著郁庭芳的。況且今天她也瞥見了郁庭芳眼底泛的一圈兒紅。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要互相折磨?
正當她內疚之際,郁庭芳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來。
“我以後不去學堂了。”郁庭芳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為什麼?”
“不想去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樣惡毒的話會是從林珏、那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嘴裡說出來的。張廣跟我說完之後我整個人都懵了,擔心你之餘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我不知道我教他們這麼久,除了書本上的知識,還教了些什麼。”
“所以這些天我沒有來找你,因為我先去找了張廣的父母,又去找了林珏的父母。張廣他娘聽我說著,眼裡撲簌簌地往下掉,我當時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林珏她娘態度很冷淡,說她管不了林珏,她覺得林珏說得沒錯。我當時整個人都要炸了,直接跟她說‘你把孩子領走吧,我教不了她了’。”
“管事的也為難得很,他覺得都是孩子,童言無忌,不必要求的那麼苛刻。我不這麼以為。林珏她能對張廣說這樣的話,未嘗不會對其他孩子說,甚至可能更過分。何如和其他先生也支持我,所以我們又和管事周旋了好些天才把這件事解決,然後我就跟管事說,我能力不足,教不了他們了。再然後我就來找你了。”
郁庭芳說得平淡,齊九卻聽得提心弔膽。她一面覺得這樣執著堅韌的郁庭芳真是迷人,一面又為她經歷了這麼多而揪心。
“嗯,好...”齊九沉吟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郁庭芳的態度很冷,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在這裡多住幾天吧,”郁庭芳的聲音悶悶的。“等我們娘倆兒找到容身之處就走。
“嗯...”齊九聞言愣住了。“娘...娘倆兒?”
“嗯...三個月了。”提起腹中的孩子,郁庭芳揉了揉通紅的雙眼。她最近情緒一直不好,時而焦躁時而敏感。尤其是想到自己腹中孩子的時候。
三個月,齊九掐指算了算,應該是她們那回在山上的那幾天時懷上的。
“真的啊!”齊九眼都瞪大了,難以置信地盯著郁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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