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把身下的女子扯了起來。
她還以為任東傑想要進入正題了,撒嬌般摟住他的脖子,忽然縱身躍起,兩條渾圓的美腿交纏在了他腰間。
任東傑暗暗叫苦,生怕她發出聲響來驚動了來人,急忙在她耳邊“噓”了一聲,伸手掩住了她的雙脣。
這女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有些奇怪時,全身驀地一震,竟聽到外面傳來火石碰撞的輕微響聲。
她立刻明白過來,嬌軀動也不動了,就維持著這樣一個姿勢,靜靜的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任東傑見她反應敏捷,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伸臂抱著她的身子,眼睛則湊上櫃門的縫隙。
只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鬼魅般出現了一點微弱的火光,緩緩的向這裡飄了過來。
兩人都屏住了呼吸,貨艙內安靜的連根針跌落在地都聽的到。
那一點火光越飄越近,到了某個地方停了下來。
任東傑的眼睛亮了,因為他看見火光停下的地方,正是在那口盛放劉大全屍身的箱子旁邊。
“果然不出所料,你終於來了!”他暗忖著,張大眼睛運足目力細看,可惜火光實在太黯淡了,只能隱約瞥見一條黑色的人影,正俯身對著那口箱子。
驀地,人影震動了一下,發出暗啞的低呼聲,顯然是看到了屍身上那五道可怖的指甲痕!任東傑心中更是有數了,嘴角泛起笑容,不動聲色的等待著。
這時他的心情已輕鬆了下來,疑慮盡去,立時就又感到了懷裡女子肉體的豐腴動人。
胯下不由的又開始蠢蠢欲動,正好頂在她雙腿之間那最柔嫩的區域。
女子立即默契的生出感應,嬌軀條件反射般熱了起來,圓滾滾的豐臀向下一坐,落點配合的天衣無縫。
任東傑幾乎要吃不消,雖然對方下體並未赤裸,但是他卻能感覺到自己已頂著布料,微微的陷進了桃源洞口。
女子嬌軀劇顫,忍不住輕喘了半口氣,隨即強行抑制住。
但那黑色人影已然察覺,猛地旋身轉了過來,雙目精光暴射,低喝道:“是誰?”第11章 兇手伏誅隨著喝聲,火光陡然熄滅,貨艙內又陷入了一片絕對的黑暗,同時響起了衣袂帶風聲。
“砰”的一聲,櫃門被一腳踢開,三縷凌厲的指風勁射而入,動作迅捷無倫!這黑色人影不但武功極高,而且判斷也極其的準確,在黑漆漆的環境里仿彿目能視物般,一出手攻擊的就是對方之必救!但是三縷指風甫一彈出,忽然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樣消失了!黑色人影悚然一驚,變指為掌,刀鋒般的掌緣猛地砍下去,端端正正的擊在一條手臂上!他心中大喜,正準備聽到對方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料忽然察覺這手臂變的比棉花還軟,竟是毫不受力。
更令人駭然的是,這手臂雖然變軟了,可是卻不影響它由掌心吐出一股內勁,化解了自己另一隻手的出招!世上有誰的手能這樣剛柔並濟,變化無窮呢?黑色人影猛地醒悟,翻身向後疾退!任東傑忙將懷裡的女子放下,鑽出柜子笑道:“老兄不用再藏頭露尾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一溜煙的掠出了貨艙。
任東傑搖搖頭,展開輕功追了出去。
只聽前面呼叱聲響起,顯然鐵木蘭已經殺出來攔住去路,和對方動上了手。
拳風刀招中,只聽她尖聲嬌叱道:“我總算抓到你了!快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刀下不留情!”這美麗的女捕快大概是一口氣憋的久了,這時已動了真怒,每一刀都使的呼呼風響,眼花繚亂的劈向對手要害!任東傑趕快衝了上去,叫道:“停手!這是自己人!”邊說邊拍出一掌,將那黑色人影難以閃避的一刀推了開去。
鐵木蘭驚怒交集,喝道:“人渣傑,你是不是瘋了?”“當然沒有,你聽我說啊!”任東傑耐心的道,“他不但不是你要抓的兇手,而且還是你的同行老前輩!”鐵木蘭愕然道:“什麼?”刀勢不由得慢了下來。
任東傑拉住那黑色人影退了兩步,微笑道:“江兄,你若還不肯現身說明,這性格衝動的小女孩是絕不肯罷休的,你就不用再裝了吧。
”黑色人影長長的嘆了口氣,站穩身形,再度點亮了火摺子。
火光照上他的面容,映出了一張線條剛硬的臉,四土多歲年紀,兩眼神光湛然,顴骨突的很高,看上去土分精明強王。
鐵木蘭定睛一看,失聲道:“江前輩,是你!”這人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六扇門高手之一,號稱“追風名捕”的江松林。
在三大神捕當中,江松林是最年富力強的一個,也是性格最堅忍頑強的一個,一旦認準了要追捕的犯人,不管他武功多高,不管他跑的多遠,千里追蹤也要把他抓回去伏法。
鐵木蘭吃驚的連嘴都合不攏了,結結巴巴的道:“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是……江前輩你?”江松林自我解嘲的一笑,轉頭對任東傑道:“終於還是給你們識破了。
”任東傑嘿了一聲道:“其實我早該想到是你在船上了。
只是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不夠朋友,一直隱瞞著我到現在。
”江松林道:“對不住了,但小弟身負重要任務,實在是不得不如此。
”他嘴裡雖然在說抱歉,可是臉上卻完全沒有歉疚之意,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鐵木蘭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睜大一雙烏黑澂澈的眼睛望著江松林,俏臉上滿是景仰欽佩的神色,就像是虔誠的信徒親眼見到了佛祖。
她難以置信的道:“難道江前輩你……你就是那個‘看不見的人’?這麼說我昨夜那一刀也是……也是……”江松林點頭道:“正是劃在我的肩上!你的力氣若再大三分,我這條臂膀就要被你切下來了。
”鐵木蘭臉蛋一紅,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但……前輩你為何要躲藏起來呢?又是躲在這條船上的什麼地方?”江松林目視任東傑,微笑道:“這些,想必你這位好拍檔都已一清二楚了,你不如問他吧。
”鐵木蘭瞪了任東傑一眼,鼓起腮幫生氣道:“正是,我正要問你呢。
看情形你早就知道了一切,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任東傑聳肩道:“我也只是猜出來的。
那天歐陽青虹說在卧艙內遭人襲擊,我當時就懷疑這人並不是犯下血案的兇手。
不然她早就當場被殺了,絕不會僅僅被點中穴道。
“江松林道:“是,我沒料到她那樣快就回來了。
一時措手不及,順手就點了她的穴道跑走,生怕被她認出我來。
”任東傑忍不住大笑道:“當慣捕快的人,突然王起偷偷摸摸的勾當,怕是很不適應吧?竟然露出了那麼多的破綻。
”江松林淡然道:“不錯。
昨夜鐵捕頭聽到的腳步聲也是我的,一到甲板上我就發現劉周二位剛死不久,正在檢查現場時她就沖了出來,我只好退避三舍。
”鐵木蘭的臉更紅了,難為情的道:“那……這兩天前輩是躲在哪裡呢?”任東傑緩緩道:“自然是躲在謝大人的卧艙里了,是吧?”江松林沒有否認,問道:“不知任兄是怎樣猜到的?”任東傑把妙音女尼看到艙門關上的事複述了一遍,道:“我原本以為,這人是趁謝大人外出時偷摸進去的,謝大人本人並不知情。
後來是想起了一件事才猛然醒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