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有些沙啞，任誰也能聽出他有多火大。
白思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梅雨琛做的夢裡肯定滿是黃色廢料，不然被打擾之後也不會這麼不爽。
他把梅雨琛壓著他胸口的胳膊推開，準備坐起來，同時耐著性子提醒道：“你看看你在做什麼。”
梅雨琛一下環住他的腰，把他按回去，仍舊不太爽地回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白思君扒拉了一下梅雨琛的胳膊，沒有扒拉開，於是只得下半身往旁邊挪了挪，“你想解決自己去衛生間解決。”
梅雨琛沒有接話，下一秒，他突然抬起腦袋往下瞥了一眼，接著發出了一聲輕笑。
白思君知道梅雨琛在笑什麼。
……
——此處和諧——
白思君脫力地倒回床上，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
……
“白。”梅雨琛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掌心，“你怎麼不說話？”
白思君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艱難地開口道：“還行吧。”
“只是還行？”
“嗯。”
“白。”梅雨琛又叫了一聲，白思君心想這人還真是叫上癮了。
“還記得我最初問你的那個問題嗎？”梅雨琛輕笑了一聲，“我知道答案了。”
白思君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問道：“什麼？”
“……”
第29章這大概是戀愛的感覺
白思君皺了皺眉，大腦可以正常運轉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和梅雨琛做的事有多荒唐。
梅雨琛說這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但他自認絕不會和任何一個朋友去做這種事。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真有兩個男性友人互相用手解決需求，也絕不可能有人去舔對方的胸口。
他很明白，梅雨琛並沒有把他當成朋友，而是把他看作歡愉的對象來做這件事。
雖然這事讓他享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像是給他打開了第三道新世界的大門，但他隱隱覺得踏入這道大門之後等待他的將是無法回頭的深淵。
白思君一言不發地扯過紙巾擦乾淨小腹上的痕迹，動作有些僵硬。梅雨琛似乎覺察到他不太對勁，跟著坐起來道：“白？”
白思君撿起被梅雨琛扔到地上的褲子穿上，又扯了兩張紙巾遞給梅雨琛，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也擦擦。”
梅雨琛抿著嘴不說話，看白思君的樣子就像在看一個拔吊無情的渣男。
白思君覺得頭痛，他微微皺眉道：“你先擦乾淨把衣服穿上。”
此刻梅雨琛正一絲不掛地霸佔著他大半張床，這出租屋單間本來就小，搞得他都不知道該把眼神往哪兒放。
梅雨琛沉默地接過紙巾開始收拾，而白思君則是去衛生間洗漱。等他回來時，梅雨琛已經換好了來時的衣服，正沉著一張臉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也去洗漱吧。”白思君開口道。
梅雨琛抬起眼來看他，眼神不帶一絲溫度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噁心？”
白思君一愣，他還真沒覺得。他後知後覺地想到，作為一個直男，他好像應該很排斥才對，但是為什麼他會爽到連腦子都無法思考？
他不敢多想，看著地板低聲說道：“沒有。”
“你撒謊。”梅雨琛立馬反駁。
“真沒有。”白思君無奈地說，他抬起眼來對上梅雨琛探究的眼眸，不過沒一秒后又不自在地看向窗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