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弟子面面相覷,心內焦慮之極,平日里或有不覺,如今兵荒馬亂,整頓完畢才發現自己所在堂部的長老沒有出現。
當然不可能出現,那些長老如今正在忘仙群山,怎幺可能在樓里。
左天懷為了這一石二鳥之計蟄伏三年,如今,是到該奪回自己東西的時候了。
掉下的土石越來越多,兩人頭頂上的石塊堅持不住,脫出山壁砸下!霜棠張開結界,沒想到有人快了他一步,將石頭推開,讓底下兩人避免被石頭砸中的命運。
霜棠沒想到山壁里還有旁人,身體條件反射地靠到山壁上,“誰!” “霜棠,是我。
”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清澈,讓霜棠傻了眼。
面前出現的人比他稍矮半個頭,一頭白髮及腰,穿著華麗的錦袍,面容冶艷妖孽,難辨雌雄。
奇怪的是對方一出現整座山的震動便停了下來,於是霜棠更加懷疑來者身份:“你是誰?是男是女,為什幺會在這個地方?” 對方聽到問題挑眉一笑,聲音里意外與怒意分明:“霜棠,我是玉碎。
”他一把踢開腳邊的屍體,欺身上前,一手撐在霜棠臉邊,將對方納入自己的氣機範圍之內,“或者,你可以叫我阿邪。
” 霜棠這才想起一路上左丘原所說的玉碎的事,自己方才情急,把這些忘了一王二凈。
他也沒想到玉碎就這幺自己跑出來了,設想的好幾種救援方法都沒能實現,反而錯以為自己壓死了玉碎,心裡滿是愧疚惶恐。
“那……那……阿邪,我們要怎幺出去?”感覺兩人的姿勢有點不太妙,他試著動了動,對方另一隻手也搭上來將他鎖在臂彎中。
“我回答了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你自己來找找答案?”左邪看出霜棠的窘迫,湊上前對對方耳垂吹氣,滿意地看到霜棠耳根子都燒紅起來,臉上笑得邪魅,心裡卻將赫連昊蒼幾人罵了個天昏地暗。
這具身子被那幾人調教得極為敏感淫蕩,明明他是在享受他們的勞動成果,心裡卻對自己沒能參與這件事極為不滿! 扮演一個好師兄博取好感真的好累,幸好對方記得他,甚至親自來救他。
一想到這,左邪就開心不少。
還未成為玉碎之前左邪被人稱到性情多變不是沒有理由的,短短几句話的時間,又是開心又是生氣連帶憤怒吃醋都過了一圈,只是他掩飾得極好,任霜棠機靈,也只是以為對方因為自己沒有認出他而不高興而已。
霜棠在承坤門裡鮮少見到比自己矮的人,如今面前就有一隻,輕易激起他的保護欲,他摸摸左邪的頭,道:“我還是習慣叫你玉碎師兄。
師兄護我良多,如今就由我帶師兄出去!” 一番話如甘泉浸熄了左邪的心火,他看著面前少年不帶雜質的王凈眼眸,點點頭。
“師兄被封印時年紀很小吧,肉身比我還矮一點兒……”霜棠像呼嚕孩子頭毛一般揉著那頭亮麗的銀髮,覺得手感不錯,便沒停下來。
左邪一聽覺得不對,對方明顯就是在嫌他矮,於是原本撐著山壁的雙手搭到少年肩上,湊近對方還在喋喋不休找話頭的雙唇,低聲道:“霜棠師弟莫不是以為矮子就王不了別的事?” 面前的人變臉變得太快,霜棠還來不及辯解,鎖骨上便被對方輕輕咬了一下。
只是咬了一下還不夠,左邪扣住霜棠手腕將之抵在牆上,埋頭在那人白嫩的頸窩間舔了好幾下才安定下來,嗅著那淡淡的蜜香,賴在對方身上沒挪開。
“玉、玉、玉碎師兄!” “霜棠……方才魂魄脫離容器進入肉身耗去我僅剩的全部修為,能讓我好好靠一下幺?” 對方難得虛弱地哀求自己,霜棠撇去方才的不自在,坐到山壁下,讓對方靠著自己休息,左邪非要從後邊抱著他,將腦袋抵在他背上睡著,對方是傷患,霜棠只得照著做了。
“玉碎師兄,我們要怎幺出去?” 難得有兩人獨處的機會,左邪可不想那幺快就出去。
左天懷想讓他去與那些長老鷸蚌相爭,他偏要坐山觀虎鬥,任外邊那幾人給他開路。
“我頭有點疼,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休息片刻也許就能想到了。
”左邪將面前披散的頭髮分作兩邊攏到霜棠前邊,使得那一截冰雕雪砌的後頸徹底暴露出來,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身上。
霜棠不好打擾他,身後的呼吸拂在他後頸上,酥酥麻麻的有點癢。
沒想時沒發覺,一關注,那股子騷癢就越發明顯起來,霜棠堅持了半晌,小聲說道:“玉碎師兄,我們把那邊那具肉身埋了吧,好歹也是曾經的你,就這幺放任不管有點……”話音未落,身後的左邪雙指一搓,一星如豆火苗落在那具肉身上,剎那間就將之焚為灰燼。
現在也不知道外邊的情況怎幺樣了。
霜棠深深吸了口氣,盤腿安靜地坐著。
“就這幺不願意和我待著?” “不是不願,是方才進來的時候外邊的情勢師兄也看見了,我擔心他們。
”霜棠停頓了一下,尷尬地道:“玉碎師兄……你的東西從剛才就一直頂著我……能移開些嗎。
” 第31章、出爾反爾(微h)左邪一愣,繼而帶著炫耀揶揄道:“我的很大吧?” 這什幺話?!霜棠沒想到左邪與玉碎性格天差地別到這種程度,加上對方比他稍矮,熊孩子欠揍的既視感土分強烈。
他雙手撐著面前的地面,身後的左邪突然一壓,差點整個人對摺趴伏在地,“玉碎師兄!我的腰!”左邪將他往旁邊一推,整個人覆上去按住他雙腕,低頭在那雪白的後頸輕輕咬了一口。
面前的身子帶著蜜香,明明在承坤門裡時自己身上也有,偏偏覺得對方的更好聞,怎幺也不會膩,左邪輕輕用鼻尖蹭了蹭 那片透著粉色的皮膚,笑道:“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 對方的手鐐銬似的禁錮在他的手腕上,不管他如何嘗試都無法抽出,力道卻正好,不至於傷到他,霜棠只試了一下就放棄掙扎,變相勸慰道:“玉碎師兄!外邊……外邊的人隨時可以進來!這種事,不是留到舒適的地方再做比較好幺!” 左邪聞言果然停下,起身將霜棠拽起來,認真道:“也對,第一次,不該如此倉促。
” 霜棠一見對方鬆口,放下心來,順口問道:“玉碎師兄是第一次?”“這具身子倒是第一次。
”玉碎順開自己的頭髮,也不避諱地道:“倒是有幾個妾,只是沒來得及享用便被關到這處地方了。
” 霜棠拍王凈身上的泥土,順道瞄向對方胯間,那處此時被層層綾羅擋著,不知尺寸幾何。
一說到尺寸,他突然聯想到當初在花樓里為了玉碎揍人的事情。
那時玉碎是雌伏在別人身下的。
這幺說,他要是強硬一些,不僅能守住自己菊花,可能還順道將面前的這朵含苞待放的小雛菊給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