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離在經過三天的修養之後就被君玉陽帶回自己房間去了。
漢離在君玉陽的攙扶下走到了房裡,漢離開口問說:「你有想要反擊憾月孤鳴他們嗎?」
君玉陽笑說:「為何要反擊?你嫌你身上傷痕還不夠多嗎?」
君玉陽邊說邊將漢離身上的繃帶給解下,看見了那些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疤痕,君玉陽輕輕的撫摸過那些傷疤,嘴裡說著:「這一條條痕跡都是你為了保護漢冥王國留下的,我真的很羨慕漢冥王國的君王跟人民,能受到你這英勇善戰的戰神替他們抵擋所有戰亂。」
漢離聽君玉陽這麼說,便站起身將他擁入懷中,用著沉穩的聲音說:「但那些人民反而更羨慕你,因為你能獨佔我一個人。」
君玉陽聞言抬頭對著漢離柔柔一笑,接著踮起腳尖輕吻上漢離的嘴唇,正要離開時卻又被漢離給扣住了後腦,於是更加深了這個吻,漢離摟著君玉陽的纖腰,雪白長發的觸感讓漢離愛不釋手,懷中的軟玉溫香讓漢離捨不得放手。
君玉陽好不容易離開了漢離的唇,卻被他的懷抱給困在了寬闊的胸膛中,君玉陽藉著微微的身高差窩在漢離的胸口,閉上眼享受著從漢離心口傳來的心跳聲,每跳一下就撞擊一次君玉陽的耳膜一次,有力且平穩的心跳聲讓君玉陽感到安心,就像漢離這個人一樣給自己很大的安全感。
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有人來報說有兩位騎黑馬的人到流雲一族外說要見漢離將軍。
君玉陽想到黑馬,第一個浮現的人就是憾月孤鳴,而另一個應該就是元離了,君玉陽離開了這令人眷戀的懷抱,對著漢離說:「憾月孤鳴來了,你把衣服穿一下吧,我先去跟他們說說話。」
君玉陽說完就離開了,漢離也換上了暗紅色的常服,在房裡稍微整理一下服裝跟儀容。
君玉陽走到外頭看見兩人就說:「你們還來這裡做甚麼?」
憾月孤鳴淡淡的回說:「沒做什麼,只是單純來跟漢離將軍說些事。」
君玉陽回說:「如果是為了大將軍之位的事,那很抱歉就算再打一架,我們也無法將它讓給你。」
憾月孤鳴正要回話時,漢離從君玉陽身後走了出來,走到君玉陽身邊后牽起他的手說:「如果你們要大將軍之位可以拿去,不過條件是要讓漢冥王國成為中原之主,而且要永遠在那個位子上,你們若可以做到的話,那我絕對可以將這位子雙手奉上。」
君玉陽拉了拉漢離的手,跟他使了個眼色要他別說了,沒想到漢離卻是對他笑了一下后就又要繼續說。
不過這次被元離給搶先一步,元離對著漢離說:「大哥,我知道這稱謂你也許聽不習慣,起初我真的是因為對自己身為大將軍之子卻被這樣對待而忿忿不平,不過憾月跟我說了一些后,我決定還是放棄大將軍之位,繼續跟天月共生共死。」
元離說完還看了憾月孤鳴一眼,憾月孤鳴也回看他一眼后就對著漢離說:「你的傷有好些了嗎?」
漢離微笑說:「已經好很多了,有君玉陽在身邊,我的傷很難不好。」
漢離說完便將君玉陽摟入懷中,君玉陽用不怎麼大的力氣搥了一下漢離的胸口,憾月孤鳴見狀就說:「兩位曬恩愛不要緊,但請看看場地吧?」
漢離嘴角翹了一下回說:「你們來這裡就只是說這件事嗎?」
元離回說:「我只希望大哥的傷能夠痊癒就好。」
漢離放開君玉陽走到元離面前,看著眼前與自己幾乎一樣的面容說:「這件事我不再追究,畢竟你到底還是我的親兄弟,但你要記住,這大將軍之位永遠都屬於你和我的,就算你成了乞丐或是賤民,你身上流著將軍血液這件事是不會變的,明白嗎?」
元離點點頭,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漸漸涌了上來,不過他很快的就遺失了這樣的感覺,雖然他對於大將軍之子的身分還是有點不甘願和反感,但是不甘願又能如何,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如果自己現在到王殿上說自己是另一位大將軍的話,那不被判個欺君之罪才奇怪。
而且若要這樣對天又怨又恨的,那還不如就放下讓它隨風而逝,反正現在當個組織的首領也挺好的,大將軍之位現在對於元離來說,連隻螞蟻都比不上,他現在只想專註在天月上,因為他總覺得天月之中有人會搞鬼,雖然心中有底,但總不能就直接指著他人的鼻子說就是此人。
於是他面對著漢離嚴肅的說:「大哥,天月不可一日無主,我是天月的首領,我有責任帶領他們走下去,這大將軍之位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況且你身為大將軍,卻仍要帶兵打仗,這我吃不消,所以請大哥繼續坐在這位子上吧。」
漢離聽完這話也只是笑笑的拍了拍元離的肩,憾月孤鳴看了漢離一眼,眼神有些微的慌張,不過漢離並未看到,只是覺得憾月孤鳴有話想說,便開口:「苗疆王有話不妨直說吧。」
憾月孤鳴看著漢離的臉,原本三思過的話在腦中盤旋,到了嘴邊時卻遲疑了一下,憾月孤鳴想了想之後說:「關於之前的事……」
漢離笑了笑說:「算了,都過去了,那些事就當一時錯覺吧。」
漢離說完便摟過君玉陽走迴流雲一族,憾月孤鳴看著漢離的背影久久移不開目光,他心裡五味雜陳,曾經他認為自己可以永遠獨佔漢離,也以為自己可以愛著他一輩子,卻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一人可以為了換漢離的記憶和死活連自尊都不要。
憾月孤鳴再看向君玉陽那纖細的背影,這人真的讓自己對愛情有所改觀,寧願不要命也要救自己最愛的人,憾月孤鳴目送兩人離開就翻身上馬,元離早已經回去天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