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君玉陽就留了下來,憾月孤鳴也一樣不定時會到將軍府坐坐,不過卻不會對君玉陽說半句話,像是將他當成空氣一樣,君玉陽也不以為意的就陪在一旁,因為現在算起來算是自己打亂了他人的生活,也不應該有任何的意見。
也許是不太喜歡有人在場,有可能是不想看見君玉陽,憾月孤鳴跟元漠鐵風說到一半時就向君玉陽說:「玉陽,我們要討論個軍事機密,可以請你先行迴避一會兒嗎?本王說完了你就可以繼續陪將軍談天了。」
君玉陽沒回應便自己走了出去,憾月孤鳴見他走出去后便又說:「元漠你看君玉陽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元漠鐵風恍神了一下才回說:「不太一樣?怎麼可能,他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女,臣怎會眼神不對?」
憾月孤鳴也不說破,馬上又轉移話題到軍事上,在外面的君玉陽看著光禿禿的梅花樹,心中腦中一片空白,為什麼那個王對自己的敵意感那麼強烈?
自己會留在這裡是因為元漠鐵風求自己留下來的,為了不讓他有愧疚感纏身,自己才會在這裡,不然現在自己早就離開這裡回到漢冥王國孤老終生了,君玉陽越想越覺得心煩,決定要跳之前掌門教自己的一支舞,名為「貴妃醉酒」。
正好藉由醉酒一段來稍微麻痺雜亂的思緒,衣袂飛舞帶起一旁的落葉,地上的小草也隨之起舞,儘力將身子伸展到最極限的地方,轉圈也同樣不馬虎,君玉陽把自己化身為醉酒的楊貴妃,想要用這樣的形象讓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閉上眼睛享受掌門當初手把手教導自己的舞曲。
而當初在學習的過程中,君玉陽也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跟舞步,有些踢腿跟抬腿的動作就都是自己加進去的,最後的空中一字馬是自己苦練多時才得來的成果,微微喘著氣是要讓呼吸逐漸平穩。
突然身後傳來拍手聲,君玉陽回頭一看發現是元漠鐵風,急忙整理儀容后說:「將軍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方才拙劣的舞步都被您瞧見了。」
元漠鐵風緩緩走下階梯微笑著說:「這舞步怎麼可能會拙劣?我敢說你這舞肯定讓宮中那些舞者無地自容。」
君玉陽低著頭輕輕的說:「將軍說笑了,這舞是我敬愛的掌門教我的,一直以來都還沒有任何人看過。」
元漠鐵風笑說:「那這麼說來我是你第一個觀眾了,那這樣剛好,現在沒有人在這兒,你就再跳一遍給我看看吧。」
君玉陽睜大了眼想確認眼前人說的話是不是騙人的,不過仔細看了看,這人的眼神可是很認真的,君玉陽只好又點頭答應再跳一次給元漠鐵風看。
憾月孤鳴回到宮中后就接到偃月來報說事情準備好了。
憾月孤鳴喚來玄狐風冥嚴肅的說:「天月現在是我的盟友,他跟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要你暗中協助和探查這些人,不可出差錯,明白嗎?」
玄狐風冥點頭后就出去了,憾月孤鳴把玩著手中的珠子,似乎在盤算著什麼,摸了摸耳朵后就露出高深莫測的笑。
元離在房裡讀著權毓穎寫來的信,裡面寫的是漢離這人的身分跟來歷,不過最後結語說的卻是失蹤,元離有看到一句線索是「君玉陽為其戀人」他想了想之前君玉陽跟自己問過的話,他對苗疆一直耿耿於懷,那也許漢離現在就在苗疆某處,而且之前也聽權毓穎說有到戰場上去射殺元漠鐵風時被一人擋了下來。
元離推了推想了想,那人八九不離十肯定是君玉陽,至於射殺元漠鐵風一事不是自己下的命令,那是權毓穎想讓君玉陽了無牽掛后才能好好面對面相殺的小伎倆,而現在又有憾月孤鳴這麼大的靠山可以依靠,元離想奪回大將軍的位子應該是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