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陽騎著疾風,獨孤就跟在後頭,一路上兩人都未交談,不是因為生份還是什麼,而是兩人連繫著的橋樑是建築在等價交易的原則之上,基本上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其實根本說不上甚麼盟友之類的。
憑著疾風的記憶力,很快的就找到了將軍府,君玉陽下馬後就對身後的獨孤說:「前面那兒就是我說的將軍府,我希望你能幫我把裡面的人支開,讓我能潛入調查。」
獨孤正要走到門前時,突然有一人騎著快馬賓士至將軍府門前,君玉陽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只見那人行色匆匆,似乎急著找人。
那人敲了敲將軍府銅門上的門環,馬上就出現了個像是奴僕般的人開了門,那人嘴巴不知道說了甚麼,就看到奴僕慌慌張張的衝了進去,沒多久就看到那位頭上有串珠髮飾的人走了出來,君玉陽看著那人,想起前幾天遇到漢離時,那人就在他身旁,不過那時自己眼中只有漢離,所以並未將那人想仔細,而君玉陽想了想,從他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和自稱中,也許這人應該就是苗疆王吧。
但讓君玉陽想不透的是,為何一國之主會在將軍府中逗留這麼多天?雖然自己推論的想法太過主觀了,而且說不定對方只是來討論戰事罷了,但事已至此實在讓人不去往其他地方想都難。
君玉陽甩甩頭,決定拋開那煩人的想法,看門口那人跟苗疆王說話,臉上的神色卻像是要發生甚麼大事一樣,原本苗疆王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不知道那人說到了甚麼,苗疆王的眉頭像是被拴緊了一般死緊的皺著,接著就要人備馬跟那人匆匆忙忙離開了將軍府。
君玉陽見機不可失,就要獨孤在門關上之前攔著,但獨孤這時卻說:「先生可從後門走,我替您拖住前院的人,您可從後門進入找尋您想找的人。」獨孤說完就指了個方向,君玉陽往那方向看去,果真看到在馬廄旁還有個小門,獨孤指完后就走到銅門前敲門,君玉陽趁機跑到後門那兒等待時機進入。
獨孤敲完門后就有人來開門,那人見到獨孤,覺得此人服裝怪異,肯定不是什麼好傢伙,便有點不耐煩的說:「先生來此有事嗎?」
獨孤淡淡的回說:「在下路過此地,對此地形不熟,想請大人為在下指個路。」那人撇了撇嘴說:「這路就那麼一條,就你身後那條大路了,想到城裡或其他地方就從那裡出去吧,如果你要往山上去,就隨便一個山坡上去就可以了。」
獨孤語調清冷的說:「多謝大人,那在下可否再請大人幫一個忙?」
那人有些大聲的說:「欸!你這人真奇怪,你要找路我給你指了,你到底還要什麼?若沒事就別在這兒煩,我還有事情要忙!」
聽到門口的人大聲嚷嚷,屋裡的人都紛紛走出來圍觀,有的人竊竊私語,有的指指點點,這時便聽到獨孤冷漠的回說:「若不希望你們的王遇到危險,趕快再從這裡找些好手好腳的人到宮中去毛遂自薦吧,否則到時候戰爭若開啟,第一個遭殃的會是這裡。」
獨孤說完便消失在空氣中,那人正想出去追時卻被管家給攔住,管家開口說:「這人口說無憑,別聽他道聽塗說,大王肯定是百戰百勝的。」
每個人都大聲附和著管家的言論,而君玉陽就在這片混亂中,偷偷的潛入了將軍府。
一路上偷偷摸摸的東躲西藏,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發現,不過這將軍府那麼大,根本不知從哪開始找起,於是君玉陽攔了個人溫柔的問說:「請問將軍的寢房在哪?」
那人被君玉陽的美貌給迷了,笑著回說:「將軍的寢房在二樓,從後面那邊上樓梯后數到第五間廂房就到了。」
君玉陽聽完后就在那人眼前揮了一下袖子,那人便像看不見君玉陽似的一直往前走,而且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事一樣。
君玉陽照著那人說的話往後走接著上了樓梯,認真的數了五個廂房,數到第五個時,君玉陽便發現這門跟其他的門有很大的不同,其他的門都只是用較廉價的橡木所做,只有這扇門是用上好的花梨木所製,微紅的色澤明顯跟其他的木頭差了很多,不過君玉陽卻站在門前久久不敢叩門,除了怕像上次一樣尷尬,也怕他見到自己會認為是刺客而被封喉,君玉陽還在猶豫要不要敲門時,眼前的門卻默默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