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月孤鳴將元漠鐵風當成自己的客人後,就常常對他噓寒問暖,下朝後第一件事就是到創輪殿去找元漠鐵風,而平常無所事事的元漠鐵風一有時間就會練練拳腳功夫,雖說所有的一切都被沖刷掉了,不過已經深深刻在骨子裡的武功是怎麼樣都洗不掉的,然而元漠鐵風正專心的練著,並未發現憾月孤鳴在邊上等候多時,原本憾月孤鳴身旁的隨從要去提醒元漠鐵風卻被憾月孤鳴擋了下來,並擺了擺手要他們全都下去,隨從們也微微點頭后就離開了。
而憾月孤鳴就坐到一旁的石椅上看著元漠鐵風,等了好一會兒后才看到元漠鐵風做完最後一個動作,元漠鐵風稍微緩了緩氣息之後便要走到一旁倒水喝,卻看到憾月孤鳴坐在一旁,他也沒多做表示,也沒什麼驚訝的樣子,只淡淡的說:「不知王上來此有何要事?」
憾月孤鳴回說:「沒什麼,只是下朝後來看看你罷了。」
元漠鐵風回說:「我又不是什麼病人或者傷者,只是單純被王上給救到的旅人罷了,所以王上就不必花那麼多心力在我身上了。」
憾月孤鳴回說:「難道你一人在這兒自己打著拳不無聊嗎?」
元漠鐵風回說:「身心合一便不會無聊,心無雜念便能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王上,我想這道理你應該可以理解吧?」
憾月孤鳴笑回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練完之後就都沒人陪你說說話,你難道不會覺得很難過嗎?」
元漠鐵風回說:「看來朝堂上的東西似乎無法將王上完全困擾住,竟然還有時間來關照我這間人。」
正常來說,憾月孤鳴聽到如此囂張跋扈的言語理應發大火才對,不過眼前是自己喜歡的人,這大火可以按下來,接著說:「這朝堂的事不外乎就是各個地方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或者邊境的狀況,只要稍微看過即可,所以不會太打擾我的生活。」
元漠鐵風回說:「不過,你既然身為一國的王,應該要好好治理這塊土地,照你這樣的管理方法,你這苗疆應該不太容易太平吧?」
憾月孤鳴笑了一下便說:「你說的似乎也對,不過我想找個人聊聊,這偌大的宮殿卻找不到一個可以間話家常的人,這樣我總有一天會悶壞的。」
元漠鐵風淡淡的回:「坐上高位的人,總是需要放棄很多東西,連最稀鬆平常的說話這件事也都要丟棄,因為你身為領導者,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況且,你當王應該也有些年頭了,早應該習慣這些東西了,王上事務繁忙,我就不打擾王上了,容我先行離開了。」
元漠鐵風說完便起身回房休息,只留下憾月孤鳴一人還在石椅上思考剛剛元漠鐵風的一番話。
其實他也沒說錯,身為大王本來就要捨棄許多東西去成全一直以來的王者之路,因為只要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憾月孤鳴望著天空嘆了一大口氣,看來自己要想攻破他的心房,進駐到他心裡是有一定的難度的,畢竟這人與生俱來的軍人魂,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打破的。
而且這人生性雖不多疑,但卻是十分謹慎,很多事情都要再三確認才會去執行,這讓憾月孤鳴不禁開始好奇原本豪不在乎的君玉陽這號人物了,到底是怎樣的人竟然能讓這樣的人甘願為他付出一切,就連湯藥也要親嚐。
自古以來就只有聽過漢文帝為母親親嚐湯藥,除非此人真的十分重要,不然也不太會做到如此,憾月孤鳴想到這裡,便想要要人去好好調查這君玉陽的來歷,他找來偃月說明此事,偃月接到任務后便出城去尋找有關君玉陽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