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陽休息幾天後,覺得自己不能不管流雲一族的狀況,雖然漢離從那天離開后就沒再看到他也很讓自己懷疑,但流雲一族的事情還是迫在眉睫,所以趁官逸澄離開房間的空檔,君玉陽偷偷摸摸的離開將軍府,騎著馬到了流雲一族,卻發現流雲一族的樣子已經不同以往了,氣氛全變得死氣沉沉,每個人臉上都失去了笑容,而在族民當中,也有一些來路不明的彪形大漢,手臂上都有詭異的紋身,君玉陽緩緩的走進去想要找向雲溪,卻發現自己跟向雲溪的房間早已被摧毀,正當君玉陽還在不敢置信的同時,身後傳來了靴子敲在地上的聲音,回頭一看,是現任掌門權毓穎。
君玉陽開口說:「這下你高興了吧,拿到了你夢寐以求的流雲一族,也坐上了掌門的位子。」
權毓穎笑著說:「我何必那麼在乎這一個破族?我在乎的就只有你,就是你害我在被逐出流雲一族後過上悲慘的生活,現在我也該讓你嚐嚐我當年所受的苦了,我以掌門的身分將你逐出流雲一族,永生永世不得再回來。」
君玉陽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權毓穎,對方則是用帶著嘲諷的嘴臉看著自己,一邊翹起的眉毛帶著一抹不屑,君玉陽之後便低下頭默默接受這句話,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忍住不讓眼淚落下抬頭問說:「在我離開流雲一族之前,我想知道向雲溪在哪裡,我要見他最後一面。」
權毓穎不說話,轉身就走,君玉陽跟著他的腳步來到了一處擁有馥郁花香的花園,接著便看了君玉陽一眼之後就離開了,君玉陽慢慢移動腳步走進這花團錦簇的地方,在滿坑滿谷的花兒後方有一座涼亭,裡頭坐著一個人,那個人君玉陽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就是向雲溪,趕緊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涼亭內,向雲溪看到他后便露出悲傷的神情說:「玉陽,最終你還是沒辦法阻止他,我沒想到我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君玉陽對這話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便問:「雲溪你在說甚麼?我一句也沒聽懂。」
向雲溪笑中帶無奈的說:「你剛剛一路走來應該有看到,每個人都是干著苦力活兒,卻只有我獨自坐在這兒,你知道為何嗎?原因竟然是因為權毓穎那傢伙喜歡我,為了不讓我做任何苦差事,就刻意建了座花園給我,美其名說是讓我開心,但實質上是為了囚禁我,我的命運還真是可悲。」
向雲溪用悲傷的眸子望著遠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像個犯人一樣被關著,君玉陽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現在的向雲溪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所以君玉陽只好默默離開了向雲溪身旁。
走出了那雖華美卻隱隱透出傷感的花園,權毓穎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君玉陽跟他對了一眼后就轉身離開,就在快走到大門時,權毓穎叫住了他,接著說:「你已不是流雲一族的人了,那也應該把屬於流雲一族的東西給留下。」
君玉陽摸摸耳朵上那祖母綠的飾品,那是前任掌門為了慶祝自己過了弱冠之年送給自己的成年禮,刻意請人按照自己的耳形所打造的,世上只有一副也只有自己能配戴,但現在卻說要交還給流雲一族,這叫君玉陽怎麼能接受?但無奈眼前人用如此具有壓迫感的視線跟語氣要自己交出,自己也不得不從,不然肯定會掀起一場惡戰,雖然自己不一定會敗北,但依照這個形勢看下來,自己跟掌門起衝突,肯定是比私自下山更嚴重,那就不是逐出流雲一族那麼簡單的了,可能會被斬首示眾也說不定,更何況眼前人還是權毓穎,以他嗜殺成性的程度,那就更不用說了。
君玉陽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交出了那對耳飾,戀戀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后就離開了他待了大半輩子的流雲一族。
離開流雲一族的君玉陽回到將軍府後就聽到官逸澄來報說漢離將軍不見了,君玉陽一接到這消息,再加上剛剛經歷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先暈了過去,官逸澄趕緊將君玉陽揹進房裡,此時君玉陽的臉色已是蒼白如紙,官逸澄暗罵自己蠢腦袋,沒是跟他說什麼壞消息,但現在想什麼都沒用,只能先專心照顧君玉陽才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