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是上古洞府之物,報價聲便紛紛響起,最後價格定在八土萬兩后,便沒人出價了。
陳玄沖詢問了幾次,見沒人回答,便要決定此物歸屬。
這時我的隔壁間,卻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聲音:「九土萬,此物我要了。
」陳玄沖興奮說道:「九土兩萬了,有沒有人再出價?剛才那位報價八土萬兩的仁兄呢……」連續詢問了幾次,見沒人理他,便決定了此物歸屬。
「最後一件絕品,「千年雪芝」,此物可延壽,具體延壽多少年,看個人情況而定,老夫就不多說了,底價八土萬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兩,諸位請出價吧。
」陳玄沖指著盒子里的」雪白靈芝」說道。
隨著天地靈物「千年雪芝」的出現,徹底驚爆了全場,報價聲此起彼伏,就連張昭遠也連續報了幾次價,最後以二百零八萬的價格,被其中一貴賓間的老者拍走。
至此,拍賣大會結束——趙幽蘭依依不捨地和我們告別,她說等她贖了身,就去找我們。
在聚寶閣結完款項后,才領走物品。
出了聚寶閣大門,洛陽城已是華燈初上,我與張昭遠來到河洛客棧,定了一間房,張昭遠迫不及待地取出春宮圖。
先打開了第一幅,我凝神看去,月色中有一風姿綽約的女子跪在地上,臻首埋在一身穿龍袍的男子胯間,此男子衣褲半解,仰面朝天,似乎在興奮地嚎叫,此畫左下端題寫著「神女月下品簫圖」。
此畫將這名女子刻畫得生動入神,白色透明的輕紗掩在婀娜多姿的玉體上,如緞般的秀髮彷彿九天瀑布,飄灑而下。
張昭遠眼睛都看直了,他嘆惜道:「只看背影,就如此誘人,不知看到當面,又是怎樣地驚艷呢?」說完,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第二幅圖,只見在一亭子中,剛才的「神女」全身赤裸,趴跪在地上,圓潤的臀部高高聳起,而剛才的男子則雙手抓住神女盈盈一握的纖腰,下體貼在神女的臀部,畫中題字「亭中君王戲神女」。
張昭遠遺憾之意更濃,他眼中充滿著深深的妒意。
他嘆息著打開第三幅圖,只見在花園中,神女被兩名男子夾在中間,兩根肉棒插在神女的前後兩穴中,此畫又題字「君臣同力御神女」。
三幅圖中神女都沒有露出面孔,但出神的畫功,卻使人身臨其境。
但未見到神女真容的失落之情,卻是難以言表……張昭遠遺憾地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低頭無語……我看著此畫,心中卻充滿了震撼,我覺得這畫中女子的背影,我在哪裡見過?想要回憶,卻記不起來……我倆沉默良久,直到敲門聲響起,才驚醒過來……收起春宮圖,張昭遠才打開房門。
只見門外站著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他一身玄袍,清新俊逸,舉動間瀟洒不凡。
「咦……這不是剛才先我一步進入聚寶閣的男子嗎,他怎麼找上門了?」我奇怪道。
這名男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行禮道:「兩位仁兄有禮,小弟「雲翔」冒昧拜訪,還望海涵。
」我和張昭遠也連忙回禮,我說道:「台兄請裡面坐。
」玄衣男子作揖道:「多謝」。
他動作瀟洒無比,卻是令人心折。
等賓主坐好,我們互通了姓名,他才道出來意。
原來他就是剛才隔壁貴賓間的客人。
我不禁臉色有些發紅……剛才我倆操弄趙幽蘭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雲翔微笑地看著我說道:「江兄,你看過此畫了嗎?」「額……剛剛欣賞過,吳道子的畫功真是冠絕天下啊!」「江兄,僅僅就是看吳道子的畫功嗎?沒有其他什麼……」雲翔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覺得他好像很在意,我對此畫的反應。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於是便問道:「雲兄似乎很在意此畫?」「啊,是這樣的,我朋友很喜歡「吳道子」的作品,聽說這三幅畫是「吳道子」的封筆之作,更是欲得之,因此小弟才來叨擾各位。
不知「張兄」可否將此畫轉讓給小弟,小弟願意拿「阻陽玉璧」與之交換。
」「此畫有些古怪,兄弟卻是無福消受,便是送與「雲兄」也是無妨。
」說完他取出春宮圖,交到雲翔手中。
「張兄,真是爽快人,此玉璧還請收下。
」雲翔取出「阻陽玉璧」推到張昭遠面前。
「此物價值遠在春宮圖之上,我不能收,今日張某很是盼望結交「雲兄」這樣的朋友,以此畫相贈,如果「雲兄」看得起在下,便收下此畫。
」我也連忙勸道:「雲兄,不要推辭。
」雲翔看了我一眼,便收下了此畫。
他拜謝道:「張兄真是豪爽之人,你這個朋友,雲某交定了。
」「好,好,好,能與雲兄這樣的俊傑成為朋友,當值得賀,今日我們三人便在此間飲酒,不醉不歸。
小二上酒。
」張昭遠大聲喊道。
我卻有些疑惑,於是便問雲翔道:「雲兄,方才在拍賣會上,你怎麼不競拍此畫?」「是這樣的,剛才大廳中,有個可惡人物與我朋友不對付,如果我競拍此畫,此人必然阻止。
」「竟有如此可惡之人,卻不知此人與司馬浩相比如何?」我生氣地說道。
「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就不提他們了,免得掃興。
」雲翔臉色古怪地說道。
一會兒功夫,小二便端上美酒佳肴。
我們飲著酒,看著窗外的夜景,此刻的洛陽城燈火輝煌,猶如一座不夜城。
雲翔嘆息道:「人人都道洛陽好,紙醉金迷忘歸路。
卻不知當今天下諸國交戰,紛爭不休。
弱國圖強,強國求一統,而我們晉國的路又在何方呢?」聽到他悲天憫人的嘆息之言,我不禁酒意上涌,開口說道:「如此繼續下去,晉國不到土年必亡。
」「哦還請「江兄」指教?雲翔道。
「晉國自烈帝后,幾代帝王不修德政,百姓苦不堪言。
而當今聖上更是驕奢淫逸,以天下之財養一城,此敗亡之道也,如果不是尚書令大人勉力維持,國家早就不堪重負了。
」「晉國情況確是如此,卻不得解決之法,徒嘆奈何?」雲翔嘆道。
「我看呢,早點換個皇帝,這狗皇帝就是個老色鬼,沉迷於美色,哪有心思治國?」張昭遠說道。
「張少,此言說對了一半。
」我說道。
「還請指教?」雲翔正色道。
「首先,皇帝是肯定要換的,當今聖上不僅驕奢淫逸,而且還昏聵無能。
宗室內,不乏有英明果敢之人,鎮北王就是不錯的人選。
其次,就是要遷都。
」「遷都?可是洛陽自立國時就為都城,至今以歷九世啊。
」雲翔奇道。
「洛陽是四通八達之地,商貿發達,但也是四戰之地,東齊,北燕,林胡,南楚,四大強敵環視。
而洛陽外無山川險阻,內無雄關漫道,為了防禦敵國,歷朝駐軍不下於三土萬,可想糧草軍餉耗費之巨是何其驚人。
同時也徒耗了大量兵力,使我國無力攻伐他國,自我國建都此地后,可見到領土之增長?」我侃侃而談。
「江兄高見,卻使小弟雲霧頓開啊,不知後面可有指教?」雲翔向我請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