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湖h - 第113節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阻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眾人聽得怔怔入神,不知是否忽然給勾起心事,或由於詞中的別緒離情,又或為殿外的秋風秋雨觸景生情,每音每字,明明是經由如詩香吐出,但所有人,包括殿內仍撐著碧玉羅傘的女子,都由她的歌聲里生出一股別離情緒。
如詩雖是活色生香的在大堂內獻戲藝,衣袂飄飄的模樣,但在座者都似乎感到她就像詞中所提及「起舞弄清影,欲乘風歸去」之感,似在雲端徘徊,隨時像仙子一樣化風而去。
......等如詩退下后,眾人如痴如醉,隨後才喝彩起來,其中聲音最大的,赫然是坐在正中間一老一小的兩個胖子「吳員外和張昭遠」。
吳員外不必說,是如詩的忠實擁躉者,自聽過如詩演唱「虞美人」驚為天人後,如詩每次表演,他都不會錯過。
而今日就是月中,是競價與美人約會之日,因此他帶足了金銀,想今日就與美人上床。
而張昭遠屁股中箭后,就一直呆在春香閣,其間不知肏弄了如詩多少次,不但美人的小嘴,騷穴和肛門,被中出射精,就連他骯髒的屁眼,也被美人那唱出仙樂的小嘴,伺弄過無數回。
他左盼右顧,得意地看著眾人,其間還拍拍吳員外的肥肩,嬉笑道:「嘿嘿......吳老哥,看來你勢在必得了!弟弟這次就不和你爭了。
」吳員外淫笑道:「承老弟情了!這些時日,老哥的魂可被這小婊子給勾走了,憋了好些天養精蓄銳,就為了嘗嘗這名滿洛陽沉大家的滋味,哈哈哈......」「老哥,你有沒有發現?」張昭遠一臉嬉笑地看著吳員外,意味深長道:「如詩全身最動人之處,就是那張唱出仙樂的小嘴,到時可要仔細品品!嘿嘿嘿......回來告訴老弟,是什麼滋味?到底是香的?還是甜的?」「一定......一定,哈哈哈......」吳員外不明就裡,開懷地笑道。
......春香閣的規矩,如詩唱完一曲后,再由別的藝伶接著唱,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提攜後進。
管樂聲響起,繼續演奏有別於常俗的樂曲,這自然是藍星上的風格,這首「水調歌頭」的曲風,即使在藍星大娛樂時代,也廣為流傳,為眾人傳唱,更不用說在此界。
撐傘女子秀眉輕蹙,低聲道:「又一首絕世好詞,又一曲別異樂曲,實在令人心動。
」說完,她扭著纖腰,登上高台。
眾人心中一訝,暗道:「春香閣何時又出了這般絕色?」只見台上女子,碧玉羅傘,白紗白裙,看不清真容,卻有一種迷迷濛蒙的神秘美,她身段勻稱,舉止優雅,但令人動容之處,則是那雙能勾魂攝魄的翦水雙瞳,顧盼之間含情脈脈,彷佛每一個男人都覺得這位絕色佳人對自己動了情。
那被雨水粘濕的面紗,半透之間,精緻俏臉隱約可見,朦朧中,風情畢落,引人無限遐想。
台下眾人,頓時痴獃一片,就連張昭遠這樣遊走在絕色之間的人,也忍不住心動,心道:「也只有我後娘,天香公主和傅郁青才能與她比較一番。
」於意涵勝在狐媚騷浪,華天香勝在風韻成熟,而此女勝在風情萬種,如果再加上傅大家的端莊熟媚,這四名絕色可以評得上「四大美人」。
隨之她登台,樂聲並未停下,她纖細柔長的玉指輕擺,就像指揮即將啟碇開航的帆船,讓樂聲頓時高昂起來。
緊接著親啟檀口,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她的歌聲隨風聲雨音婉轉起伏,柔媚動人,但最感人是歌聲里經極度內斂后綻發出來漫不經意的風霜感和失落的傷情。
無論唱功以至眉間神韻,均達登峰造極境界,更勝如詩一籌。
吳員外和張昭遠一時竟聽得呆,甚至吳員外幾至忘了此行的目的。
驀地掌聲驟起,兩人這才醒覺過來............這時,胖老鴇有些不快地走上來,扯起尖細的嗓音,阻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位姑娘是誰吶?......老身可記不得春香閣有你這號人物!......咱們這的姑娘,可都是伺候男人的主,難道姑娘也想加入咱們春香閣?」女子展顏一笑,嬌聲道:「這位媽媽誤會了,小女子欽慕沉大家,故此來拜望一番。
」「嘿嘿......有意思!」胖老鴇張媽媽笑道:」對如詩欽慕的人多著呢!可不包括你們這些女人。
」女子搖頭,嘆道:「唉!......你們這些勾欄青樓不是大開方便之門,任由人出入嗎?怎麼輪到小女子就不行了!」說罷,她笑盈盈地看著胖老鴇,從衣袖中取出一錠土兩重的金子,說道:「有這個東西,媽媽就不會趕小女子走人了吧?」胖老鴇張媽媽小眼睛一亮,連忙搶到手中,笑道:「小姐,說笑呢!以小姐的才色,小人怎忍心趕你走?快到台下坐。
來呀!給這位小姐上好茶......」胖老鴇扭著肥腰,歡喜無比地將女子迎下高台。
......等曲藝唱罷,不多時,鑼鼓聲一響,眾人知道好戲開始了。
胖老鴇張媽媽向眾人道了個萬福,說道:「諸位貴客,當知今天是何日子?」張昭遠淫笑一聲,喊道:「知道......我知道!今日是沉大家迎喜之日,本公子可是期盼好久了。
」說完,他心中暗暗得意,「看你們人五人六的,還不是來爭小爺玩爛了的破鞋?」吳員外一聽,急道:「老弟,你說不與我爭,現在又算怎麼回事?」張昭遠心道:「老子當然不與你爭,但這個托還得當,把價格炒上去,最後我得利,而你玩破鞋。
」想到這裡,他嘿嘿一笑,道:「老哥,放心!只是隨便吆喝兩聲。
」吳員外哼了一聲,不滿地撇過頭去。
這內堂之內一切動靜,都瞞不過撐傘女子,她似笑非笑地望了張昭遠一眼,目光流轉,隨即又拋了個媚眼,差點讓這個胖子的口水流出來。
張昭遠咳了一聲,遂即端正顏色,故意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想要在美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而隨著老鴇說了一聲,「競價開始了。
」頓時群情歡動,吳員外首先喊出一百金,接著又有人跟隨,從一百金加上一千金以上,但依然沒有停下的趨勢,畢竟如詩的大名已響徹洛陽,更有才藝大家之稱,就像藍星上的女明星一樣,一時風頭無兩。
撐傘女子見群情激動,熱鬧非凡,便輕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塊香帕,命侍女遞上去。
等香帕送到老鴇手中,老鴇微微掂了一下,見分量極沉,不禁眉開眼笑,她不動失色地將裡面金子收入袖中,吩咐侍女將香帕送到如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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