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愛 - 13.

李勝隆間接從警局高階主管的朋友口中得知,紹庭曾到國安局幫忙訓練女隨扈,也知道高層不放棄爭取紹庭,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與愛心,於過年前夕,帶著給孩童們的禮物,與夫人、菁蕙一起來到育幼院。
一台豪華的國外房車與箱型車前後開進來育幼院前院的時候,正在打掃準備過年的院童們都停下了動作,看著他們走出車子。
院長與陳老師來到門口迎接,「李董事長、財務長你們好!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
李勝隆與院長握手寒暄,再與陳老師握手,五人禮貌性地打了招呼之後走進院長辦公室。
「臨時決定過來一趟!是不是已經造成你們困擾?這位是我小女菁蕙!」
「你好!不會!只是,院內正在大掃除,凌亂了些。」院長禮貌性地點頭並回答。
司機將物品搬進來,面對那堆有3c產品,也孩童喜愛的玩具,讓院長跟陳老師有些不知所措。
「李董,這些太貴重了。已經捐款五百萬,又送這些過來,實在…」院長有些結舌。
李母微笑站起身來到禮品處回答:「不會!上次過來,看到餐廳的電視老舊了,應該更換所以就買了這台過來。還有,洗衣機也壞了一台不是嗎?至於這些禮物是給孩子們過年的,我有請老師確定人數,應該夠,不夠的話可以再跟我們說。」
「夠!夠!謝謝你們!」院長與陳老師異口同聲地回答。
菁蕙坐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了解為何會被父母帶來這裡。
陳老師走到辦公室門口叫了一位男孩,請他去叫在頂樓打掃的紹庭下來。
紹庭匆忙下樓,對著正在交談的他們微鞠躬,「李董、夫人,菁蕙小姐!」
「紹庭,你在啊!」李董對她微笑。
菁蕙一看到紹庭便坐不住,起身對父母與院長、陳老師說:「對不起!我去上個廁所。」
陳老師馬上接話:「好!那,紹庭帶李小姐過去。設備簡陋些,還請包含!」
「沒關係!」菁蕙微笑點頭,再收起笑容跟著紹庭走出去。
走在紹庭後頭才仔細端詳她的體格,穿著厚t恤的上身修長,肩有些寬,捲到接近肩膀的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寬鬆的褲子之下,修長的腿部搭配著瘦窄的臀。
「這是女廁,剛打掃過,很乾凈。地板有些濕,請小心行走!」紹庭略低沉的聲音提醒她回神。
菁蕙冷冷地回答一句:「謝謝!」
走出廁所,菁蕙直接走向前院,凝視一下漸沉的夕陽,再走到盪鞦韆坐下,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悠間的看著夕陽。
小娜拿著院童自己做的糖果來到菁蕙身邊,「漂亮姐姐,請你吃!這是我自己做的棉花糖。」
菁蕙被小娜嬌嗲的聲音打斷了沉思,轉頭看向身旁清秀可愛的小臉,微笑伸手撫摸她的頭,見她端著一碟小盤裡有三顆糖果,便拿起一顆放進嘴裡。「謝謝!很甜!很好吃!」再撫摸她微笑的小臉頰。
「不客氣!這都給你的。」小娜抬高盤子。
菁蕙微笑搖頭,「謝謝!我這顆就夠了!其他還給你!謝謝你!你好乖、好漂亮喔!」再次撫摸臉頰,讓小娜害羞地跑回去。
菁蕙循著小娜的身影,看見她跑到紹庭身前抱著大腿撒嬌,讓紹庭微笑蹲下寵愛式地撫摸一下,她再開心地跑回院內。
菁蕙轉頭看向夕陽,腦海卻是紹庭的笑臉。
「剛才那位小女孩叫作小娜,父母親在工地打工,因為一場意外相繼過世,來到這裡的時候才一歲六個月,卻堅強地一點都不吵鬧,只在夜晚想媽媽的時候會哭。」紹庭站在斜後方說話。
菁蕙感傷忍不住掉下淚來,「可憐的身世,堅強的小孩。」伸手擦拭淚水。
「這裡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故事,這就是院長一直堅持下去的原因。」
菁蕙沒有回話,只是望向夕陽感傷著孩童們的悲苦遭遇,卻忘記紹庭也是其中一名。
過年期間,育幼院有了四十八吋的液體新電視,還有一台大噸位的洗衣機,又有新衣服、禮物;年夜飯之後,大夥還開心地有地面式的煙火與仙女棒可以玩。
就寢前,院長特別加發紅包給大家,是李勝隆與菁蕙贊助的,讓孩童這一年的過年很豐收。
紹庭與出社會的同伴一起包給院長及陳老師大紅包,慰勞他們的付出與勞苦。
歡樂的時光之中,想起又將出國的紹庭,格外珍惜這段時光,與院童玩得相當開心。
初二,陳老師回家,紹庭代替她照顧院童們,帶著他們一起下山去逛街,順道載放不心的陳老師回育幼院。
初三上午,紹庭在前院與院童打陀螺,她細心地教授小娜如何去打。
一台休旅車開進來,熟悉的人影走下來,小娜跑上前去,「柔安姐姐!」
紹庭站起身看著小娜跑向柔安,她依然漂亮溫雅,卻也增添了為人妻的喜悅與成熟。
柔安蹲下身微笑與小娜講話,給了紅包得到她甜甜的道謝聲,再摸摸她的頭,起身想尋找紹庭,孩童卻一一跑來讓自己應接不暇,先生陳德紳貼心地接下她手上的紅包代發。
柔安對先生投以微笑,再找尋紹庭的身影,看到她自己在打籃球快步走過去,「紹庭!」
「大過年怎麼不多陪公公婆婆,還把陳大哥帶來這裡?」仍然在打籃球。
柔安感覺紹庭離自己好遠,是因為她結婚的關係嗎?
「紹庭,我們快三個星期沒有好好講話,可以不要不理我好嗎?」聲音有些哽咽。
紹庭停下投籃的動作抱球轉頭,「我沒有不理你,是你已經為人妻,有家庭的人,應該以你的家庭為重心,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經常來找我。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會改變,是情況改變了,我們就必須跟著改變。」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啊!從國中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就因為我結婚,你變得不愛理我。打電話給你,不是不接,就是簡單幾句話帶過,讓我好傷心失望。」
紹庭看到柔安掉下眼淚,走上前去為她擦拭,「對不起!最近因為比較忙碌,所以沒辦法跟你聊太多。身為你最好的朋友,怎麼能再像以前一樣絆著你?我要顧及到你的婚姻生活。好啦!大過年的,不要哭哭啼啼的,一整年運氣會不好。」輕拍她的肩膀。
「紹庭,可是我…」
柔安看著紹庭,想靠近擁抱渴望好久的懷抱,但她退開,臉轉向旁邊,看到先生德紳的接近,頓時好後悔自己結了婚,讓二人之間的距離拉了好遠。
「紹庭,聽說你一個月後又要出國?」德紳來到柔安身邊詢問。
紹庭微笑點頭,「是啊!僱主是一名企業家,看上我語言能力與專業,聘請我照顧要去美國留學的女兒,為期五年。期間年節休息可以一起回來過節,供吃住,條件不錯且單純。」
德紳看一下柔安,摟住她的腰,「那柔安又要每天望著電腦發獃了。你要經常跟她連絡,不然她會像個遊魂一樣,心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紹庭點頭,「好!請陳大哥多照顧柔安,你們一定幸福到老!」
「會的!你放心!我也會怕你來找我算帳!」陳德紳笑得靦腆看向柔安。
看到陳大哥的憨厚,以及對柔安的貼心,紹庭放心了,微笑地望著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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