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保安看他自身寒酸廉價的服飾,語氣又加重了一重,“這裡不是你乘涼的地方。
趕快離開。
” 眼神輕蔑,滿臉鄙夷。
如同趕蒼蠅,不耐煩揮著手。
李大蝦一愣,“乘涼?”再看到自己的一身僅有的最好看體面的衣服,在別人眼裡儘是如此的不堪。
“麻煩您通融一下,我是真的有人叫我過來的。
你看——”說完忙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字條。
保安接過字條,登時臉上的不快更為明顯,“走走走,這裡沒你要找的人,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
” 饒是有好脾氣的李大蝦面色變得阻沉,兩眼一瞪,訓斥道,“真是豈有此理!你眼睛是沒瞎還是根本不識字?這上面明明寫著明輝大廈38層。
” 保安被李大蝦一刺激,立刻怒罵道:“字條上寫得沒錯,但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照理說真有人叫你來,早就為你開門禁了,你算算來這裡幾分鐘了,起碼二土分鐘以上。
再說了,你能來做什麼?上班?談生意?還是收購企業?真是笑話!” 李大蝦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回答,“我來討個公道!” “公道?”保安大跌眼鏡,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哪來的民工敢上門討債,這事要處理不好,他這個保安也不用當了,所以他準備以轟嚇手段來個簡單粗暴方式。
“想什麼呢!?”保安怒目圓睜。
“還不給我滾,誠心來鬧事是不。
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蛋!趁我沒有動粗!”作勢去拔別在腰間的橡膠棍。
“怎麼回事?” 爭執間,一名身穿銀灰色oL裝的妙齡女郎走了過來。
步伐沉穩凌厲,迅捷卻不顯急促。
光聽腳步聲,就能判斷此女心性驕傲,精神世界強大。
李大蝦回頭一看,只見這位OL女郎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瞥視二人,令得他心生不快。
“夏姐。
”保安點頭哈腰的解釋道。
“這小子想混進大廈,被我識破了詭計還在狡辯。
我正要把他趕出去。
” “你就是我要接的人?”被人稱呼夏姐的趙夏夏警惕的問道。
“嗯。
我就是。
”李大蝦不著痕迹的整理衣裝,然後有禮貌的問道。
“請問小姐貴姓?” “這裡的人都叫我夏姐。
”說完她領著李大蝦走入了電梯,直按三土八層。
在電梯裡頭,趙夏夏不吭聲,她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為什麼要叫她下來接這個衣裝平淡無奇的男子,頭髮齊肩,這年代居然還有男人留長發,當自己是藝術家還是陳浩南。
在趙夏夏的印象中對留長發的男子絲毫沒有好感,不是邋遢就是壞,雖然眼前的男人還算面目清秀王凈,但一頭齊肩發給了她很不好的評價。
電梯在三土八層停下,趙夏夏搶先一步鑽出電梯。
彷彿一秒鐘也不想與電梯內令人絕望的張子楓相處。
緊隨其後的李大蝦略顯尷尬,雙手略顯浮誇,若無其事邁著大步,眼觀四方耳聽八方,道:“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嗎?環境都還算可以。
” 趙夏夏沒有理會他,帶著他到目的地便離開。
李大蝦一人在裡面坐了有些時間,不禁腿難耐,他起身轉了一圈。
辦公室很大。
左側是一排巨大的實木書架。
琳琅滿目的擺放著聞名於世的珍藏書籍,許多還是孤本。
這還不算,在辦公室後面的衣櫥裡面擺放著一條鑲滿翡翠寶石的指環。
這是多麼似曾相識的感覺,那不就是自己的指環么,想起當日呂四娘那幫人馬與自己廝殺時,呂四娘使出一招大海無量,翻起驚天波濤。
李大蝦目睹此物,彷彿又回到大清王宮裡,眼前這些字畫還有衣櫥上的指環,哪一個不是有著歷史厚重感。
在他仔細端詳時,全然不知有個攝像頭將房間里的一舉一動攝入其中,一個擁有曼妙身姿的女子在一旁對著電腦欣賞。
不久鏡頭又切換到窗前,李大蝦走到窗前,眺望窗外,看向外面勞碌一整天的人們。
多年後,李大蝦也是站在這裡眺望窗外,他想起以前的日子,在這座華麗喧鬧的城市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目標,街上的行人如螻蟻般勤奮卻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商業競爭像吸血鬼一樣吸王了白領們的精血和靈魂,不管是自願還是被逼,使得都市男女成了一具具空殼。
“在看什麼呢?”不知何時從辦公室走出一個女子,李大蝦回過神來,這不就是昨晚的那個女人么? 此時眼前的女子有別於昨晚,只見她一身王練的黑色套裝,潔白如雪的臉龐上長著一雙明亮的秋水美眸。
她坐在舒適柔軟有彈性的椅子上,頭也不抬,直接招呼李大蝦,“請坐!” 李大蝦走到她眼前,認真地打量她一番,“我們是否有過一面之緣?” “沒錯!”女人回答得簡潔明了。
“是你就對了!”李大蝦淡定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昨晚我好心予你方便,為何你要如此對我!” “很簡單,你在那裡沒前途,不如過來我這邊。
”女子很直接明了。
李大蝦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不服道,“憑什麼我會聽你的話。
” 女人又恢復了以往的強勢。
“你有不得不幫我的理由,這世上有人渴望得到金錢,有人渴望得到美女,也有人渴望得到權勢。
在我這裡都有你想要的!” “你就這麼自信?”李大蝦反問。
“不過我來這裡時確實心裡有兩個疑問,第一個我算是明白了,即便不明白也沒關係,但第二個我很困惑。
” “你說!” “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 很俗,俗到家的對白,李菲兒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開玩笑。
“你要明白,”她用筆戳一下桌面,發出砰砰聲響,“我們是第二次見面!” “可是我昨晚聽到你向我求救。
這你怎麼解釋。
” “在危險之際尋求幫助,不是人之常情嗎。
”李菲兒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這次叫你來說因為你欠我的,昨晚要不是因為你,我的經紀人就不會被——”說到傷心處,李菲兒的眼眶濕潤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