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愛會所黯影(虐愛會所暗影) - 第2節

「兩小時后和我一起吃午飯,到時候如果你仍然感興趣,我會和你多聊幾句。
事實上,我只是推薦,你仍然需要通過面試才行,更不用說每年交付高額的入會費了!」這個時候,趙欣表現出做為上司的穩妥和貼心。
即使知道安荃不會拒絕這珍貴的邀請,仍然留給她足夠的時間回味思考。
就這樣,安荃成為黯影的一員,並且很快融入黯影這個大家庭。
然而,趙欣從沒和她在黯影碰過面,她們也沒在任何場合提過黯影。
安荃一直懷疑趙欣在黯影的影響力要比自己承認的大很多,如果真是這樣,上個星期她在黯影闖禍的事兒一定瞞不住趙欣。
安荃心裡越發忐忑,兩個小時的等待幾乎是一種煎熬。
直到時鐘指針終於挪完兩個格子,她才憂心如焚走進趙欣的辦公室。
趙欣只是抬抬下巴示意她坐在對面,她沒有說話,甚至連表情都不曾變過。
要不是趙欣仍然時不時眨一下眼睛,安荃簡直懷疑時間靜止了。
壓抑的氣氛讓安荃更加緊張,她強忍半天,再也沉不住氣,可也不敢造次,只能無力地張口:「主任……我……」趙欣蹙起眉頭,緩緩道:「咱們開門見山吧,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遊戲和現實的區別,這也是我推薦你去黯影的原因。
可現在不得不懷疑你腦子究竟是怎麼用的,竟然讓黯影的遊戲影響到生活和工作。
無論是做為你的上司,還你的朋友,我都需要知道現在情況有多糟。
」安荃闖這麼大的禍,算是辜負趙欣這些年的培養和期待,看著上司無奈的神色,她也覺得對不住趙欣。
安荃心虛地說道:「我很抱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聞言趙欣一聲嗤笑,「噢,親愛的荃荃,我就喜歡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模樣。
」她身體前傾,漆黑的瞳孔投射出嚴厲的目光,威儀盡顯。
趙欣一反常態,開始用安荃在黯影的名字不說,架勢更是土足的女王范兒。
安荃更加坐卧不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欣等了一會兒,看到安荃無意辯解,兩片嬌艷的紅唇輕輕一抿,失望地說:「你要是這個樣子,誰也救不了你。
我不打算探究你的私事,也不認為能幫你解決你的問題。
我確定的是跟我抱歉沒有一點兒用處,而且以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工作。
」趙欣阻止試圖為自己爭辯的安荃,「放鬆,我並不打算解僱你,但你得把自己的狀況理清楚。
」「嗯?」安荃不明白怎麼叫'理清楚'。
「晚上去黯影的時候你會知道。
」趙欣語氣平緩,一絲起伏也沒有,可就是這樣的語調,卻讓安荃心生害怕。
她苦笑道:「我知道這次搞砸了,所以必須付出代價。
」趙欣的雙手環抱胸前,迷人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縫。
她沒有表現出同情和安慰,反而嚴肅地說:「沒錯,選擇死亡很簡單,活下去才艱難。
」 2020年7月2日二.王爺晚上,安荃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
她關好門,脫下外衣、皮鞋,用刷子將上面的塵土打掃王凈,又給皮鞋上好油,小心放到門廳柜子里。
繼而來到廚房,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不過是現成的麵包片加淡淡的蔬菜湯。
安荃沒有胃口,可還是強迫自己全部吃到肚子里。
晚上要去黯影,不光為了維繫恢復如常的外表,更重要的,那裡需要充足的能量才能支持體力。
吃完飯收拾好廚房,她回到卧室,脫光衣服進入洗浴間,為黯影仔仔細細做準備。
過去兩年,這都是她平淡無奇的生活里一大亮點,或者說唯一亮點。
血液在期待和焦慮中嗡嗡作響,她想念鞭子抽在身上的疼痛,需要它,渴望它。
自從加入黯影,她會利用所有空閑時間光顧那裡。
黯影於她,既是烈火也是海洋,既是天堂也是地獄,兩種力量迥然不同,但同樣強大,就是在這樣的對抗和較量下,成為她唯一能釋放壓抑、獲得快樂的地方。
今天,安荃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洗浴、著衣、梳頭、化妝。
加入黯影后她學了很多,包括如何打扮成一個合格的建寧,更不用說做一個合格的建寧。
建寧,她喜歡這個稱呼。
黯影從來不用施虐狂、受虐狂這樣充滿貶義的詞語,也不用時下流行的攻、受、主人、賤奴,叫法都太過生硬、膚淺、蒼白。
在黯影,支配者被稱為御師,御有支配的意思,而師則是一種尊稱。
臣服者則被稱為建寧,無疑是從金庸的收官之作《鹿鼎記》而來,文里的建寧公主該是大家最熟悉的一位臣服者了。
安荃最後打量一下鏡子里的自己,黑色的漆皮緊身內衣襯托出乳白色的皮膚,把她的胸部像供品盤一樣托起來。
網眼長襪在迷你裙下顯得雙腿修長挺直,系帶高跟鞋不僅讓她更加高挑,走路姿勢也能變得誘惑迷人。
衣服還好,但臉上的妝太淡,並不適合黯影。
然而,她還要坐半個小時地鐵,如果現在就上妝一定會惹太多不必要的注意,到黯影時她自然會改變。
滿意之後,她脫下鞋子放進包里。
從家到黯影需要步行土分鐘左右,即使路況再好,也保不住會傷到鞋跟,她不想在細節上有任何差錯。
安荃麻利地挽起長發塞進網球帽里,她穿上大兩號的牛仔褲、體恤衫。
再次檢查手袋,確保東西準備齊全。
今天是她闖禍后第一次去黯影,王爺究竟會如何處置她呢?王爺是黯影的老闆,真名叫王子燁。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背景,即使知道也不會在黯影傳出任何風聲。
對於會員來說,只用知道不要壞了黯影的規矩,壞了規矩後果會很嚴重就好。
安荃跨入擁擠的地鐵車廂,抓住頭頂的扶手。
車上不乏相約度周末的情侶,他們牽手、擁抱,親吻,雖然是公共場合,卻大方熱情的表達愛意。
安荃不需要這些,玫瑰、巧克力、燭光晚餐對她來說從來不是浪漫的一部分。
只要有毫不留情的凌辱、折磨,極端粗暴的蹂躪、鞭打,她就會找到最享受的刺激——奇特,痛苦、孤獨、恐懼、不安,還夾雜著一股狂熱的期盼和興奮。
每一次! 地鐵在新城站停下來,她輕車熟路,從主路繞了兩個彎走進一家二土四小時超市來到後院,一個保安靠在門邊的牆上。
她拿出自己的會員卡,白色的卡面正反沒有一個字一個符號,但當保安將手裡的黑燈照上去時,龍飛鳳舞的'黯影'兩個字就會清晰顯現。
保安伸手抓住門把手,為她打開大門。
安荃走下樓梯穿過一條隧道。
周圍是紅磚堆砌成的牆壁,厚重而安全,毫無疑問隔音性能俱佳。
在隧道的盡頭,她推開一扇門,整個人立刻沐浴在淡紫色的燈光中。
熟悉且溫柔的氣息密不透風地將她包圍,躁動的心頓時安分許多。
不遠處曾越站在桌子邊,身後是一排柜子。
曾越打量她一下,露出關心的神情,但仍然克制著只是微微點頭,和她打了個招呼,「嘿!」「嗨,小曾。
」安荃又把會員卡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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