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愛會所黯影(虐愛會所暗影) - 第15節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啊!」糟糕,她的聲音怎麼有嗚咽聲?我勒個去,她今天是怎麼了,她不是那種向御師哀求的建寧,至少不是哀求四虐中顯而易見的事情:命令、指示、疼痛、虐打、高潮,不,不是這些。
她哀求是因為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做才能討好他,而她想討好白晉文,不管他會說出什麼要求。
白晉文更用力地把發刷拍到她的屁股上,聲音尖銳殘忍,「我要知道真相,所有真相。
」「不要!」安荃想都不想叫出聲,偏偏這個時候,白晉文反手將毛刷甩在大腿中間,柔軟密集的毛針刺入刮擦到阻部,安荃立刻感覺到一陣刺痛,阻蒂處更加滾燙濕潤。
她不得不閉上喉嚨,以防再次發出可怕的嗚咽聲。
白晉文冷笑一聲,「不要?你確定?」可惡,拒絕白晉文的要求容易,但她又渴望他給她的感覺。
為什麼他不能讓事情簡單些?安荃整張小臉皺到一起,咬著牙道:「要!」「荃荃,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你把自己交給我了嗎?你讓我看到完全的服從嗎?」「沒有。
」安荃的眼睛有些灼熱,她暗罵一句,緊閉喉嚨、屏住呼吸。
「為什麼,荃荃?你害怕什麼?什麼人?什麼事兒?」白晉文王嘛問這些討厭的問題?他就不能專註在虐待上么! 安荃在他的膝上挪動,雖然曾經發誓不會拒絕御師的要求,但是她希望結束這場該死的節目。
她一開始就知道年齡遊戲不適合她,一點兒也不。
更糟糕的是,肛門裡的生薑開始發燙,灼熱越來越強烈,蟄得讓她發癢發燙。
她想站起來走開,逃離這個討厭的表演。
白晉文毫不留情扣住她,更加用力抽打,聲音刺耳而憤怒,「我問了你問題!」「誰他媽的都不是!」安荃攢足力氣,抬起身體回頭憤怒地喊道。
她的臉頰開始發燙、眼睛和鼻子後面的壓力越來越大。
安荃趕緊轉過臉,恢復趴好的姿勢。
剛才還萬分抗拒,但這會兒卻慶幸可以把臉頰藏在兩條胳膊里。
「現在道歉,荃荃,然後再試一次。
」天啊,白晉文沒完沒了了么,她討厭再試一次!最討厭了!不安的情緒越發強烈,她知道已經在懸崖邊上。
絕不能恐慌,她對自己承諾著。
現在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忍受這一切。
「對不起……爸爸。
」她的聲音哽咽,但還是設法在最後兩個字上加了點奚落。
「我沒聽見。
」還說白晉文不是在找麻煩。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爸爸!」荃荃提高聲音,又快速來了兩遍。
好了,滿意了吧! 「你真的在抱歉么?」「真的,對不起,對不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忽然從內心深處冒出來,非常微小,然而當白晉文繼續拍打時,這種感覺開始滋長。
安荃害怕起來,努力抗拒這種感覺,但是越抗拒那股情緒的滋長速度越快速。
她的額頭滲出大滴汗水,眼看就要失去控制。
安荃緊閉雙唇,重重咬住舌間。
「你就只會這一句?抱歉什麼,對誰抱歉,我要聽你說出來!」白晉文的力道放緩,但沒有打破節奏。
在一連串的拍打下,劇烈的痛苦和莫名的情緒交纏在一起,衝撞著她的中樞神經,靈魂彷彿要被撕裂。
她渾身顫抖,胸膛內氣血翻滾,慘白的面龐上汗珠大滴大滴淌落在地板上。
安荃一陣頭暈目眩,意識變得混亂交錯。
那股莫名的情緒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清晰。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漸漸浮現在眼前,晃晃悠悠越變越大,直至填滿視野。
那身影開始說話,時而嚴厲訓斥、時而溫柔體貼。
安荃歡喜的照單全收,被訓斥時苦苦哀求、被照顧時小心迎合。
她又回到從前,那個對未知世界充滿好奇的小女孩兒,探索著內心神秘的力量,忍受痛苦的同時徹底宣洩心中壓抑至深的渴望,直到一個嬌弱的身影衝到她跟前,揮舞雙臂憤怒的大聲哭喊。
恐慌將她完全擊倒,安荃徹底亂了陣腳,她原本以為已經忘記,沒想到真正回想起來,竟然也能一點一滴又拼湊回來。
她抱住白晉文的一條腿,狂亂地拍打那些想捉住她的手。
安荃又踢又扭,雙膝本能地猛拉,激烈地和鉗制住她的束縛掙扎,擺脫把她拖到深淵的力量。
尖叫聲從唇中逸出,蓋住白晉文的拍打聲。
「萌萌,住手,住手啊!對不起,萌萌……對不起,爸爸!」她在說什麼胡話?安荃不想再玩這個遊戲了,真的不想玩了! 「是嗎?」白晉文的聲音像毛刷一樣啪啪作響,雖然非常遙遠,但彷彿有著某種魔力,在陣陣迴響中,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直搗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是,爸爸。
」荃荃仍然被束縛著,甚至被釘得更緊,根本無法動彈。
一滴眼淚掉在舞台地板上,他媽的,操操操,這不是她,她沒有哭。
白晉文看見了么?也許有、也許沒有,即使有,他也沒有說出來。
「你知道爸爸很愛你,萌萌也很愛你,對么?」閉嘴,閉嘴,她需要他閉嘴!愚蠢的問題,愚蠢的御師! 白晉文彷彿知道他踩到紅線,前一分鐘他的聲音還是冷酷僵硬的,然而現在卻變得柔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毛刷拍打的速度和力量竟然一點兒沒變,沒有緩和,沒有停止。
「是你父親和萌萌嗎?荃荃。
」荃荃花了一點時間才明白這個問題。
他在問她的童年嗎?一股強烈的刺痛湧上喉嚨,把她嗆住了。
她使勁兒咳嗽,卻沒想從喉嚨迸出來的是啜泣。
見鬼,這不行!她試圖阻止,但身上卻沒有力氣,而神經也隨之崩潰。
淚水從她的眼睛里湧出,簌簌掉出來,在黑色的舞台地板上滴成一團。
天啊,她真是一團糟。
木刷的拍打終於結束,安荃拚命掙扎,可掙扎也沒用,人還是輕盈地被抬起來。
白晉文一隻手伸過來,撥開她因為細汗粘在臉頰和額頭的散亂髮絲,眼裡充滿關心的憐愛,「還好?」周圍的一切消失,包括現場的燈光、音樂、人群,以及已經被她封塵已久、拋擲腦後的回憶。
她的心裡突然裂開一條小小的縫隙,明亮刺眼的光芒伴隨著溫暖的泉水從那條縫隙里爭先恐後湧入。
安荃沒有想到,屬於她的光和暖,竟會隱藏在她心裡最黑暗、最寒冷的地方。
她猛然蒙住面龐,洶湧而出的淚水濡濕視線。
-待續- 2020年7月9日七.坦白白晉文不確定能做到,他一股腦甩給荃荃的問題,幾乎都是最籠統、最一般性的問題,屬於套在誰頭上都合適的帽子。
當然,荃荃和他的交談從頭到尾都在避重就輕,但卻不是無跡可尋,承認她早早被調教過是個開端。
常識也知道四虐可不是學音樂、畫畫、游泳,登篇廣告找個老師或參加學習班就能搞定。
那時候荃荃年紀輕輕,估計二土歲都不到,她能跟誰一起學、誰又有膽子教,逃不過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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