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冰火島(其之二) - 第8節

謝遜笑道:「五妹這樣說,五弟會吃醋呢!」卻見張翠山目光欣悅,嘴巴半張,顯得心蕩神迷。
謝遜見到義弟的神情,心裡又是一動,隨即提高聲音再叫「五弟」。
張翠山這才乍然驚醒,他冷汗如雨,訕訕的道:「剛才行功有些阻滯,失態了。
」殷素素問道:「五哥你沒事吧?可別嚇我!」張翠山搖搖頭,卻是不敢直望妻子。
謝遜見狀,改變話題道:「五弟剛才空手為我刮鬍,功力是比以往更精純了。
不過可別急於求進,壞了身子。
」張翠山心知謝遜為自己解窘,滿心感激,說道:「謝謝大哥提醒。
」抬頭望著俊秀不凡的義兄,心頭又是怦怦作響。
謝遜淡然一笑,說道:「我略懂命相,少年時就知道自己儀容太過嬌逸,隱帶劫運。
起初我還不盡相信,心想命運由我掌握,豈會因為長相儀容而定?只是後來多番經歷,令我不得不信這命中注定之事。
於是我畜起長鬚,破了面相剋命之災,更成了金毛獅王。
今日來到這極北荒島,身邊只有真心待我的義弟義妹,縱是回復原貌,又那裡有劫要我去應?」張翠山輕執謝遜的手,說道:「原來大哥有此過去,我倆不明所以,卻要大哥刮鬍理容,著實不該。
」謝遜凝視義弟,說道:「賊老天的旨意,是福是禍,尚未可知,五弟不必多想。
」 2021年7月27日(三)輕紗黑髮沾白露晚上,張翠山伴著妻子返回山洞,見到她神情鬱鬱不歡,連忙問道:「素素,妳是因為……因為剛才的事,覺得不快?」他生怕妻子在意自己呆望謝遜,立刻就想弄個明白。
殷素素嘆道:「我好擔心大哥呢!昔日他武功高強,罕逢敵手,這天卻連一個火頭都避不了,狼狽不堪。
剛才腮鬚盡去后,我才發覺他已從倜儻不群的武林梟雄,變成弱不禁風的清秀文士,連語聲都變得軟軟的。
我……我真的很難過啊!若不是當日我向大哥施射這歹毒銀針,他也不會變得……變得……」終於忍受不住,伏在丈夫身上嗚咽。
張翠山知道殷素素所想與自己剛才的異樣神態無關,才放心下來。
他輕撫妻子玉背,柔聲安慰道:「當日大哥心病迷亂,若非你這銀針,我們恐怕都活不成了。
大哥亦曾提過,雖然中針后功力盡去,但心病亦沒再複發,未嘗不是好事。
此刻我們可以和大哥心無芥蒂一起生活,或多或少也是你銀針的功勞呢!」殷素素輕打丈夫的胸膛,嬌嗔道:「五哥你就是寵著我。
」張翠山微笑道:「寵著你不好嗎?」輕吻妻子玉頰。
兩人相擁了一會,殷素素心情逐漸轉好。
她想了一會,柔聲道:「在這極北異地,雖無江湖人會找大哥麻煩,可是這裡始終是野外荒島,要是遇到甚麽毒蛇勐獸,大哥也應付不來,我們要好好留意,照顧大哥,別讓他遇險。
」張翠山稍作沉思,說道:「即使我如何留神,亦會有照料不到的時候。
比方說,雖然我們親如兄弟,大哥始終不許我跟他一起沐浴,說來也有點奇怪。
」殷素素奇道:「是嗎?」她輕觸香腮,突然又問道:「即使同是男子,裸身相對也會尷尬吧?五哥你好想跟大哥一起沐浴嗎?」張翠山一愕,不禁面上一紅,然後囁囁嚅嚅的道:「這……以前我在武當山,師兄弟們時常……時常一起沐浴,互相……互相擦背洗身,挺愉快的。
故此跟大哥結拜后,我總是……總是想跟他一起沐浴,不過他卻從來不肯。
」他稍為定神,嘆了口氣,說道:「或許大哥始終認為我和他正邪門戶有別,不願深交吧!」殷素素倒是沒發現丈夫神色有異,只是笑靨如花的道:「正邪有別很難深交嗎?我這個邪教妖女,不是被你收得貼貼服服嗎?」軟軟的倚在丈夫身上。
張翠山本已動情,此刻更是興奮,摟著妻子的嬌軀又吻又摸。
殷素素被逗得嬌媚低啤,輕聲道:「五哥……不要……」張翠山卻乘機脫下她的上衣,說道:「素素,你好美……」殷素素按著自己隆起的肚皮,小嘴一扁卻沒說甚麽。
張翠山驀地醒覺,苦笑道:「我今天怎麽了?」嘆了口氣,親熱的動作也硬生生的停下來。
殷素素歉然一笑,說道:「這些日子,委屈五哥了。
你乖乖躺著,讓我好好賞賜你。
」張翠山暗覺奇怪,但還是依言躺下來。
殷素素褪下丈夫的褲子,然後解下髮髻,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散下。
她挪動嬌軀,讓髮絲飄蕩在張翠山挺拔的玉莖上,如風中楊柳般搖曳。
張翠山感受柔滑如絲的秀髮輕觸身體,只覺萬分享受。
殷素素撥弄秀髮,在丈夫的玉莖上百般挑逗,纖纖玉指則是若有若無的撫摸丈夫的大腿。
百般溫柔令張翠山如登極樂,不遜合體交歡,過了好一會他終於按捺不住,快慰地發洩了。
張翠山輕撫妻子滿是乳白精液的烏髮,憐惜的道:「都給我弄污了。
」殷素素毫不在乎,說道:「不要緊,你喜歡就好。
」張翠山輕吻妻子的玉頰,微笑道:「我喜歡極了。
」兩人相擁入眠。
2021年7月27日(四)稚子秀美比雛菊第二天天還未亮,張翠山已醒來。
他看到殷素素仍在熟睡,髮上的稷液都乾掉了,只覺歉疚不已:「提到沐浴,憶起以前和七弟的荒唐事,竟興沖沖的想要跟大著肚子的素素燕好……把她的頭髮弄得一塌煳塗,真是不該。
」張翠山想到的七弟,正是他的七師弟,武當七俠中位居末席的莫聲谷。
莫聲谷加入武當派時,還只是一個稚嫩孩童。
張翠山大他幾歲,對這個天真無邪,脣紅齒白的小師弟很是疼愛。
兩人一起沐浴時,張翠山總會為師弟擦背洗身,時常摸得這個小男孩滿身發癢,笑著求饒。
四年前的某天,武當派到福州辦事,莫聲谷年紀太小,獨自留守山上。
一行人在途中發覺有盜匪作惡,張翠山受命分頭行事,打倒壞人後返回武當山。
當他回到住處,竟看到一個俏麗少女在他們師兄弟的房間對鏡添妝。
張翠山看得入神,脫口讚道:「真漂亮!」 那少女大吃一驚,轉頭失色道:「五……五哥?你……你怎麽回來了?」這少女挽著丫髻,粉面紅妝,身穿錦緞花裙,腳裹雪白布襪,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張翠山聽到「五哥」這稱呼,心念一動,說道:「七弟……是你?你這副樣子……」這「少女」正是莫聲谷。
此刻他被發現身穿女裝,只覺又羞又怕,顫聲道:「我……我只是好奇玩玩!五哥別告訴師父……」不一會就哭了起來。
張翠山本就疼愛這小師弟,此刻見他梨花帶雨,只覺更是憐惜,連忙把他一抱入懷,說道:「七弟別怕,我誰也不說。
」莫聲谷含淚道:「真……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張翠山道:「我怎捨得欺騙我可愛的七弟?」莫聲谷俏臉一紅,柔聲道:「五哥,你對我最好了!我好喜歡你!」輕吻師兄的面頰,然後隨即情不自禁的綻放安心的笑顏。
這帶淚淺笑、真情率性的可愛面龐,可算是溫暖若朝陽,秀美比雛菊。
張翠山本已被莫聲谷的嬌俏容色吸引,此刻更是情難自控。
這一夜,師兄師弟初嘗魚水之歡,同登極樂。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