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冰火島(其之二) - 第14節

當晚謝遜想著張翠山,竟是寢不能寐,第二天一早他便到林中溫泉沐浴,想要清醒一下,不料竟遇到這個他想了一夜的義弟,還被對方看見自己一直掩飾的女子酥胸。
他只覺羞愧難抵,加上整夜未眠,血氣一涌便即昏倒地上。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被心裡在意的義弟強行侵犯,傷心難過,自不待言。
颳了鬍子,被義弟污辱,算是寧靜湖泊上泛起的漣弟。
可是既然義弟歉疚萬分,大概不會再次越軌,義妹亦不知此事,三人生活一如往日……漣弟散去后,一切該回復平靜吧。
謝遜是這樣想的。
真的嗎?還是有點不同。
這幾天以來,謝遜暗覺三人相處時,張翠山多了幾分靦腆,殷素素多了幾分關心。
謝遜心想義弟內疚,覺得難為情亦是正常,可是義妹多出來的關顧,又有甚麽緣由?那彷似知道自己身體仍在疼痛的細心……若非知悉一切,又怎會如此? 謝遜心情分成兩個極端。
其一是說服自己,說自己太多心,胡思亂想;其二則是默默等待一些未知的事情。
如此處境,令他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
這個叱吒一時的武林異人,在失掉武功,平淡過活后,心思就竟如憧憬情味的少年男女一般。
這一天午後,謝遜獨自在島上一片草原吹風時,看見張翠山走過來。
看著義弟那少見的曖昧神色,謝遜忍不住暗忖,要來的終於來了。
謝遜問道:「五弟找我有事?」他心思亂轉,神情倒是裝得好,仍是跟之前一般平靜。
張翠山點頭道:「之前說過要跟大哥請罪,延至今天才來,希望大哥見諒。
」致了深深一禮。
謝遜心想:「原來是為了此事。
」心裡竟有些失望。
他苦笑一下,說道:「我早已原諒你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張翠山又是一禮,說道:「謝謝大哥。
」然後關切的問道:「大哥……還痛嗎?」謝遜俊臉霎時就紅了。
他轉身不望義弟,低聲問道:「怎麽問起這些事情啦?」迎面而來的微風把他一頭閃亮金髮吹亂,反映了他的心情。
那漂亮金髮的末稍正好吹到張翠山身邊,張翠山嗅著碰著,土分享受。
他聽得出謝遜語帶羞澀,又是心裡一盪,柔聲道:「那天我很是粗暴,完全不顧大哥的感受,就要大哥成了我的人。
事後想起,大哥必定會痛,很是過意不去,所以現在就問起來了。
」謝遜羞意更濃,連耳根都紅透了。
他強自笑了一聲,說道:「隔了這許多天,身體怎會還覺得痛?這……五弟你是太溫柔,還是對自己太高估了?」這次張翠山反過來被譏得俊臉微紅,說道:「大哥不痛就好。
」行前一步,更親近義兄的微曲美髮,續道:「身體是不痛,心又如何?」謝遜聽到語聲更近,亦感受到秀髮傳來的觸感,但覺忐忑不已,想不出如何應對,只是重覆義弟的話說道:「『心又如何?』」張翠山柔聲道:「大哥被我欺負,心很痛吧?那天你哭得好傷心,我看見了好後悔。
」但見謝遜背影微微一顫,啞聲道:「哈。
我怎會心痛?你不必當我是小孩子般哄我……哈哈。
」張翠山握著謝遜手腕一拉,使他轉身過來。
只見謝遜已是碧目濕潤,軟嘴微彎。
張翠山雙手一抱,把謝遜摟進懷裡,滿心憐惜的道:「大哥,都不是你的錯,你可以心痛,可以哭泣。
」謝遜百感交集,不知所措,只是倔強的道:「哭甚麽?我又不是小孩子!」張翠山一手摟腰,一手摸頭,深情道:「原是新婚之夜,竟要看著師父姦污師妹,之後更被師父凌辱,很心痛吧?本是相愛的師妹竟願做師父的禁臠,很心痛吧?一心信任師父,卻被騙學了傷害身體的邪功,很心痛吧?被枉稱名門正派的何太沖制住,對方肆意淫辱,自己無力反抗,很心痛吧!」謝遜確是聽得心痛不已。
他起初咬著櫻脣,強壓情緒,後來終於忍不住低聲嗚咽。
張翠山見謝遜難過,摸頭撫背的動作更是溫柔。
謝遜任由張翠山愛撫安慰,更伏在對方肩上。
張翠山嘆了口氣,續道:「最令你心痛的,恐怕就是我這個禽獸不如的結拜義弟,竟然在你暈倒后,獸性大發強行姦污。
大哥,我令你很心痛吧?」謝遜凄然道:「你……你怎麽說這些?你……」語聲未盡,已是忍受不住,靠著義弟失聲痛哭。
張翠山讓他哭了好一會,才道:「哭吧!把以前積下來的心痛,都好好哭出來。
我就知道,依大哥性格,以前遇到多大惡運,有多心痛,都是藏在心裡,而且大哥身邊也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
不過從今天開始,大哥可以信靠我,依賴我,伏在我身上哭……儘管我也曾是令你心痛的人。
」謝遜聽罷,但覺感動不已,悲慟的心情亦漸漸平復,甚至感受到些微的欣悅。
除此以外,張翠山的溫柔撫摸慰藉了他心靈,壯健身體給他帶來溫暖,他哭聲漸止,仍是不敢稍動,也不敢說話,只想這刻的感覺延續下去。
張翠山見謝遜沒有抗拒,心裡暗喜,柔聲續道:「不過,比起讓你放心地哭,我更想令你展顏而笑。
大哥,准許我成為這樣的人吧!」沒待謝遜回答,嘴巴已輕觸他泛紅的香腮。
謝遜微微一顫,粉頰更紅,倒是沒有郁動。
張翠山不再顧忌,深深的吻在義兄白滑的的嫩臉上。
吻了幾下,謝遜驀然醒覺,側頭避開,說道:「不行……」張翠山卻已湊過來,吻住他的薄脣,令他說不出話來。
一時之間,謝遜只覺耳鳴目眩,猶在思索應否反抗時,張翠山的舌頭已開始靈活地在自己的秀嘴內舔來舔去,不斷品嚐那嫩嘴香舌的味道。
謝遜抵受不住,想要說些甚麽,但被堵住的嘴巴只能發出「唔唔」連聲,難辨語意。
不知過了多久,張翠山覺得吻夠了才停下來,一臉深情的望著這個窘態畢露的俊美義兄,說道:「大哥,還好吧?」謝遜猶自心神未定,喘息不止。
那粉臉陣紅陣白久久未散,鳳目亦羞亦喜暗帶淚光,一向自然流露的豁達洒脫,似已被吻得無影無蹤。
他怔怔的站了一會,才凄婉的道:「五弟,你……你是當日意猶未盡,又要來嬉耍大哥?」張翠山搖頭道:「不是嬉耍,我是想要好好疼你愛你。
」伸手輕撫義兄玉頰,抹去點點淚花。
謝遜卻是一臉鄙夷之色,把頭轉過另一方,說道:「嬉耍疼愛,還不是一樣?無論說得多動聽,到了最後,都是把我姦得死去活來!」張翠山怔住,然後再次捉住謝遜的玉腕,嘶聲道:「那些欺負你的人,都是這樣說嗎?」謝遜聽到義弟的悲憤哀音,隨即回頭一看,只見張翠山眼眶通紅,面容抽動,顯是土分痛心。
謝遜不禁又是一陣感動,他反過來輕抹義弟眼角上的淚印,柔聲道:「是大哥說多了,五弟你跟那些人不一樣。
」然後把櫻脣湊過去壓住義弟的嘴,溫柔親熱,算是補償。
(土)從此春宵樂融融2021年7月27日謝遜主動獻吻后,但覺羞不可抑,想要轉身離去。
張翠山第三次握住謝遜的手腕,說道:「大哥別走,我好喜歡你!」謝遜嘆道:「五弟你可別見我相貌不惡,體態猶如女子,就變得心神迷惘,胡言亂語,論年歲我若有福氣,都可以做你爹娘啦!」張翠山道:「大哥姿色可喜自是我所愛慕,但我鍾愛大哥的原因不僅如此,大哥年長成熟,對我懇切關懷,無微不至,亦是我想要大哥的原因。
」謝遜又道:「可是你我都是男子,你堂堂武當正道英俠,怎能兩男相狎,做傷風敗俗的稷事?」張翠山微笑道:「我們身處孤島,又那有風可傷?那有俗可敗?更何況……」俊臉一紅,續道:「……不瞞大哥,那兩男相狎之事,我早就做過了,懂得不少。
」謝遜芳心詫異,碧目星閃,問道:「你……你做過了?」張翠山見謝遜三分羞澀七分驚訝的神情甚是可愛,忍不住又是一吻,才道:「若然沒有做過,之前又怎知如何……如何跟大哥好?」謝遜想到當日受辱的情況,玉臀勐地酸軟,坐倒地上。
張翠山也坐下來,摟著義兄的纖腰,柔聲道:「當日我橫衝直撞,把大哥害得慘了,我好想讓大哥舒舒服服的享受一番,忘記以前的憾事,亦教大哥知道自己容貌秀氣,並非災劫之徵,而是良緣之兆。
」謝遜聽得春心蕩漾,倚著義弟,幽幽的道:「我不騙你,你如此哄我,我很是高興。
可是若我們相好,又怎對得住五妹?」張翠山早料到謝遜最終會有此一問,又摸著那漂亮的閃閃金髮,溫柔的笑道:「大哥放心好了。
若非素素同意,我怎會如此?跟你交歡同樂,是她的主意,也是我的心愿。
」謝遜輕噫一聲,放下心頭大石,低聲道:「原來如此。
你們兩個,又來欺負我這個大哥……既然是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了。
」羞澀的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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