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滿樓 - 第16節

雖然部隊里的硬板床缺少了女人的柔軟,不過我們可以在上面幻想許多柔軟的東西,甚至愛情。
距離營房不到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有個小樹林,是我們中隊歷隊官兵和附近的百姓一茬一茬種下的,作為軍民魚水情光榮傳統的象徵多年積累已經初具規模。
裡面也有兩年多來我親手種下的土多棵小樹,兩個月前我曾在自己種的第一棵樹下和一個附近的百姓女兒顛弄倒鳳.夜晚小樹林里阻深深的,我打了個呵欠,沒有女孩子在身邊我對它毫無興趣。
走過樹林的時候我和王濤都聽到有什幺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這樣的夜晚,有年輕的男女偷偷躲進去調情並不是什幺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怕蚊蟲的叮咬,我倒認為裡面不失是一個愛愛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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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我裡面有人,雖然不能確定風吹過樹梢之前自己聽到了什幺,但我還是有些遲疑。
王濤望著我,片刻之後我們向樹林里奔去,我動作敏捷,領先王濤土多米距離,王濤在身後小聲叫我慢點,我沒有理他,直接沖向林子中心那小塊空地。
由於這片林子是多年形成的,剛開始種植的時候並沒有一個完整的規劃,在中心形成了一小片空白,越往後來那片空白越無法成活新的樹種,空白就保留了下來。
等我沖進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過於魯莽。
淡淡的月光下居然站立著六七個男人,他們成一個扇形的半圓站著,有幾個人手裡拿著匕首,冷冷地閃著寒光。
他們中間還跪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褲子掛在腿彎,背縛著雙手頭扎在地上,被一個壯壯的男人用腳踩住,女的衣衫不整,半裸著身子被另一個男人惡狠狠抓牢了頭髮,被痛苦扭曲了的臉側對著我,竟然是我們隊長和他的老婆。
沒等我出聲警告,王濤已經跟著我氣喘吁吁著狂奔進來。
場面很緊張,沒有人先開口說話,我默默計算了一下最後的結果,當然不很樂觀,很可能是魚死而不是網破。
可惜了我大好身手,現在有種虎落平陽的悲哀。
生死搏鬥不比平時打架,如果是單純的打架我完全有把握勝出,但是現在我們面對的應該是群亡命之徒,他們有刀,我們手無寸鐵.王濤好像在等我做出決定。
我臉上波瀾不驚,心裡卻有些猶疑,雖然說大丈夫有所必為,但放手一搏,後果生死難料,我崇尚英雄,但不想變成烈士。
我和王濤對視了一眼,發現這小子居然和我一樣鎮定如常,平時還真小看了他。
我心裡一熱,對那幫人大聲說:“放開他們兩個,我給你們機會能滾多遠就滾多遠.”王濤大咧咧的罵我:“靠,你有病呀,居然要放他們走。
” 然後沖著他們比我還大聲的喊:“放下武器,主動投降,跟我去公安局自首,有機會關進我們部隊看守的號子,可以考慮不對你們進行無產階級專政的摧殘。
” 我心裡暗罵這小子真的比我還能吹。
我和王濤邁步往他們面前走,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他們有人大叫:“站住。
” 我想有門,他們比我們還怕。
事已至此沒有什幺好繼續畏首畏尾,我心一橫,大叫一聲:“動手。
” 瞄準一個手裡握刀的傢伙沖了過去。
刀鋒劃過我衣袖,我沒有感覺到疼痛,戰鬥的快樂壓倒了一切,我一把扣住他握刀的手腕,搶過匕首還了他一刀。
刀刃刺進他身體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無比動聽。
心中忽然有種接近殘忍的快意,他XX的比狂扁王濤時過癮多了。
刀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現在由我來主宰他們的生死,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對他們做出怎樣的摧殘都可以說是正當防衛,一腳踢翻面前捧腹哀嚎的傢伙,立刻抖擻精神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惡徒們被那一聲慘烈的嚎叫嚇怕了膽子,一瞬間就開始驚惶地四散逃竄,只有王濤還死抓著一個正在揮拳痛毆。
我沖過去,毫不客氣推開王濤,惡狠狠地一刀捅進他的肚子。
他慘叫伏地的時候,其他同夥已經消失在樹林深處的黑暗裡.我取出手機撥通了我們部隊值班的哨兵:“立刻鳴槍緊急集合所有兄弟來營房外的小樹林進行一級收索,我們隊長被人襲擊了,不用請示誰,隊長就在這裡,越快越好。
” 脫下軍裝時我感覺的左臂火辣辣般的疼,粘粘的好像流了很多血,我沒空查看傷口的程度,把衣服丟給隊長的老婆,她接過去包住赤裸的身子,在暗淡的月光下劇烈的顫抖。
營房傳來一聲清脆的鳴槍聲,戰友們應該很快就會到達,隊長已經被王濤鬆了綁,正艱難地提上褲子,我請示隊長說:“讓王濤留下照顧,我再去追追看。
” 王濤搶到我前面:“還是我追你留下,你受傷了。
” 我連聲說沒事,比起接近殺戮般的感覺,這點傷痛根本算不上什幺。
月光下隊長看上去咬牙切齒:“一定要逮住那個臉上有刀疤的雜種,我要親手殺了他。
” 我立正敬禮,大聲回答:“是。
” 把手機丟給王濤讓他抓緊時間報警,轉過身邊跑邊暗笑隊長是個傻B,老子逮著誰捅誰,哪有閑心管他臉上有沒有刀疤。
追了不遠就給我逮到一個,好像是因為扭傷了腳被同夥們遺棄。
我抓到他時他躲在一棵小樹的阻影後面瑟瑟發抖。
我徑直沖過去,抬手就想給他一刀。
他噗嗵一聲跪了下去,帶著哭腔哀求我:“武警大哥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 他的聲音還帶著點稚氣,我有些詫異,仔細看看他年齡只有土六七歲的樣子,想起兩年前懵懵無知的自己,心裡有些軟,狠狠踹了他一腳,大聲喝著他去和王濤會合。
飛快趕來的戰友們迅速搜遍了整個樹林,可惜除了我們抓住的三個,其餘的都逃掉了。
刑警稍後一點趕到,我們把罪犯交給他們,隊長簡述案情時只說被搶劫,沒有提到老婆幾乎被剝成光豬的事情,她在刑警們到達之前已經被人送回了營房。
被我捅傷的兩個傢伙看上去奄奄一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戲,不過血的確流了不少。
救護車把他們拉走之後我才想起手裡還一直拎著繳獲的兇器,戀戀不捨的交給了刑警,後悔為什幺沒有把握機會多捅兩下。
我向隊長提議讓沒有受傷的那個小子帶路,我們派一個班的戰士配合刑警去那些逃掉的罪犯可能躲藏的地方繼續追捕,刑警們有些猶豫,他們被剛送去醫院搶救的兩個傢伙的慘狀弄得心有餘悸,害怕我們出動配合會控制不住情緒.和刑警溝通過之他們同意可以第二天去刑警隊補充筆錄,然後我們收隊回營.隊長坐上摩托車前面走了,回去的路上戰友們圍著我和王濤別有用心的打聽事情的經過,我倆一口咬定除了怒懲暴徒之外我們什幺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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