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韻也正望著她。
許依柔母女二人知道,自己接下來將會面臨審訊。
正如她們所想,在場的眾人確實有一肚子的疑問。
陳憐薇為何要綁走幽王之子?究竟有何圖謀?是否有人指使? 周秋媚望著許依柔母女二人,淡淡地說道:「若是肯配合,還可免去皮肉之苦。
」許依柔並未作答,垂頭閉眼,臉色蒼白。
陳憐薇抬眼,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望著周秋媚,逞強道:「若是我不肯呢?」周秋媚淡淡一笑,像是在和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聊天似得。
遂而,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這就由不得你。
」周秋媚臉色阻沉如冰,沉聲一喝:「進來!」兩名鴆銳,推門而入。
「這二人是我的鴆銳,一為白鷹,一為黑犬。
」周秋媚緩緩說道:「她們二人不僅功夫了得,尤精肉刑,王府內無人能與之較量。
」許依柔母女二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著兩名鴆銳。
只見一對雙胞胎姐妹,年約二土出頭,生的是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折磨人的。
但母女二人知道,周秋媚絕無撒謊的道理。
陳憐薇故作鎮定地哈哈一笑,不屑地望著周秋媚,言語傲慢地道:「可笑!就她們兩個?想要嚇唬我也不找一些樣貌兇狠的人!」說著,她又看向這對雙胞胎姐妹,譏諷道:「就你們兩個,我看還是待在青樓當花魁才叫妥當!」誰知,這對雙胞胎姐妹不怒反笑,笑眼咪咪地對著周秋媚問:「主人,屬下可以開始了么?」周秋媚點了點頭:「只要不死就行。
」聽聞,姐妹倆相視一笑:「多謝主人。
」說完,便將一個箱子推了進來。
箱子非常普通,像是尋常人家用來裝衣物或雜物的木箱子。
李玉君自從剛才起,就一直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周秋媚,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就這兩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丫頭,真的能從陳憐薇身上審出什麼東西來? 然而,從小在幽州長大的周韻卻一臉的擔心憂愁。
作為周秋媚的女兒,周韻對於娘親身邊的這些鴆銳最熟悉不過,包括這對雙胞胎姐妹。
這對美艷不凡的雙胞胎姐妹,姐姐名叫周歡,妹妹名叫周沁;由於沒有父母的緣故,被周秋媚賜予自己的姓氏。
姐妹二人在鴆銳中的武藝算不上出類拔萃,但也不算差;並且還生有一副惹人憐愛的好皮相。
然而,在這嬌艷可人的外表下,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毒。
如果說管濁瑜是令人厭惡的姦邪卑鄙,那麼這對姐妹就是令人渾身發冷的可怖。
周韻心顫的慌,再怎麼說陳憐薇也是她的好友,互相當做姐妹看待。
雖是傷害了弟弟周雲,但她這一時半會兒還是不忍心看到陳憐薇遭到折磨。
「娘!讓她們姐妹倆來審問,未免也…」周韻輕輕地拉扯了一下娘親的衣角,想要勸說她換個人。
周秋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若是不忍心,就出去吧。
」周韻聽聞,咬緊了嘴唇,不再作聲。
只是坐在椅上,不敢看陳憐薇。
姐妹二人將箱子抬到房中間,輕輕地放下。
接著,便向在場的眾人行了一禮。
李玉君看了看這對姐妹,又瞧了瞧周秋媚。
劉大人方大人、和兩名筆錄皺著眉頭。
周韻一臉不忍。
陳憐薇故作鎮定,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神情。
許依柔被戴上桎梏,身後又有侍衛按著,想要擋在女兒面前,卻動彈不得。
緊接著,周歡周沁姐妹打開了箱子。
裡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僅僅只是看一眼,就會令人頭皮發麻。
「你…你…你們…」陳憐薇終於不再鎮定自若,神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別怕…」周歡拿著刑具,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容。
周沁的笑容如同姐姐一樣,但是更為熱情:「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傷及你的性命。
」「不要啊啊啊啊!」……………話說周雲這邊。
周秋媚走後,管濁瑜便做出一副自責萬分的模樣,聲稱自己沒有保護好小主子,實乃罪該萬死。
周雲知道這不是她的錯,叫她莫要自責,可管濁瑜卻鐵了心似得,一定要讓小主子懲罰她。
周雲拗不過她,只好點頭答應了。
可沒想到,周雲點頭之後,管濁瑜竟然脫掉了自己的衣物。
「你…你這是作甚?」周雲三分喜七分驚地望著管濁瑜,問道。
管濁瑜做出一副羞態,此時渾身的衣物已經脫掉,只剩下褻衣褻褲遮住最後的私處。
「小…小主子…」管濁瑜忽然臉色酡紅,夾緊了雙腿,捂著胸脯,嬌聲道:「請小主子任意處罰奴。
」周雲傷痛在身,又有心病纏繞;若是以往見到這般美人主動寬衣解帶,自然不會拒絕,可他現在卻提不起什麼興緻。
「還…還是算了吧…」周雲還是有些猶豫。
管濁瑜心中一陣惱火,小主子這心病怎麼如此之重?連親娘都肏了的小主子,遇到我這個大美人主動寬衣解帶,竟然還沒興趣? 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管濁瑜怎會白白浪費。
不假思索,管濁瑜爬上了床;跪在床上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對小主子說道:「小主子,你可曾還記得前些時日,在幽王手下救了奴一命!」周雲當然知道她說的何事。
昨日,周秋媚發現管濁瑜無意間撞到了她和兒子亂倫的事,便將管濁瑜召進房中問話,實則打算將其滅口。
然而,管濁瑜急中生智,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用力地磕了幾個響頭打算將周雲弄醒。
沒想到還真如她所想那般,周雲真就被這重重的磕頭響聲給吵醒了。
之後,周雲便順著她的話,對娘親聲稱自己與管濁瑜一見鍾情,從周秋媚手下保住了她。
什麼一見鍾情的話,只不過是周雲胡扯。
他當時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有一個既聽話又能幫自己撒謊的貼身侍衛。
管濁瑜瞧周雲的表情,看來小主子並未將昨日的事忘掉。
於是便使出了渾身本領,模樣是裝的天衣無縫,滿臉淚水地道:「自那時起,奴就打算以此生報答小主子的救命之恩,哪怕是拼了命的也得護得少主安全。
」「可誰知,竟然讓少主受此苦難…」說著,管濁瑜露出悲痛之色,彷彿受傷的不是周雲,而是她自己一般。
瞧周雲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管濁瑜心中又是一急,卻未在神色上有所流露。
只見她跪在床上,輕咬著紅潤嘴唇,手腳並用地爬到小主子身旁,如同乞求一般說道:「求小主子懲罰奴罷。
」周雲一張小臉彷彿是寫著糾結二字,他又不是不分黑白。
自己被人擄走,純粹是自作自受,哪裡能怪罪管濁瑜;這般想著,又搖頭拒絕了管濁瑜的求罰。
周雲以為管濁瑜是在自責,卻不曉得管濁瑜是在趁機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