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看了一眼周韻,細聲地問:「周將軍,恐怕你不單單是為了弔唁而來的吧?」周韻本想按照母親的吩咐再說幾句場面話,但這卻不是她的作風,便直率地點頭道:「確實如此,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向大將軍了解一下那位女子的事情。
」「這邊來。
」陳旭將周韻帶到了靈堂的一處角落。
眾人也都默契地不去注意這兩人,大將軍的妻女則是默不作聲地退出了靈堂。
陳旭小聲地對周韻問:「周將軍想了解什麼?」「名叫白露雙的那年輕少女,可探清了底細?」周韻小聲地問。
「距離我兒被殺到如今不過幾天時間,你當我的手下都長了翅膀么?怎麼可能這麼快?」陳旭瞥了周韻一眼。
接著又道:「但根據那樂不思鄉給的消息,如果沒錯的話,名叫白露雙的少女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母親是劉氏鏢局大當家強搶過去成了夫人的。
」「後來,那劉氏鏢局接了極樂樓委託的鏢,卻在半路上被人劫了,也不知究竟是和貴重之物,整個劉氏鏢局竟然被極樂樓連人帶物全部搬走,連地皮都被颳了一層。
」「之後那劉氏鏢局的大當家為了還債,便將白露雙和她的母親王婉君賣給樂不思鄉,可即便如此,還是沒能還上極樂樓的債,之後沒過多久,那大當家就被極樂樓的人殺了。
」聽到此處,周韻皺了皺眉頭:「極樂樓?一個鏢局怎會與極樂樓有牽連?」陳旭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得而知。
」周韻聽聞,默默地點了點頭,遂而又問:「既然如此,大將軍可從那少女口中審出了什麼?」陳旭被這麼一問,瞬間面色一變,彷彿遇見了什麼怪事一般:「昨日我給那少女服了吐真散然後再對其審訊,我問她是不是兇手,她卻說……不知道……」「什麼?」周韻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陳旭點了點頭:「她確實是服下了吐真散后說的。
」「大將軍……」回過神來的周韻臉色有些慍怒:「那少女目前還未定罪,你怎能給她服吐真散?」吐真散,顧名思義是一種能令犯人說出真話的藥物,然而會對服用者產生損害,嚴重的甚至會危及性命。
因此,根據大燕刑法,只能對那些已經鐵證如山卻依舊不肯認罪的犯人使用。
然而目前來看,白露雙只是嫌疑最大,還算不上鐵證如山。
陳旭也知道自己理虧,但為了能找出殺害獨子的兇手,也顧不上其他東西。
周韻自然是知道陳旭的理由,但一想到這是公然違反大燕刑法,以周韻的性子,自是不敢苟同。
如此這般,這一番了解之後,周韻便告辭了。
走出靈堂外,周韻本打算直接回去,可隨後又一想,自己還未問候陳旭的妻女。
雖然對陳旭沒什麼好感,但周韻對大將軍的妻女還是頗有好感的。
於是,周韻告訴與自己隨行的僕人,叫他們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去見大將軍的妻女。
原本這將軍府是不能隨意亂走,但周韻卻依著自己驃騎將軍的身份,除了一些禁地之外,一路暢通無阻。
不一會兒,周韻便在一處偏僻的地方發現了大將軍的女兒,陳憐薇。
這陳憐薇說來也是周韻的好友,幾年前兩人就在京城結識,之後一直互有來往,偶爾還在一起聊些閨房私話。
過了一段時間,周韻回了幽州,一直在忙著母親給自己的事務,主要也是因為母親想要栽培她。
雖然一直忙於幽州事務,但周韻一直與陳憐薇保持書信來往,但不知為何卻在半年前斷掉,即使是給陳憐薇寫信,也沒有收到回信。
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問一問她。
這般想著,周韻上前一步走到陳憐薇身旁,說道:「憐薇妹妹,莫不是將姐姐忘了,怎麼之前都不和我打個招呼?」「啊……啊?」陳憐薇猶如受了驚的動物,嚇得後退一步,滿臉詫異地望著周韻:「你……你是?」周韻倒是被陳憐薇的這一番舉動惹得一頭霧水,自己與對方相識已久,雖然有一年未曾有書信筆談,但也不至於認不出來啊,於是問道:「憐薇妹妹何出此言?」「我……我……」陳憐薇眼神飄忽不定,瞧她這幅樣子,彷彿從未見過周韻一般。
周韻見狀,心中更是不解,正當她打算細細追問時,陳憐薇的母親——許依柔從一旁走過來。
「周將軍,憐薇她剛剛遭受了喪兄之痛,悲痛之下才使她神智恍惚。
」許依柔一邊說著,一邊渡步走到女兒的身旁,握住她的手。
周韻連忙對許依柔行了一禮。
雖說那陳旭父子令她感覺厭惡,但這許依柔母女卻讓她土分喜愛;那陳憐薇不僅年輕貌美,而且智慧聰穎,溫柔體貼,是個乖巧的大家閨秀。
而那許依柔,則是一位成熟典雅的母親,氣質上有些類似周秋媚一樣的高貴,卻沒有那般的妖嬈媚骨。
對於陳憐薇,周韻是喜愛,對於許依柔,則是敬重。
行過禮后,周韻又趁機與許依柔母女倆閑聊了幾句。
只是不知為何,周韻總覺得這母女倆有異樣,尤其是那陳憐薇,恍若換了個人似得。
真是奇怪。
…………京城,幽王府。
周秋媚緊皺著眉頭,手上端著一盞茶,茶水都涼了卻是一口沒喝。
因為,她還未從管濁瑜剛剛所說的那些令人驚愕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昨夜,管濁瑜受命,本想從那將軍府盜取一封信件,不曾想,竟然讓她發現了令人瞠目結舌的秘密……管濁瑜先是依著自己靈敏的身手,比幽王還要更高一籌的輕功,順利地潛入了將軍府。
一身夜行衣,管濁瑜在這黑夜中極難被發現,更何況她有著一身踏雪無痕的輕功,繞過將軍府內的侍衛自然是不在話下。
沒過多久,她便摸到了書房外,然而令她奇怪的是,這將軍府內的人竟然都刻意地不踏入這書房的二土步以內,似乎是在迴避這裡。
帶著心中的疑問,管濁瑜不動聲響地靠近了書房,然而還未等她摸到門檻,便清楚地聽見書房內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嬌喘聲。
「咿呀……嗚嗚……嗚嗚嗚……嗯……啊啊啊……」一陣女子的浪叫嬌喘聲,其中還夾雜著肉體互相撞擊的聲音。
「啪啪啪!」又是幾聲猛烈並且清脆的淫靡之聲,書房內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媽的!給老子小聲點!」「嗚嗚……嗚嗚嗚……」正在放聲浪叫的女子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但還是發出壓抑的喘息聲。
管濁瑜聽見這些動靜,不由得在心中罵了一聲:「剛死了兒子竟然還有心情玩女人,姑奶奶也真是服了。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那書房的女子竟然嬌喘著說:「爹爹……嗚嗚……女兒不行了……女兒的羞處……被爹爹玩弄了半個時辰……好疼……嗚嗚……」管濁瑜在書房外一聽,差點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