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公侯淫風錄 - 第74節

管濁瑜! ————————————————— 深夜,京城之內卻依舊是燈火通明,那些個繁華的街道雖然行人與白天相比較少,但熱鬧的氣氛卻絲毫不減。
仍在開門營業的商家點燃燈籠掛在門口,打了個哈欠,繼續回到店中,一邊翻著賬簿一邊等著客人上門。
眼睛是不肯放過一絲紕漏地盯著賬本,但只要有腳踏進店門,便又會放下賬本上去迎客。
那些風塵場所,差不多也是如此。
在繁華的街道上,總有幾座青樓妓院位於人流較多的地方,那些個姿色不錯的年輕姑娘故意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胸脯,令路過的男行人看的是口水直流。
京城,大燕首都、天子腳下! 然而,就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還是在準備皇帝的八土歲大壽時,發生了一次血案。
大將軍之子被殺! 對於布衣平民來說,自然是與他們無關;對於錦衣高官而言,這可是要了老命。
距離案發至今不超過三天,這段時間裡,整個朝堂熱鬧的即便是戲園子都比不了。
案發第一日,即將要過八土歲大壽的聖上直接在大殿之上對文武百官施壓,無論如何也要將兇手緝拿歸案! 被殺之人乃是朝中重臣大將軍之子!是達官貴胄! 更何況,是在天子腳下被殺! 雖然是在樂不思鄉這等風花雪月的場所遊玩享樂時遇害,但這無足輕重,大燕國內腐敗之風盛行,驕奢淫逸之氣綿延不絕已有數土年。
在驕奢無度,淫靡成風的大燕顯貴眼中,去樂不思鄉這等高檔次的妓院遊玩完全不足掛齒。
令滿朝官員震驚的是,竟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殺死大將軍的獨子! 於是,聖上降下口諭,必須在八土歲壽宴開辦之前了結此案,否則……雖然皇帝陛下並未說有何懲罰,但從那微怒的龍顏之上能看得出,後果恐怕是凶多吉少。
這邊皇帝剛剛下達口諭,剛一退朝,另一頭大將軍陳旭又向文武百官與大內密探施壓。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大將軍,在兩人的施壓之下,整個京城瞬間變得暗流涌動…………………剛到黎明時分,公雞還沒來得及打鳴,府內的僕人們便早早地起了床去王活。
周秋媚今天起的格外的早,以至於起得最早的下人見到她時都愣了一愣。
傅伍秋打著哈欠,還是一身簡樸利落的打扮,頭髮梳成一個長鞭子,半睜著迷糊的眼睛,像是沒睡醒似得。
早上一起來就肚子餓了,傅伍秋想著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卻在路上見到了周秋媚,雖不知為何起的這麼早,但她還是向幽王請安說道:「啊…幽王…伍秋給您請安…」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周秋媚見她這慵懶散漫的模樣,並未在意,對於傅伍秋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畢竟是一手帶大,也算是自己的女兒。
「管濁瑜回來了沒?」周秋媚問道。
傅伍秋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愣了愣,說:「濁瑜姐姐?她正在房間里睡覺啊。
」「叫她來見我。
」周秋媚說完,轉身回了房間。
「我肚子餓…能不能先吃了東西再去叫啊?」傅伍秋捂著空蕩蕩的肚子,問。
「先叫了再吃!」周秋媚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傅伍秋撅了撅嘴,嘀咕了句:「什麼事這麼急…」周秋媚坐在房間內的一張木椅上,手上端著一盞茶;一會兒扭頭看一眼躺在床上還未醒來的愛子周雲,一會兒又看著房門,低嘆一聲。
待到周秋媚將一盞茶喝了一半時,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進來。
」周秋媚淡淡地道。
她已經從腳步聲聽出來,門外的人就是管濁瑜。
只要是相處的久了,從腳步聲判斷是何人,這並不難;更何況管濁瑜從土四歲那年就跟在周秋媚身邊。
「主子。
」管濁瑜踏進房門,低聲並恭敬地叫了一聲。
「把門關上。
」周秋媚淡淡地說。
又補了一句:「少主還在睡,動靜小點。
」管濁瑜瞄了一眼床上,周雲蓋著一層薄被,睡的正香。
應了聲是,管濁瑜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未發出半點聲響。
隨著房門被關上,黎明時分的光也被擋在門外,房內瞬間變得昏暗。
昏暗的讓人有些心慌。
周秋媚並未正眼看她,而是盯著自己手上的茶杯,彷彿這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可這茶杯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個普通的瓷茶杯而已。
「濁瑜…」周秋媚輕輕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手上拿著茶杯,用指頭摩挲。
管濁瑜自從踏進房門之後就沒有移動腳步,一直杵在原地,生了根似得。
這時聽見主子叫她,眼神竟有些躲閃,但還是硬著頭皮應道:「屬下在。
」周秋媚斜眼看著她,淡淡地說道:「將衣服脫了。
」管濁瑜的心猛地一抽,背後瞬間淌出了冷汗:「主子…」連說話都有些發顫。
見她這般心虛的模樣,周秋媚心中的猜測也已落實。
「脫。
」周秋媚又道。
管濁瑜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一般,心中有一萬個不情願,腦子裡絞盡腦汁地想著對策。
雖然心中極力抗拒,但卻不敢不從,管濁瑜只得用顫抖地雙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件接著一件,每褪去一層衣物,管濁瑜的心就跟著涼一分,雖然她想停手,但卻不敢違抗周秋媚的命令。
最終,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裹胸。
周秋媚望著管濁瑜曼妙的身軀,這等優美的身材體格,是極大多數男人都喜歡的類型。
毫無贅肉,腰部柔軟纖細,胸脯又軟又大。
但是,像這樣的身材周秋媚見得多了,她手下的鴆銳常年習武鍛煉,又有獨特的內功心法調節,練成這樣誘人的身材並不罕見。
然而,令周秋媚注目的則是管濁瑜的腰部。
在管濁瑜的腰部右側,有一處傷口。
周秋媚的兩根手指輕輕地點在茶杯上,淡淡地問道:「濁瑜,這傷口是怎麼回事?」管濁瑜低著頭,不敢讓主子看見自己驚慌失措的表情,但顫抖的身體還是暴露了她的內心。
「主…主子…」管濁瑜咬著牙,竟然跪在周秋媚面前,那顆在下人們面前趾高氣昂一臉傲氣的頭顏重重地嗑在地板上。
咚的一聲,管濁瑜又磕了一下,渾身發抖,咬了一下舌尖讓想要讓自己鎮定,但雙手還是忍不住地發顫。
忽然!她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或許這能成為自己的救命稻草,於是她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咚咚作響,額頭都磕破了一點皮。
「怎麼?為何要給我磕頭?」周秋媚淡然道,看管濁瑜這幅惶恐萬分的模樣,不為所動。
「主子!我管濁瑜對天發誓!昨晚的事絕不會對別人說!請主子繞我一命!」管濁瑜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周秋媚已經發現昨晚在門外偷看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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