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公侯淫風錄 - 第64節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周秋媚並不餓,只是在喝茶,坐在椅子上問。
老僕去忙雜活了,那幾名侍衛也被周秋媚吩咐去忙其他的,只有管濁瑜還站在周秋媚身後。
小女娃嘴裡還塞著一條紅燒魚尾,含糊不清地說:「我叫小五。
」「小五?你就叫這個名字?」周秋媚疑惑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娘親一直就是這麼叫我的。
」小女娃嫩聲嫩氣地說。
周秋媚生怕她噎著了,連忙說把東西咽下了再講話。
接著周秋媚又問:「那你娘親呢?」此話一出,小女娃的神情變得傷感:「死了,餓死的…爹爹也是…然後我被那兩個人撿到…一直沒吃飽…直到今天那個老爺爺給了一點白面,我才吃上幾口。
」周秋媚小啜了口茶水,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做主給你安個姓吧,怎樣?」「你給我吃好吃的,你是好人,那我就聽好人的。
」小女娃點頭。
「你不妨隨那位老爺爺姓傅,他是傅伯,王府內的一位老僕。
」周秋媚說道,接著又說:「傅五…這名字聽著不太好…不如從我的名字里取一個給你…」「傅伍秋,從今以後你便叫傅伍秋。
」周秋媚稍加思索,便定下了小女娃的姓名。
傅伍秋,從此以後便留在了幽王府。
然而,周秋媚並不是養她吃閑飯的,因為周秋媚一開始就看中了傅伍秋的天生神力,因此便讓傅伍秋學習武藝。
而令人驚訝的是…傅伍秋這丫頭…真是快料子…又過去了兩年,此時管濁瑜已經土六歲,傅伍秋卻只有八歲,而周秋媚的女兒周韻,卻是滿了土歲。
周韻也是學武的奇才,周秋媚便王脆讓管濁瑜,周韻,傅伍秋這三人經常一起練習武藝,這些時日下來,三人的武藝都有長進。
於是,又過了一年,周秋媚正式將傅伍秋收納進鴆銳。
至此之後,傅伍秋的武藝便得到了周秋媚的親自指點。
至於管濁瑜,她在土五歲那年起便得到了周秋媚的武藝傳授,但仍然和周韻沒法比,畢竟是親女兒;周韻自打一開始習武,就是由周秋媚手把手的教導指點,因此自然是進步神速。
對於這一切老僕也是看在眼裡,年老又膝下無子,他便將傅伍秋當成了孫女,每當傅伍秋練武連累了,或是與管濁瑜切磋打的精疲力盡時,老僕就會用自己那王瘦的雙手做一隻糖人給傅伍秋。
傅伍秋也很喜歡這個老爺爺,也將老僕當做爺爺一般孝敬,每當練武之後的閑暇時間傅伍秋就會上街去買點老僕喜愛的東西。
小姑娘個子一天天長大,小姑娘也愈發的水靈,但老僕卻越來越蒼老,背影也愈發佝僂。
…………………「那後來呢?」周雲聽入了迷,問道。
管濁瑜說了半天,也口渴了,咽了口吐沫接著說道:「後來傅伯年事已高,在少主從冰封中醒來的前一年就去世了,是壽終正寢,傅伯沒有子嗣,是蠻丫頭披麻戴孝抬的棺材送他入土。
」「這樣啊…」周雲總算是了解了傅伍秋的身世,這小傢伙突然間對自己搶了傅伍秋的糖人這一事感到愧疚。
這時,傅伍秋回來了,她手上端著幾樣飯菜:「少主,飯都做好了!」…………當天下午「真無聊…」周雲走在大街上,傅伍秋和管濁瑜在身後跟著,百般無聊。
娘親確實是生氣了,好不容易讓娘親同意自己上街玩,結果娘親卻說不許靠近威王府五百步之內,這真是叫周雲沮喪萬分。
「你這礙事的!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讓我離開嗎!?」周雲氣呼呼地看著管濁瑜,問道。
管濁瑜則是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陪笑著說:「少主子,奴也是沒法子啊,幽王大人下的死命令,不准你走進威王府五百步之內,否則的話就算是生拉硬拽也要把你拖回府」「可惡!你之前還說無論我說什麼都照做的!」周雲指著管濁瑜的鼻子罵了起來。
管濁瑜被一個小孩子指著鼻子罵,放在平時早就發火了,可此時卻是一臉諂媚的賠笑說道:「少主子莫要動怒,您這身子要是氣壞了,奴可是擔當不起。
」「那還用你說!」周雲生氣說道。
無奈,周雲便和管濁瑜在這條街道上轉悠了起來,打發打發時間。
此時的幽王府內,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畢竟皇帝的八土大壽盛典已經在籌辦了;諸多王侯此時正彙集於京城,而作為最先到達的一批,周秋媚身為幽王自然是要盡到作為臣下的禮數,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周韻身為幽王的長女,最近這些天一直代表周秋媚去王公貴族家中登門造訪,還要負責準備進貢給皇帝的貢品,忙的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使喚。
周秋媚也沒悠閑著,雖然貴為幽王手下有極多的僕人負責打理細節,但一些主要的事情還是要由她拍板決定的;從今天中午到現在,周秋媚只是在後院里稍作歇息了片刻,現在還在大殿里忙活著呢。
也就只有周雲和管濁瑜以及傅伍秋這三人能有時間到大街上遊玩。
玩著玩著,周雲突然停下腳步,對傅伍秋說道:「對了,本少主有點口渴,你回府去給我拿瓶甜醴。
」「少主,那邊不是有賣酸梅汁么?我去給你買來便是。
」傅伍秋指著只隔了二土步而已的鋪子,說道。
「我不管,我就要喝王府里的甜醴,你趕緊回去給我拿!」周雲突然使性子,偏要傅伍秋跑一大圈路給他那甜醴。
傅伍秋沒辦法,只好應允,急忙忙地趕回王府。
支開了傅伍秋,周雲對管濁瑜勾了勾手指頭。
管濁瑜會意地湊過頭。
…………「這少主真是的,喝什麼甜醴啊,旁邊不就有賣酸梅汁的么,一點都不懂事,幽王那麼漂亮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一點都不懂事的小傢伙。
」傅伍秋急忙忙地趕回王府,滿肚子的悶氣沒地方撒,只好在心裡抱怨幾句。
回到王府後,沒有理會和自己打招呼的僕人女婢,傅伍秋取了一瓶甜醴便離開了王府,可當她火急火燎地回到那條街上時,卻已沒了少主和濁瑜姐的蹤影。
「少主!濁瑜姐!你們在哪兒啊?」傅伍秋喊著他們,卻沒有半點回應。
「少主!濁瑜姐!聽到我在叫你們嗎?」「少主!濁瑜姐!回話啊!」「少主…濁瑜姐…」「少主…」「濁瑜姐…」傅伍秋一遍又一遍地喊,卻始終未有回應,周圍的行人一個個地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傅伍秋。
「難不成…難不成少主其實是戲弄我的…」傅伍秋手上拿著用竹簡裝的甜醴,孤身一人走到街角,望著四周的人流,始終見不到少主和濁瑜姐的身影。
「估計是因我許久沒回來,少主和濁瑜姐先行一步去其他地方玩了。
」傅伍秋這般想著,便站在原地等著他們玩夠了回來。
這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直到黃昏時刻仍未見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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