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世界九：熱度（6）
“……謝謝啊，你不喜歡請別人家裡作客，我還叫佳佳住下。”程立麗臉上露著甜蜜的笑，“我還以為你不高興了，沒想到你特意請假陪我來找她了。”是她小心眼了，他只是忙才不陪自己做家裡的招待準備，現在不是擠出時間了嗎。
“你別偷偷讓毛毛上床我就沒不高興的時候，“段廉一說，嘴角勾著一抹如沐春風的笑，”佳佳說的是在哪裡等？“
“啊？到啦……”程立麗看向前方，突然叫道，“就是那個！這丫頭，急死我了，還好沒事，竟然學會偷偷離家出走了……”
等不及段廉一下車，她就推開車門疾步來到倪妮跟前，抓住她的手腕才安心道：“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急死家裡了。”
倪妮已經抱住她的胳膊，笑得眉眼彎彎：“好嘛好嘛，這不是好好的，跟你介紹，這是我朋友，何玉梅……段廉諾……”轉頭介紹，“這是我姐。”
程立麗也長了一副好樣貌，但她性格更一些，這也跟家裡第一個孩子奉行自立教養有關，這叫她似乎也多了稜角，一頭短髮更是精緻g練。但姐妹二人站在一起，忽略氣質，長得還是蠻相像的。
或許這也是段廉諾第一眼見到她時，格外眼熟而關切也不一定，這一刻他的臉已經僵了。
段廉一是等了一下才下車的，看到女友鬆口氣說，早知道佳佳是和阿諾在一起，那還擔心什麼。
段廉一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弟弟面色冷硬，女友身邊的妹妹神色無辜單純，圍著的少年少女或疑惑或驚詫。他彎唇笑了笑，溫潤如玉又帶著淡淡的疏離：“都碰上了，一起吃個飯吧。”
段廉一看到，程佳佳只是愣了一下，就雙眼亮晶晶地去看弟弟，他心裡微妙了一下。但好在弟弟都沒回視，直接就走了。
房子是段廉一的，是個三房，當婚房來設計的，風格接近現代極簡，也很智能化。
倪妮踩上木地板，一陣舒適的涼意就包裹了全身，一隻西施犬蹲在不遠處，就好奇地歪頭看著她。
萌壞了，她追著狗就去了，它被修剪得非常漂亮，跑幾步就回頭看她“汪汪”兩聲接著跑，誘得倪妮就想擩一把。
程立麗打開冰箱給2人各拿了一瓶飲料，和段廉一相視一笑，才喊妹妹：“它叫毛毛……先過來喝水，冰箱里還有冰激凌，要吃自己拿，我給你們洗果。”
她跟著躥到陽台，全景的大玻璃看得視野非常棒：“好美啊，我好喜歡，姐夫你家好漂亮！”
叫開電視后，段廉一坐上沙發上，毛毛跳上他的腿，她嘻嘻笑著也跟坐在旁邊，雙腿利索地盤起，手就伸向了毛毛。
段廉一微微鬆開手，毛毛一躍而跳，跑了：“……它比較害羞。”
看他似乎不好意思替寵物解釋的真誠模樣，倪妮當做什麼都沒發現的模樣，轉頭就去誇讚他們的照片牆，照片上倆人拍得非常有韓劇那味兒甜。
程立麗跟她搭話都是在哪兒拍的，笑得很甜蜜，段廉一也勾著笑，弧度卻絲毫未變。
帶她觀看客房時，程立麗說：“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換了就是了，我也不懂搭配，就記著家裡你房間的樣子來買了。”
也只是掛畫和床單的款式顏色。
“怎麼會？家裡很漂亮啊，色彩搭配非常棒！”
“那可和我無關，設計到傢具搭配，都是他C辦的。”程立麗笑得很驕傲又溫柔。
次日起來后，倪妮就發現，昨天她碰過的東西都擺放回了原來的方向和位置，沙發套也換了，嘖。
段廉諾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今天想去哪裡玩兒？”
“唔……”程立麗看到妹妹眼睛骨碌碌轉著，可愛又靈動，不由得笑了，精神提振。廉一已經去上班了，還帶走了毛毛，說讓她好好玩。
“姐，做你想做的事吧，我陪著你，一直都是姐姐回去陪我，這次我也想陪陪姐姐呢。”
倪妮陪程立麗花了2天功夫，去聽講座、參加讀書會、沙龍和看戲劇演出，還去做了義工……段廉一很快就發現女友過於輕鬆愉悅的心情，聽到她對妹妹的誇讚和真心疼愛，再看看家裡仿似沒有多出一個人的痕迹，他眯了眯眼。
晚上吃飯時，程立麗說她明天要返崗了，告訴妹妹出去玩可以，但要注意防暑。
“這麼不放心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倪妮嘟了嘟嘴，又笑迷了眼，“我知道啦，姐姐最好了！”
“少甜言蜜語，不許玩太晚。”程立麗笑開了嘴，心情非常輕快。
段廉一看哼哼的倪妮，對女友溫聲笑道：“你也太不放心了，是誰跟我誇佳佳長大了，太貼心了？佳佳這麼大人了，和要好的朋友玩高興了晚了，借宿一晚也是可以的，但必須得是女X朋友，也必須報備。”
最後的話是對著程佳佳說的，口氣很溫和，眼裡還有慣常的淺笑，換來的卻只是她禮貌疏離的笑笑。再看女友，她竟有些變色，段廉一眼裡露出疑惑來。
程立麗掩飾地搖了搖頭，語調放緩了很多，似乎在措辭：“……在C市可以，這邊的朋友她才認識多久啊，我不放心。”
“哼哼，這話可是你說的。”程佳佳表情生動地接話了，段廉一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被她……她們排在外了。但好在他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我也該回去了，回去了就去找阿靜玩幾天幾夜，不許不給！”
程立麗快速看了他一眼后，臉上難以掩飾地難過了下來。
“怎麼了？”晚上睡前，段廉一開玩笑一般說，“我怎麼感覺我被你判刑了，還是死刑。我做錯了什麼，總得告訴我吧？”
良久：“你是不是不喜歡佳佳到家裡來住？”程立麗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卻原來是第一天她們出去玩時，妹妹就問了她：“姐，姐夫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程立麗當時還很詫異：“怎麼這麼說？”
“我昨晚腳碰過的沙發今天他就換了，動的東西他都擺回原來的樣子了。你可別說他有強迫症，他給毛毛梳毛時，梳子都沒有放回原來位置……連桌布歪了一截他都沒扯平。我不管，他不喜歡我就不亂動了，我也不喜歡他好了，我只喜歡，不，只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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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意識到……”段廉一一副恍惚的樣子，“怎麼辦？除了你，我好像真的接受不了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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