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世界四:老男人(十)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不上門拜訪……還是你沒把男人抓住,誒,這是他給你買的水果?”
倪妮白了臉,慌得聲音有些尖,“誰說我交男朋友?!你能不能不要亂說,就那麼急著把我嫁出去?!”
“嫁什麼嫁?!我是恨不得你哄個男人回家!”
倪妮鬆口氣,轉身上樓。
“你什麼意思?昨天來接你的那個男娃子不是追你?你站住!”
她媽追著到樓梯口,“程恩都說他追你,你是不是一天功夫就不討人喜歡了!那個男娃子俊著呢,你回頭哄哄人家,啊?”
倪妮穴口積蓄著憤怒的燥火,猛地抬手拍了一下鐵欄杆,噌地一聲嚇停了刺耳的聲音,
“你就那麼貶低我,見不得我好是吧?!再大聲點啊,叫所有人都知道你女兒恨嫁,見著一個男人就奴顏婢膝地倒追啊!你還要往我頭上潑髒水到什麼時候!”
“我是你媽!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說你幾句,說你幾句怎麼了!”
說著就有了泣音,忍不住的悲腔聲聽得倪妮后脊背都泛涼了。再下樓就看到大廳里兩個鄰居在安慰或者八卦她,她媽的聲音悲哀極了,
“說你兩句就要走,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們說不得你了,不用你走,我走!”
然後比她還快地衝出門去了,倪妮不管倒轉頭指責她的人,直奔廣場候車處,可那些難聽的話還是尖厲入耳,
“怎麼氣X這麼大呢!”
“對啊,不孝啊,父母供你上了大學,又托關係給找了市裡的學校,還不滿意,貪啊……”
上了車,倪妮哆嗦著手打電話給唐程恩,一直沒有人接聽,她大段大段發文字過去質問她,胸腔的激憤炸得她無法平靜。
窗外路燈連成一片,模糊的車窗鏡面上,是她淚水模糊的臉龐。
一直回到租房,唐程恩都沒有回復,倪妮往上翻了三四頁才看完自己情緒激動下發出去的信息。看著仍然覺得心酸和憤怒,不存在的回復更讓她在空寂的屋子裡靜不下心來。
唐程恩已經看到信息,可掃一眼就知道她情緒太激烈,打著讓她平復下來再去回復的想法就沒回信息。
倪妮打車來到這兩年快速發展的城區,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在大堂經理引路下,一路登上了高層56樓。
感應卡在門前一刷,她第一次走進這棟雙層公寓,比想象中來得快,也比想象中漂亮、高級。
她轉了一圈,一樓只有一個房間,整T顯得通透空曠,二樓兩個房間,一間推不開,另一個是主卧,推開衣櫃,果然已經掛上了幾件她這兩天曾穿過的同家衣裙。
“這是市裡的房子鑰匙,以後我們就在那裡見面。“
車上,他遞過來一張卡,輕車熟練得讓她紅潤的臉漸漸白下來,他只看了她一眼,不受影響地繼續說,
“你穿這些裙子很漂亮,那裡也給你準備上了一些,有空過去試試。”
她當時是非常排斥的,這兩天的親密彷彿一下子被這些話打回了現實,可他一句“我喜歡你,別想太多”,又讓她捏緊了手裡的房卡。
……
她突然積聚起了給他打電話的勇氣。
會議室里,電話會議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唐政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亮起,他拿起來,靠向椅背,掛斷電話,然後發了一條信息。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掛斷,倪妮期待的臉色瞬間灰敗起來。
山莊里他配合地“清路”,車上他話裡有話的不明關係,家裡、唐程恩,還有現在的拒接,她破敗的情緒控制瞬間被擊潰,不再看這個房間,轉身忙不迭地跑了下去。
穿鞋時,看了一眼玄關柜上的房卡,撇開了頭,臉上已是決絕。
手機就在這時候響起,她開門關門,不帶一絲留戀,臉上已經恢復平靜地接起電話,
“喂?”
“楊老時起?我是唐副的秘書……唐副讓我轉告您,他正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到您的嗎?”
倪妮心花怒放,站在剛關上的大門前,猶豫又懊悔,謝過他的熱心,掛了電話,看著大門,試探著推了推,然後怏怏收了手。
可眉眼間全是歡喜,拍了拍門,靠著小聲念念,
“都怪你!誰叫你不接電話。”
心情像過山車一樣,一下子從低谷盪到高潮,手腳發熱,臉紅撲撲的,歡喜的不捨得離開,
“鑰匙忘在裡邊了,他會不會覺得我傻,還是迷糊……”
念著她就紅了臉,為自己不知羞的想法。
“物業會不會有備用鑰匙呢?”她這麼想,然後就被手機聲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就是他回電話了,下一秒才反應這是鬧鈴聲。
“##酒店十二樓?九點演講”
倪妮想起來了,她報名參加明天一個翻譯大家的演講。
她今天過於激烈的情緒波動終於冷靜下來,最後看了一眼大門,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
國慶最後幾天,倪妮都奔波在與翻譯相關的交流會、沙龍、演講和與老師給她引薦的人脈見面交流上。也就不知道,老家有年輕人最後兩天回家看望老人,聽了楊母到處哭訴又不忘吹給找的工作單位好、領導重視后,疑惑著說了一句實話,
“楊子月不是離職了嗎?”
楊母當時就炸了,幾乎要指著人鼻子罵,“你說誰離職呢!你一個三本院校的,還不知道以後能找到什麼工作呢,沒畢業就胡亂造謠!我們月子受領導重視,國慶第二天就專車來叫她陪同工作,前途無量著呢!你放什麼狗P……”
後面一串難聽話,氣得年輕人據理力爭,最後還是敗北在村裡難聽的下三路罵人話里。楊母當時罵勝了,得意洋洋得很,可夜裡卻驚醒了,翻來覆去睡不著,把楊父吵醒了,給了她一腳,她哎哎佯裝叫喚,然後湊過去和他嘀嘀咕咕商量……
唐程恩翻了翻聊天記錄,那天的次日她就回了信息,好奇臉加問接走她的男人是誰?
沒有解釋,沒有道歉,那條信息靜躺了一天楊子月也沒回。
唐程恩偶爾給她發一些自己的動態,對之前的事想一帶而過。
她沒覺得自己有錯,為她隱瞞離職,好奇一下接走她的男子身高長相……楊阿姨自己想多了,和她無關。她想著過些日子楊子月自己能調解放下,她不想和她辯論,傷感情,沒意義。
倪妮帽頻地過完了這個國慶假期,她和唐政除了那一天半,之後都沒見過,電話倒是很多。她會給他發一些自己的事,像行程、交流后激蕩的情懷和見到的一些可愛東西。
唐政不習慣打字回她信息,有空就給她電話,倪妮很喜歡那種,給他一條信息,他馬上打電話過來的分享和陪伴。
不單喜歡,還上癮。
國慶后兩天,倪妮乘坐了飛往歐洲的飛機,以翻譯官的身份,陪同客人歐洲十日游。結果卻在途中續簽延長了遊玩時間,直到接近“雙十一”電商大慶,才重踏國土。
入秋的晚上點,氣溫已經偏涼,倪妮飛機上已經脫下了毛衣和外套,此時短靴、牛仔和白襯衣肩搭軟絨絨毛衣,一頭短髮長及鎖骨,發尾微蓬內卷,清爽冷淡又白凈清純。
“瘦了。”
驅車在地下停車場接她的唐政打量著她說,腿細了,臉瘦了。
網上已經很熟悉,上車后卻有些陌生冷場的氣氛,因他這一句話破冰了。
倪妮看向他,眼波流轉間,眼睛更大,嫵媚風情也更迷人眼了,
“好看嗎?”
“我摸摸看。”
唐政傾身過來說,倪妮笑了,
“壞人,你不是看了嗎?”
抓他的手,卻被他反扣在椅子上,
“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
“你試試就知道。”
嬉笑著,他們的唇黏連在一起,四片薄薄的唇瓣吮吸舔咬,氣息交纏凌亂,她的舌頭被吸住,他的手也大把抓住了挺翹的飽滿,肉了兩把就迫不及待解開衣扣鑽進胸罩里,抓了一把白白膩膩的乳肉,呼吸粗重,
“很大,和視頻看到的一樣大,你是怎麼其他地方瘦了x卻還這麼大的?”
倪妮追逐著他的唇,他的氣息和味道好聞得很,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到過,人類,其實是通過味道尋找伴侶的,這是我們從原始傳承下來的本能。
她不自覺地挺x配合他,下面已經熱熱濕濕的了,“你再摸摸,她好喜歡你摸她嗯……”
唐政一雙深邃幽寧的眸子越發濕深了,吮住她把椅背放了下去,x和手都在擠壓她豐滿的軟翹,裹著吸著,在她間隙的呻吟里,左手一路伸進了潮熱的兩腿根。
她呻吟了一聲又被他堵住,T向他手的方向迎合,濕熱緊緻的小穴裹吸住手指,爽的唐政又脹痛又刺激,兩根手指往裡狠狠一插!
“呃啊嗯嗯……別,輕點,疼,好粗……”
她難受地輕喚,唐政抓著她的手來到身下,喘氣粗重,“這就粗了,摸摸這裡,它可想得緊了!”
手摸到硬邦邦鼓起的一大坨,腦海中下意識就想起它在視頻里威風凜凜、青筋環繞的猙獰模樣,吸著他手指的小穴更濕了,手摸著它的輪廓就上下撫摸。
“哦……”唐政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狠狠吸住她的小嘴,手指抽插干挖,拇指蹂躪Y谷的紅豆,T順著她摸捏的手往她身上聳動,車裡的氣氛一下子火熱得不行!
“唔唔唔……唔嗯唔~!”
長久的思念和隔著網路露骨卻得不到真實地挑逗,讓她很快就在這波情潮里潰不成軍。唐政親她,聲音性感低啞,
”這麼激動?”
他下面還緊繃著,y得很,倪妮緩過來,摸了摸那硬硬的一大根,小穴里又流出了黏液,空虛得很,
“好,好想你。”
這個不長不短的歐洲行,他不缺席的陪伴,讓他徹底躍居而上成為她世界里無人能超越的存在。
唐政深深吻住她,這個吻有慾望,也有憐惜,最後還是把她按向了自己的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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