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問我上次吃的螺螄粉是哪個牌子……”
他把手機微信聊天界面轉過去給她看,還有一張掛一排的袋裝螺螄粉,明顯是在超市。
見她放鬆了表情,如此在意程錦的表現,他心裡那種怎麼都不滿足的煩躁感又冒出來,
“回去吃螺螄粉?還吃得下嗎?”
他意有所指地摸她紅腫的嘴唇,倪妮推開他下床向浴室走去,
“我該回去了。”
陳西澤躺著沒動,視線一直跟著她,深邃的眼睛里幽深沉沉。
還不想放手。
倪妮在裡面卻皺緊了眉頭,日子過的這麼心驚肉跳,焦躁!
她臉貼到牆面上,冰冷感刺激她的神經,眼裡的神色從煩躁的凌亂,慢慢恢復冷靜。
回去時,她在等電梯的大廳里又看到了那個中學生。
他抱著籃球,似乎剛運動完,身上還汗流浹背,身材消瘦,身高卻躥的很快,可能接近180。
若不是之前碰過幾次他穿著校服戴著校牌和同學結伴的樣子,她也不能確定這是個初中生。
她收好手機,抬頭又和他眼神對上,然後她非常平淡地移開視線。
他們在同一層,不過出了電梯后,他向左,她轉右邊走時眼角注意到那邊有一個門開著,然後聽到他打招呼的聲音……
最近她開始抱著書啃,連程錦都“冷落“了不少,更何況陳西澤。
這天下班回來,她沒胃口,吃了幾塊水果,親著他和他黏糊幾分鐘,就關進側卧改造的電腦房裡看書了,程錦無奈,拎了外面買還沒動的菜去找哥們喝酒了。
陳西澤沒有表情地聽他甜蜜苦惱,
“沒辦法,她想儘快嫁給我,婚禮安排在五一,婚紗照三四月份不冷不熱的時候拍,我也覺得不錯!”
“就是她突然長大了,都發愁以後小孩的教育,所以怎麼講都不聽,非要繼續學習深造……”
“我也打算轉外面,做建築這一行,還是在外面來錢快,晉陞空間大,再不然學到一身本領回去接我爸的班,以後兄弟我說不定就是地產大亨嘿……”
吹牛嘛,又不要錢,但不得不說,他心裡是有這樣的想法的。
在這座大城市可能怎麼努力都撲騰不起來,可回去,他的大學名校光環和早早就接觸的建築這一行,現在又在外面工作幾年,野心還真有!
雖然畢業后被社會毒打,工作油滑了些,還轉坐辦公室鬆了骨頭,可現在要成家了,讓老婆和他這麼不上不下的,他還真不甘心,想給她更好更富裕的生活。
但是回去,一一就肯定要放棄這邊的人事工作,重新考他那邊的醫院……
所以問題一個疊著一個,沒有回去能立足的把握,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他都在心裡默默思量,和喜歡的人結婚,高興,肩膀也一下子重了,這種壓力,他一口酒悶下去,眼裡灼灼有光,是對未來的野望。
陳西澤心裡悶得更重了,沉甸甸的,轉著手裡的酒杯,低垂的眼裡思緒翻滾,
“你們還是先商量好吧,其他我不好說,倒是……”
他看向程錦,眼底精光閃過,
“你們可以搬回來我這裡,合租到明年三四月份,你們的婚紗照錢都省出來了。”
看到程錦有點兒意動地沉思,
“當然你也不差這錢,但錢嘛,誰也不嫌多,省出來的,多拍一套,或者蜜月都可以預算更高一些。”
倪妮錘了錘腦袋,她記得有一世她坐到了當權者,有一地爆發瘟疫,死了好幾座城的人,當時的太醫院聯合民間醫者才配出有效藥物。
她那時候過得很艱難,對整個製藥過程非常關注,還覺得非常重要地背了好多瘟疫藥方……
現在,呵,忘光了,就算還記得,每一種流行疫病的致病原理都不一樣。
沒有外掛,倪妮聳眉耷眼。
只能去醫院勾搭大佬了,能做多少做多少,提前預警或者讓專業人士早一步發現和重視,換算過來都是她的貢獻值。
是的,這個世界後期還爆發了重大流行性傳染病,女主和男主都堅守崗位,還做出了閃光貢獻,在疫情大考結束后,參加了集體婚禮……
程錦回來時,側卧的門還關著,他開門進去,看到桌前她看書的剪影。
倪妮沒聽到開門聲,卻察覺有人靠近,一偏頭,他就已經走到身側,手臂搭在她椅背上,彎腰,看她的眼睛里有光,
“寶貝兒,猜我給你帶了什麼?”ρo㈠8Μ.)
倪妮已經嗅到那煙火氣了,還故意傾身湊近他嗅聞,
“唔,烤魷魚,你特意出去帶回來給我的?”
她仰頭,笑得很甜,不知道眼裡的光多麼幸福純粹,嬌甜的已經上手揪他的衣服,
“想吃~”
程錦心甘情願投喂,由心的覺得幸福很簡單,她懂得,也珍惜他的心意,再小,也很開心地覺得滿足。
倪妮咽下去,甜滋滋笑,
“好吃~”
看他,甜言蜜語說來就來,
“老公~要親親~”
程錦親她,燒烤料和魷魚的那股香味很濃郁,似乎不太滿意,身體更壓下去,捧著她的臉轉過來,舌頭舔掉,唇吸得發出水聲,知道吃到她甜美的味道。
放開時,她已經小喘,小嘴濕紅得艷麗,微張著呼出小小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