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盒遊戲(無限流,1V1) - 仁愛醫院(21-22)審訊(雙更第二更,10000 (1/2)

江天策將之前的發現和推測言簡意賅地對眾人解釋了一遍,駝背男叫道:“那還留著這變態王八蛋幹什麼?害大家得病的罪魁禍首肯定是他!咱們把他殺死,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眼裡既有憤恨,又有看到曙光的興奮。
他抄起一把沾血的手術刀,打算衝過去,宋成珂嚇得拚命搖頭,嘴裡一個勁地“唔唔”,西裝褲里湧出一股熱流,發出難聞的尿臊味,令眾人紛紛掩鼻,唾罵不止。
江天策抬手攔住駝背男,低聲安撫眾人:“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時間緊迫,在驚動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們之前,我們必須撬開他的嘴。”
他將宋成珂捆在布滿血漬的實驗台上,取下他嘴裡的破布,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問道:“宋院長,我建議你把隱藏的所有秘密一五一十地交待出來,不要自討苦吃。”
“你、你們為什麼生病,跟、跟我沒有關係!”宋成珂做慣了屠戮獵物的劊子手,這會兒身份對調,目之所及全是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憤怒眼神,終於體會到身為小白鼠的悲慘之處,害怕得面無人色,“我……為了醫院的發展和人類醫學的進步,確實偷偷進行了一些活體實驗,可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病人,這間實驗室選用的實驗體全是社會拋棄的渣滓和廢物!他們本來就是垃圾,我不過是……不過是發揮他們的剩餘價值……對,剩餘價值!”
“至於……至於那些怪病,真的不是我乾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他的眼神閃躲了一下,顯然是有所隱瞞。
江天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並不和他廢話,拿過駝背男手裡的手術刀,挑破宋成珂身上的防護服和乾淨雪白的襯衣,在胸膛上不輕不重地劃了個長長的口子。
宋成珂痛叫一聲,保養得宜的身體像只白色的蛆蟲在檯子上蠕動顫抖,不停求饒。
“你那些標本,都是怎麼製作而成的?”江天策不為所動,將刀尖抵在他會陰部,微微用力,割破衣料直抵子孫根,不帶感情地向他“求教”,“我不太懂醫學知識,所以想請教請教宋院長具體的步驟。需不需要提前放血?還是直接剜下來,丟進福爾馬林溶液里?”
在場的男性玩家齊齊胯下一涼,剛剛還嘈雜的氛圍立刻安靜。
他那邊嚴刑逼供著,封紹這邊已經將祝真挪到安全形落,用紙巾擦拭她臉上和手上的血跡,目不轉睛地看著蒼白的容顏。
祝真睫毛顫了顫,從深不見底的黑暗夢魘中醒轉,看見封紹時,只覺恍如隔世。
她怔怔地望著他布滿瘀青、高高腫起的臉,意識到自己還活著,而他顯然和江天策發生了一番爭執,不由又是難過又是愧疚,無聲地掉眼淚。
封紹再氣她自作主張,再恨她不負責任地撇下他不管,這會兒也沒辦法發火,只好長長嘆了口氣,俯身附在她耳邊低語。
“真真,我什麼都知道了,也明白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不過,情況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麼糟。這次的副本,乍一看和我們經歷過的【校園怪談】有些相像,一樣是尋找卧底的遊戲,一樣是你死我活的對抗,可是,你有沒有發現,有一點不同?”
“進來的第一天,系統很明確地說,這是場混合了生存制、淘汰制和解謎元素的綜合性遊戲,參與玩家是30人。如果你確實是疾病之源的本體,扮演的是殺戮者角色,便不應該算在普通玩家的數量之中;夜晚玩家昏睡,毫無反抗能力,對你而言,也不存在什麼生存難度。”他親昵地用指腹蹭了蹭她柔嫩的脖頸,低下頭輕輕吻去她咸澀的眼淚,“有沒有另一種可能——疾病之源並不是指特定的某個人,而是什麼物品,或者沒有實體的未知生物,它只是暫時地,附著在你身上呢?”
祝真愣愣地看著他。
封紹說的話,她向來都是無條件相信的,因為知道他總是對的,也清楚他不會為了哄她安心,而故意欺瞞她。
她的眼睛里閃過一點兒光亮,想要說話,卻因為失血過多而發不出聲音。
封紹握住柔嫩的小手,引著她覆上布滿鮮血的心口,眸色溫柔:“真真,我和江天策商量過,假設那種東西和你屬於共生關係,你受了重傷,它十有八九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在維持你生命跡象的前提下,保持這種虛弱狀態,對你、對我們而言,說不定是一件好事。你先用能力把匕首拔出來,但是不要補充血液、治療傷勢,我們會儘快想辦法把它引出來。”
辦法是個好辦法,可行性也很高。
可平心而論,如果沒有江天策在,封紹絕對想不出這一招。
當然不是受智商所限,而是他潛意識裡,根本不容許祝真受到半點兒傷害。
更遑論讓她就這樣躺在血泊里,受盡疼痛的折磨。
祝真很快聽明白,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選擇,誰不想活著呢?
她發動能力,將胸口的匕首取出,閉目養神,保存體力。
實驗台上的慘叫聲越來越凄厲。
被江天策削去一個陰囊,旋掉一顆乳頭后,宋成珂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刻骨的恐懼。
剛開始審訊的時候,玩家們還有些放不開手腳,見江天策毫不手軟,潛藏在心底的某種惡意和亟需發泄出來的緊張情緒便找到了個合理的出口,紛紛開動腦筋,添磚加瓦。
有人往宋成珂身上划疼痛卻不致命的血口,有人打破架子上的玻璃瓶,拎著腐爛頭顱的長發,讓屍體黏黏膩膩的嘴唇和他親密接吻,還有人拿著不知道來自於人體哪個部位的骨頭,當做按摩棒往他的后穴里戳。
人類與天使,或是與惡魔,似乎都只有一線之隔。
江天策從來都不是有耐心的人,見宋成珂一直不開口,便拿起一把不鏽鋼鉗子,隔著因疼痛而發白的嘴唇,重重敲了敲牙齒,發出一聲悶響。
他冷聲道:“張嘴。”
也不知道是在催促對方招供,還是要拔掉他滿嘴的牙。
宋成珂終於認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招供道:“我說!我都說!是……是怨靈!這一切都是怨靈乾的!”
仁愛醫院(22)院長的本願(雙更第一更)
宋成珂從小便知道,他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智商高達140,長得白白凈凈,懂事知禮,再加上一個經常往學校捐設備捐金錢的院長父親,他毫無懸念地成為了老師們的寵兒,同學們的榜樣,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風光無限,備受矚目。
太過聰明,便會對同齡人生出鄙夷,就連那些假模假式的大人在人際交往中耍的小手段,也能被他輕鬆識破。
時間長了,難免覺得寂寞。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宋成珂培養了一項特殊的興趣愛好。
與其說培養,不如說是“發現”。
對某些事物的喜歡,或許在尚未出生之前,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基因里,等待合適的時機覺醒,生長壯大。
宋成珂清晰地記得,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夏日午後。
他拒絕了同學們踢足球的邀請,臉上帶笑,心裡卻十分嫌棄那種充斥了臭汗和推搡碰撞的野蠻遊戲,背著書包不緊不慢地往仁愛醫院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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