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香香雖不敢與大飛相鬥,卻是調皮地繞著李郃直跑,讓大飛是追也追不上,咬也咬不著,被耍得狗眼直瞪。
“哥哥,你看我的風箏飛得高不高?”憐卿在那邊興奮地跑著叫著,她手中拽著的,正是她前幾天親手做的六翅風箏。
此時,那隻風箏正在空中左右輕擺,緊緊跟著憐卿的倩影。
和煦的秋風徐徐吹著,曠野上的青草隨風輕倒,一派和諧美麗的景象。
李郃眯起了眼睛,躺在草地上抬頭看著那日光下的風箏,喃喃地道:“妹妹放的真高……真遠……”芊芊一直坐在他的身邊,為他剝橘子,肩膀,不管他怎麼說,就是不肯去玩。
“憐卿姑娘能有主子這樣的哥哥,真幸福。
”芊芊忽然道。
李郃抬頭看向她,笑道:“芊芊,你也是主子的妹妹啊,你是主子的好妹子,好侍女,好朋友,還是好妻子呢……”說著一把小侍女拉倒在自己的懷裡,抱著她柔若無骨的嬌軀,聞著秀髮上淡淡的香味。
“芊芊永遠是主子的侍女……”懷中的女子低聲嬌喃。
中午,眾人決定就地野炊,由大師傅紫妍出手,隨便什麼野味也能變成美食來。
眾人開誓下捕捉獵物撿拾柴火。
由於這片曠野視線極好,所以大家散開來也仍是一眼便可看見,不怕有什麼危險。
不過當眾人重新會合后,卻發現月兒不見了。
芊芊、青青等人想要去找,李郃卻抬手阻止了,留下了牛大保護眾女,自己帶著牛二、牛三和幾個隨從分頭去尋。
香香和大飛都有靈性,但顯然香香的小鼻子要更勝一籌,很快就鎖定的月兒所走的方向。
李郃等人跟進了一片小樹林中,不久就發現了一處血跡,眾人皆是心頭大駭,找得愈發焦急起來。
——————————最近幾章嘮叨了點,不過大家不要急,YY很快又要開始了……廣而告之:今日一仁兄如廁,一個半時辰不見出來,吾以其掉入坑中,故欲撞門救之,哪想門開后,此兄正蹲於馬桶之上,神情獃滯,手中握一書,觀其書名,正是海公公大作《靈異官場》正文 第七十四章 目眥欲裂第七十四章目眥欲裂李郃等人順著血跡尋去,十數米后,終是在一棵樹旁發現了月兒。
只見月兒腳上拖著一個捕獸夾,鋸齒深深地扎入了她的腳中,幾可見骨,鮮血染滿了衣裙,額頭上冷汗涔涔,秀目緊閉。
李郃目眥欲裂,沖了過去,一下跪在了月兒身旁,將她攬入懷中。
月兒嬌軀微顫,睜眼見是李郃,長長舒了口氣:“公子……”“你別說話,忍著點。
”李郃說著對牛二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刻伏身握住了捕獸夾的兩端,微微用力,準備掰開。
月兒疼得慘呼出聲,李郃怕她咬到舌頭,一把扯下面紗,把手臂伸到了她的嘴邊。
月兒卻是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也捨不得咬,捕獸夾被掰開,扔到了一旁,半晌后她才漸漸緩過氣來。
李郃怒聲道:“誰他娘的在這放捕獸夾的?牛二,你去把那廝搜出來,活颳了他!”牛二應聲便要去,月兒忙叫住了他,回頭對李郃道:“公子,這估計是哪家的獵戶放在林中打獵用的,月兒一時不察,才誤中陷阱,怪不得別人……”“什麼不查,這捕獸夾是能亂放的嗎?他夾到老虎獅子還是花花草草我不管,可他娘的居然敢夾我的月兒!不行,得把這亂放捕獸夾的鳥人抓出來活刮,以解我心頭之恨!!!”牛二應聲又要走,月兒再次出言叫住了他,對李郃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公子,不必動怒,月兒沒事。
”李郃急了:“這樣還叫沒事?!”“月兒很累,公子帶月兒回家吧……”月兒虛弱地道。
李郃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抱著月兒帶著眾人走了回去。
眾女見月兒被李郃抱回來,滿身鮮血,都是大驚,也顧不得再野炊遊玩了,趕忙乘上馬車往總督府回去。
李郃、芊芊同月兒一輛馬車,好在車上都備好了金瘡葯,一路上兩人對其細心照料著,又是包紮又是止血,現在就擔心骨頭有沒有出問題了。
“還疼嗎?”李郃將月兒抱在自己懷裡,把她的腿小心地擱在自己腿上,防止馬車顛簸動到傷口。
月兒靠在李郃的胸口輕聲道:“不怎麼疼了。
”但看她蒼白的俏臉和毫無血色的嘴唇,李郃卻知道她定還疼得緊,手不由自主地又緊了緊。
忽然,李郃看著月兒的俏臉愣住了,獃獃地看著,月兒和芊芊都是一臉疑惑。
“主子,你怎麼了?”芊芊奇怪地問。
月兒也是道:“公子,怎麼了?”李郃把手撫在月兒臉上輕輕地摸著,喃喃道:“你是月兒?”“公子,妾身是月兒啊,你怎麼了?”月兒道。
此時李郃的眼中,自己懷裡抱著的,竟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容貌絲毫不比艷兒、青青差,便是比起芊芊來,也不逞多讓。
這……這還是他那個月兒嗎?她的臉上可是光滑白潔無一絲瑕疵啊,又哪裡看得到那可怖的蜈蚣胎記了?連手摸上去,都是又滑又嫩的。
“月兒,你……你的胎記,除掉了?”李郃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月兒的臉,說道。
旁邊的青青一愣,看向月兒的臉龐,上面那橫七豎八的蜈蚣胎記仍在啊,主子怎麼會說除掉了呢?不禁大感疑惑。
月兒聞得此言則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呆看了李郃良久后,輕輕問道:“公子,你……你真的看不到月兒臉上的胎記了?”李郃的手仍在她臉上摩挲著,搖頭道:“看不到了,連一點都沒留下,彷彿從來就不曾有過。
月兒,你究竟是用的什麼方法啊?”“真的,真的一點都沒有了?”月兒拉著李郃的衣襟,兩眼放光,顫聲道。
李郃詫異地點了點頭:“是啊,真是一點都沒有了。
”說著對芊芊道:“芊芊,你說,月兒臉上的胎記是不是一點都沒了?”芊芊不解,月兒臉上的胎記明明還在啊,主子為什麼要說不在了呢?但仍是順著他的意道:“嗯,月兒姐姐臉上的胎記都不見了呢。
”月兒回過頭對芊芊笑了一下,又深深地看著李郃良久,忽然把臻首埋到了他的懷中,嚶嚶哭了起來。
李郃不知所措,怎麼突然就哭了呢?以為是腿上的傷疼,忙一邊拍著她的粉背,一邊柔聲道:“月兒不哭,來,我給你唱首歌,你聽著聽著就不會覺得疼了。
”月兒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看著李郃道:“月兒不疼了,月兒一點都不疼了。
公子真的喜歡月兒,愛月兒了……月兒高興……高興……”竟是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李郃大驚,以為是腿傷導致她發燒犯糊了,忙把手撫上月兒的額頭,咦?正常啊!~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面的車夫高聲道:“二公子,到了。
”芊芊先跳下馬車,然後幫著李郃將月兒抱了下來,後面的兩輛馬車這時也已停下,艷兒一下馬車就趕緊過來幫忙。
這時,忽然響起一聲奇異刺耳的尖哨,正準備下馬的牛大牛二牛三身子忽然向後一仰,差點摔下馬去,三匹駿馬竟是撒開蹄子狂奔了起來。
三牛死拉硬拽,將三馬拉得團團轉,牛大性子火起,乾脆一巴掌煽馬頭上,把馬煽翻在地,七孔流血而亡,他自己則躍到地上,無半點事情。
牛二牛三也學著大哥,把坐騎給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