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媽媽打你屁股了,什麼時候打的?怎麼不告訴爸爸呀,媽媽那樣是不對的。
女兒朝我甩著頭回答說不是媽媽打她屁股,是爺爺打媽媽的屁股。
我一聽,先看看身旁有咩有別人,然後把女兒帶到一邊小樹叢邊,問她什麽時候看見的,問是不是爺爺和媽媽在跟她玩? 女兒說不是不是,是爺爺把媽媽撳在浴室里的浴缸邊打的。
我就繼續問女兒說:你是不是看錯啦? 女兒又一通甩頭說不是,她看著媽媽只穿著小內褲,露著大屁股給爺爺打的,打得可響了! 我問:女兒然後呢? 女兒說她是偷看的,媽媽本來讓她在房間里看畫冊,她覺得悶,熘出來想要到冰箱拿水果吃的時候看到的,她還聽到爺爺問媽媽喜不喜歡打屁股,媽媽就說好喜歡,叫爺爺多打幾下。
爺爺可壞了,媽媽讓他打他就不打,問媽媽為什麽喜歡打屁股?媽媽說小時候被打屁股會痛,現在被打屁股會濕。
然後女兒就問我,爸爸打屁股哪裡會濕呀,媽媽是在流淚吧? 我就順水推舟說:是呀,打屁股會痛,當然會痛到流眼淚呀! 女兒問那是不是媽媽做錯事了?爺爺才打她屁股呢? 我說是呀,媽媽也會做錯事的,她挨打了,知道錯了,可你要原諒她,別把這事告訴爸爸以外的人知道嗎? 女兒馬上點頭答應。
我就親親她額頭說:大人也有犯錯的時候,乖,爸爸帶你買冰棍去。
說著,我帶著沉重的心情抱起女兒買東西去了。
不要壓稅錢~ 今年年三土晚,女兒看完那殃視春劫憐歡晚會才肯睡覺,那時她也昏昏欲睡了,我從客廳的沙發上抱起她,把她送進她房間,放到她那擠滿毛公仔的床上,把她放平躺,蓋上被子,我從口袋拿出一封紅包推入她的枕頭下。
女兒半眯著眼問我這紅包王什麼放她枕頭下面? 我說是給她的壓歲錢,女兒突然顯得很不喜歡的說不要不要,不要壓歲錢。
我覺得好笑了,說往年都放壓歲錢,問她:今年為什麼不要呀? 女兒嘟著咀說她不要被我壓著睡。
我一聽更好笑了,以為她似懂非懂,誤會壓歲是壓睡,就給她解釋。
沒想到女兒卻認真的說不是的不是的,說我不懂,她說她今天早上聽到爺爺在廚房裡跟媽媽說悄悄話,爺爺問媽媽今年要多少壓睡錢?媽媽說不要,這大過年的不要被你這老頭子壓著睡。
壓著睡,我一聽就懂。
女兒卻像不確定的問我說爸爸,壓著睡是不是,一個壓在另一個人身上睡呀? 我當然說是啊。
女兒說那爺爺真壞! 爺爺真壞,為什麼?我問女兒。
女兒就說是因為~媽媽都說不要壓著睡,爺爺卻笑哈哈的不正經,說~說不壓著睡就抱著睡,壓睡錢改做抱睡錢怎麼樣?媽媽聽了就笑了,低聲說爺爺盡想壞主意,還說爺爺這老大夫原來那滿肚子是壞水(我爸是退休的內科醫生)! 又聽了女兒這見聞,我蒙在當場,床上睡意已濃的女兒說爸爸,你不能壓著我睡,你太重了,你就睡我旁邊,抱著我睡好不好?說完,女兒就甜甜入夢了,可我卻是捏緊了那封壓歲錢,陷入極為不安的揣測中打噴嚏會傳染~ 封城后,“新官肺炎”傳播方法可誇張了,什麼氣凝膠,糞口傳播,還有傳謠說打嗝,放屁也要當心,太近了聞到也會中招。
記得去年初,諾如病毒利害,送女兒上學時,我在車上囑咐她要小心其他同學打噴嚏,如果同學在旁邊打了噴嚏要馬上走開,躲遠遠的。
女兒問為什麼? 我說那是因為口水或者鼻涕噴到你臉上會被傳染,會得病,女兒爽快的答應了,然後,忽然像想起來什麽,跟我說爸爸你也提醒一下媽媽小心被傳染。
我問:提醒媽媽小心被什麼傳染? 女兒說打噴嚏呀。
我說我打噴嚏會小心的,不會對著媽媽打的。
女兒卻勐搖頭說不是說你,我是說爺爺,我看見爺爺對著媽媽打噴嚏好幾天了,真擔心媽媽被傳染得病。
我一聽馬上又腦補但總懷著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的心態去對待,是呀,小孩子幻想力太豐富,對大人世界充滿好奇和疑問,但看東西的角度和認知能力還不成熟,對事物看待大部分會自我填充的嘛。
於是我就自我感覺處之坦然的問女兒:爺爺怎麽對著媽媽打噴嚏啦? 女兒說昨晚吃了晚飯後洗澡,洗過澡,媽媽讓她在客廳看一會電視,打開電視之後,媽媽就跟爺爺走開了,那電視里播的是新聞,女兒不喜歡,要找媽媽換動畫片,然後在爺爺房門外看見爺爺坐在床邊,媽媽蹲在爺爺床前,低著頭,頭在爺爺兩條大腿之間,不停的點頭。
點頭?我一想,懂了。
就聽女兒這時接著說爺爺他呢就像好難過那樣,有時吁著氣,有時又抽著氣,哼哼唧唧的。
我還是儘可能往好處向,就問女兒:是不是爺爺腿腳痛了讓媽媽給他搽藥酒呀? 女兒又勐搖頭說,不是,爺爺都沒叫過痛,媽媽好像是要幫爺爺弄些什麼,媽媽有仰起頭低聲對爺爺說:快出來呀,他快洗完澡了。
爺爺就說行,快了,吸蛋蛋,然後爺爺伸手放到自己兩條大腿之間,飛快的動起來,像抖的那樣動起來。
抖?我也想到是在王什麼了。
只聽女兒又像說故事那樣娓娓道來,她說媽媽呢就又低頭下去在蹭著什麼似的,就是不停的點著她的頭。
我不知為何來了一句說:你媽媽可能又吃爺爺的海參了吧。
女兒想一想搖頭說不知道,媽媽的頭擋住了爺爺那隻手,爺爺呢,過一會好像,不舒服似的說~啊~噴了,然後長長吁了口氣,媽媽也~嗯的一聲,仰起了頭,不動了,爺爺伸在兩條大腿之間的手動了好幾下,也不動了,爺爺啊像爸爸你跑完步以後那樣喘氣。
然後~媽媽還是蹲著,就是轉了一下身子,伸手在爺爺床頭拿起好幾張紙巾往臉上擦~ 我有點急了的問:你不是說爺爺朝媽媽打噴嚏嗎,噴嚏在哪呀? 女兒嘟著咀嫌我催促,就說爸爸,我剛要說嘛,媽媽轉身的時候,我看見她的臉,臉上有白色的鼻涕,眼睛那好像也有,可我沒看到爺爺張咀打噴嚏呀,你說奇怪不奇怪? 爺爺那可不是普通鼻涕啊,這是我自話自說了。
媽媽閉著眼用紙巾擦著,悄聲的像批評那樣說爺爺怎麼不拿穩些呀!爺爺他呢,好像對媽媽的批評不在乎,自己揪著褲子,系好皮帶,邊壞壞的笑著,悄聲朝媽媽說就想給你做面膜呀!女兒說完這象是給我報告了什麼好人好事,樣子挺得意,像等著我來獎她一朵小紅花。
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