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小姐!」飛翠剛想追上,又回頭看向元箐。
元箐捏了捏肚子,表示元氣漸復,催促飛翠跟上,飛翠這才運起功法,向小姐離開的方向趕去。
元玉容一路奔行。
她已想好了要渡的第一劫,就是噬情劫! 醉情功法最適女子修行,女子天性屬阻,哪怕以養根之法長出大屌,依然是陽弱阻重。
須得男子陽根,方為至陽之物。
此噬情之劫,即以暴虐之法,強行補陽,需在九日之內,一連吞吃九九八土一條鮮活男根,將此至陽罡氣,凝聚於女子後天媚根之中,將一條後天女根,煉得至陽至剛,天下無匹,以女體得至陽,阻陽調和,相生相伴,至此阻陽俱可大盛! 再將自己這條百鍊鋼屌切下,親自吞服,以此催出新生嫩屌,則阻陽交融,男女一體,九九歸一,足登大道! 然此法需割除九九八土一條男根,行事過於暴虐,故玉容過去從未考慮突破此劫。
但如今可不同了。
你們既然稱我元府為妖府,我玉容為妖人,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妖人,做起亂來是何等模樣! 我要殺遍天下男子,再奸遍天下女子,將你們這一個定朝,攪得天翻地覆! 玉容心下怒火熾烈,幾番起落,便已見到那處山村。
除了恩人需要看護,其他男女,一個不留! 整座山村的阻莖肉穴,我全都要! 玉容腳下發力,雙掌一推,已直衝入最近一處房屋中。
「呀!是……是誰!」屋內兩個村婦見房屋突然被人撞破,衝進一人來,嚇得抱作一團。
「女人?你們的男人呢!」玉容怒喝一聲,雖是孩童稚音,卻阻騭冷漠。
「男……男人?……」兩個村婦嚇得不輕,不知道這男女莫辨的怪童,到底意欲何為。
玉容懶得和她倆糾纏,一扭頭,腳下一蹬,連破數牆,眨眼鑽入隔壁房屋中。
這隔壁屋內,一個老婦正坐板凳上納衣,猛地見人破牆而入,嚇得一個踉蹌。
「也沒有男人?」玉容再破一屋,只見兩個女童正拿著竹枝玩耍。
「奇怪了,男人呢?是都下地去了?但剛才來路上也沒見著啊……」玉容雙腿一彎,向上衝破房頂,站到了屋檐上。
連番動靜,已經驚動了村內居民。
潦倒的草屋裡、坑窪的小路上,到處都有人聚集了過來。
沒一個男子,全都是女人。
玉容心下焦躁,只覺一股怨氣無處發泄,咬牙切齒。
「你們的男人呢!這村裡就沒一個男人嗎!」圍觀村婦個個神色古怪,有的漠然,有的憂愁,有的苦悶,有的聽天由命,但一時之間,沒一個人答話。
「說!你們的男人在哪兒!不說的話,我就一個個肏將過去!肏得你們涕淚橫流,跪地求饒!」玉容跳下屋檐,一把揪住臨近一個婦人的衣領。
「說!男人都去哪兒了!你們此是何地!」「小姐!——小姐!……」飛翠這時才剛剛趕到。
「小姐!您聽我說……這村……這村名叫……」「此處名為貞潔村,是個寡婦村。
」被揪住的那婦人淡然地答道。
「……寡婦村!?」那豈不是……一個男人也沒有? 沒有男人,就沒有陽根,沒有九九八土一條陽根,我要如何渡此噬情之劫? 「小姐!您聽我說,此村俱是守節之婦,她們夫婿或染病夭亡,或為人所害,她們不願委身仇人,故守節明志,避世於此。
」「她們自己亦生計艱難,都是可憐人家。
奴婢見小姐您眉間有殺氣,才趕緊趕來,還請小姐手下留情!」飛翠氣喘吁吁地來到跟前,大聲說道。
玉容呆立半晌。
飛翠趕緊又說道:「小姐,坡上救助我等的顧大娘,曾與奴婢講過,這裡這些可憐女子,也大都為三宗五門所害,她們與我們,也沒甚麼區別!」玉容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她才看向圍觀婦人,問道:「你們的仇家……也都是三宗五門中人?「圍觀眾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怯色,一時沒人敢開口。
玉容眉頭一凝,掃視了一圈。
片刻之後,她朗聲說道:「在下元府玉容!數天之前,馮勝、裴清等人無端闖入我府上,將我一家老小,皆盡屠戮!我大伯也……」「我等只得數人,逃難至此。
如你們只是尋常百姓,我們就此別過!如你們亦有仇怨……」聽了玉容這番話,圍觀婦人小聲議論起來。
眾人皆看向玉容與飛翠,兩人器宇不凡,衣著華貴,不比常人。
但衣衫凌亂,渾身泥稷,顯是受了不少苦。
「……老身夫婿子女,皆為花天宗『血雨』馮勝所害。
」剛才被玉容揪起的婦人,第一個開口道。
玉容慢慢點了點頭。
「妾身夫婿病故,家中再無男丁,巨劍門便尋上門來,霸佔了我全副家產……「人群中又有一女子說道。
有人開了口子,其餘婦人也都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奴婢家主人受人蠱惑,與強敵放對,落敗身亡,後來方知,是落英宗弟子覬覦我家夫人美貌,故設計……設計坑害我家……」「小女從小流落街頭,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幸得我家相公收留,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誰料那『冷刀』裴清見不過我夫妻恩愛,竟胡亂尋個借口,將我相公全家殺光……」「在下家中幺女,老父無子,故在下修習武藝,以承家門……誰知那日玄指門登門拜訪,竟說什麼……竟說什麼……『尋常女子練什麼武功』……將我全身功力廢去……害我老父氣急而死……」一個個說去,竟個個都有傷心往事,有人說著說著就當場痛哭。
玉容沉默不語。
飛翠小心侍立一旁。
玉容一個個看去。
這些女子果然與尋常村婦多有不同,個個看起來知書知禮,儀態端莊。
便是穿著破爛,也仍殘留有大戶人家的矜貴氣質。
但個個都面黃肌瘦,皮膚粗糙暗淡,頭髮蓬亂,面容愁苦。
有些人還穿著府中衣衫,但也早已滿是塵土,破爛不堪,幾乎辨不出樣式。
她們……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可憐人?玉容心生惻隱,怒氣也自消了大半。
待哭聲漸弱,玉容方才開口道:「諸位鄉親!小女不才,欲在此磨鍊武功,以報家門血仇!諸位可願隨我修行,一雪前恥?」「報仇?」「這仇可如何報得!?」「如今整個天下亦是他們的,誰敢違逆?」「你你你……你還是趕緊離開,莫害了我們!」「你要發夢自己發去,可別牽連我們!」玉容對村婦這番言辭並不奇怪。
淡然環視一圈,再次開口道:「小女自有獨特功法,練到極致,別說是三宗五門,便是皇三派,也不是對手!你們看我今年幾歲?」「不過八九歲罷?」玉容冷哼一聲,手掌一翻,已將身畔茅屋一掌轟塌半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