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字是:蔣艷我愛你。
“噗嗤。”蔣艷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走過去,看著這幾本脊上劃過,停到最後,看見第六本——是一本略顯老舊的英漢字典。
書頁中間似乎夾著什麼,蔣艷緩緩翻開,看見一枚鑽戒,被嵌在了某一個單詞之上。
——marry
身後突然響起吉他聲,蔣艷聽見熟悉的聲音低聲唱道——
“Forever can neverlong enough for me,Feel like I\'ve had long enough with you……”
蔣艷轉身,看見岳長嵐緩緩走來,臉上開始時還帶著略微的羞澀,而後越來越自然,唱著:“……Marry Me,Today and every day……”
她越走越近,貼在她的身側,隨後樂聲漸漸停息,岳長嵐將戒指拿起來,戴在了蔣艷的無名指上,開口道:“我們結婚吧。”
蔣艷沒有說話,因為情緒衝擊過大,她一時沒有發出聲來,然而在岳長嵐看來,蔣艷面無表情許久,令她一下子驚慌道:“難道這個求婚創意很爛?果然么,應該更大陣仗一點,但是現在天氣很冷,要不然這次不算吧?……”
話音剛落,蔣艷抓住岳長嵐的手,點起腳尖吻住了對方的嘴唇。
與此同時,眼淚潸然而下,從嘴唇的縫隙之中滲了進去,然而融合在了兩人的唇齒交換之中。
許久,兩人分離開來,蔣艷微喘道:“我的答案當然是……好啊。”
說完,她緊緊抱住岳長嵐,覺得自己要將此刻銘記。
……
接下來兩天度過了一陣子求婚的興奮期,兩人開始考慮婚禮的事情。
兩人都覺得婚禮應該從簡,再加上她們性別的特殊性,親戚也不好請,擔心被說閑話——說閑話沒什麼,說到面前來就會很讓人鬧心。
於是兩人規劃了一個只有要好的親朋好友參加的小型婚禮,先是考慮了海上,但是想起上次莫瞳瞳和顧盞喬的就是在游輪上,便想去某個歐洲小教堂,外面是無邊無際的牧場,在場地里擺滿各色的花朵之類的。
兩人說的興緻勃勃,還設計了與之搭配的電子和紙質請柬,結果回頭和兩邊父母商量了一下,都得到了拒絕。
蔣母道:“太遠了,你們年輕人可以玩玩,我們這邊老骨頭怎麼過去。”
蔣艷道:“不會很累的,也不請太多親朋好友。”
蔣母道:“我都已經放出口風去的,說要來的都有百來十號人,一定得在國內辦一場才行,你們可以再辦第二場嘛,現在很多年輕人都這樣干。”
岳母則說:“為什麼要去國外呢,國內都通過法案了,正應該大辦一場——而且你們是公眾人物,公眾人物做這些事應該熱鬧一點啊,這是公眾人物的責任。”
岳長嵐:“……”
總之,先不提理由是多麼的讓人無語,歐洲牧場小教堂方案是被否決掉了。
於是又開始看國內的教堂,發現Z市確實有一個年代久遠的教堂,辦過婚禮的都是名流世家,聽上去很高檔的樣子。
然而打電話詢問之後,得知那裡的申請已經排到了後年,岳長嵐在電話里和對面交流了一番,確定不太可能重新安排時間之後,嘆了口氣,掛斷電話。
結婚可真是煩啊。
她在心裡想,不過沒敢說出來。
很快便到了年裡,這次蔣父蔣母來了Z市,住在蔣艷家裡,於是蔣艷只好也住回家裡去,兩人不得以又開始分居。
因為場地還沒解決好,蔣艷被蔣母從早上念到晚上,念叨大年初三,岳長嵐帶著她父母上門做客,岳母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我朋友認識Z市教堂的人,他們說其實雖然定出去了,但不少婚禮都會取消,因為新人可是很善變的,總之前天我得知,五月六七八日現在是空出來的,我們可以定下。”
蔣母大喜過望,互相敬酒,感慨著還是親家母靠譜。
岳長嵐聞言嘴角一抽,她很難把“靠譜”這兩個字和她媽聯繫在一起。
但是家長之間好像已經互許為知己,蔣艷和岳長嵐私下交流的時候,得知兩家人在私底下也是對對方大加誇讚。
既然已經準備大辦,那伴娘也不能少,兩邊都是女性,就都請了伴娘,蔣艷這邊倒還好,娛樂圈的朋友大多很晚結婚,就算是同是三十多的好友,也有不少單身狗,岳長嵐那邊卻難辦,不知道是不是商圈有著先成家后立業的習俗,居然都結婚了,還結的都挺早。
於是就在親戚小輩中找了幾個差著輩分的姑娘,包括顏瀲也去做了岳長嵐的伴娘。
如此到了四月份,蔣艷電影殺青,兩人靜下心來,開始準備請柬。
請柬本來準備做成電子版紙質版兩版,但是後來開始糾結,要是有什麼的區分,那該給誰電子版給誰紙質版?於是統一做成了電子版,通過各種渠道發了出去。
接著是婚紗。
婚紗是早前幾個月就開始定做的,到了四月中旬,成品才出來,岳長嵐本來擔心成品出來的太晚,之後要是有想改的地方會來不及,還很焦頭爛額了一番,然而一看成品,兩人都非常滿意。
兩條都是婚紗長裙,一條抹胸,一條包住手臂卻露出後背,顏瀲也來看了婚紗,一看到就指著抹胸的笑道:“一看就知道這條是艷姐的。”
蔣艷問:“為什麼?”
“因為她穿會滑下來啊哈哈哈哈哈哈……”
岳長嵐:“……”
顏瀲被趕出了換衣間。
不過對方判斷的不錯,抹胸屬於蔣艷,露背屬於岳長嵐,兩人各自在換衣間換上。
打開帷幕的時候,看見對方,都有驚艷之感。
蔣艷的裙擺蓬鬆輕盈,長長地拖地,顯得華貴端莊。
岳長嵐是帶著垂順感的長裙,顯得端莊優雅。
旁邊的助理連連誇讚,然而兩人望著對方,眼中只有彼此。
因為穿著婚紗,儀式感更加強烈清晰,兩人比先前更加明白的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