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艷對岳長嵐的想法感到不可理解,難道岳長嵐真的不知道,她平時的很多舉動比劇本里要羞恥的多麼?
倒是她很有些緊張,因為她還是頭一次主動——雖然是在岳長嵐的身體里。
這導致做一些動作的時候,她很有些生疏,看在霍明顯的眼裡,讓霍明顯得到了一個結論——原來,岳總是……
光是在窗戶和床上做了幾個撩人的動作,蔣艷已經累得夠嗆,隨後又是轉移場地,去了古代那個,古代那個是個很有氛圍的大紅床帳被褥,蔣艷換上衣服的時候,覺得這比現代還要更有感覺一些。
紅燭暖帳,只是看著,就要人氣血流速加快。
岳長嵐也覺得不錯,她看著自己身上繁複的飾品,想著:不知道拍完戲之後,能不能買回去自己穿……
拍攝自然是點到即止,卻搞得岳長嵐和蔣艷都心潮澎湃不已,這天晚上拍攝結束,兩人回到家中,看著自己的臉,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兩人長嘆一聲,都開始打心底覺得,一定要解決這件事情才行。
交換身體這件事造成的麻煩,搞不好還會越來越多。
十月底,在岳長嵐的生日再一次到來的時候,《戀香》也宣布殺青了。
☆、111
因為是自己的第一部電影, 霍明顯在殺青的時候頗有些感傷, 在他宣布殺青的那一刻, 他的眼眶中有淚光閃爍, 似乎要說出一些頗為煽情的話語,但是最後他的聲音被歡呼的眾人給掩蓋了。
霍明顯只好把要說的話咽下去, 非常晦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么,每一次殺青, 我都有一種感覺, 就好像是我又結束了一段人生。”蔣艷看著歡呼的眾人, 忍不住這樣說。
岳長嵐是第一次完整地經歷開拍殺青,也覺得非常奇妙, 在她看來, 拍戲過程中確實有很多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是劇中的人物,在不斷的抽離和進入之中, 真實和虛假也會混在一起,叫人分不清楚。
雖然不至於到又一段人生那麼誇張, 但是在岳長嵐看來, 因為跟著劇中的人物悲歡離合, 很多她平時生命中不會體會到的情感,她都體會到了。
好比說,初遇的悸動,分別的痛苦,沒有未來的絕望, 和明知不可能而為之的倔強。
經歷了這部電影之後,岳長嵐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因為她和蔣艷相遇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是很好的狀態,除了自己之外,並不存在什麼其他的阻礙之物了。
蔣艷又繼續道:“因為在影視劇里經歷了足夠的人生,所以平時生活中碰到的事情,倒是能夠更淡然些了。”
岳長嵐忍不住微笑,偷偷抓了一下蔣艷的手,又飛快地鬆開,道:“我只是覺得,能和你一起拍攝這部電影,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是很奇妙,其中的陰差陽錯和各種條件,只要少了一步,都不可能成了。
殺青宴那天,正好是岳長嵐的生日,這時間還是劇組人員特意定的,說要給岳長嵐熱熱鬧鬧地過,如此盛情實在難以拒絕,只好陪著眾人慶祝了一番,等晚宴結束,已經快要過零點了。
岳長嵐略有點失落,想:以往生日從來不會在意,就算沒過也覺得沒什麼,今天明明過了,為什麼還會有種有什麼事沒做過的感覺呢?
蔣艷這次沒有喝酒,便開車帶著岳長嵐回家,見岳長嵐怔怔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便說:“這是怎麼了?”
岳長嵐道:“突然想到,去年就是這個時候,我們交換了身體。”
蔣艷道:“要更早點,應該是今天的凌晨——話說我本來還以為今天會發生什麼特別的事,結果也沒有。”
岳長嵐暗想:我也覺得今天會發生一點特別的事呢。
不過她嘴上沒這麼說,只道:“是這樣么,那你本來覺得會有什麼特別的事?”
蔣艷道:“就是,比方說,過了今天之後,我們就不再交換身體了。”
岳長嵐道:“那不好說,畢竟我們現在還都在自己的身體里,說不定呆會兒就換了,又說不定,真的一直都不換了。”
蔣艷道:“那要是真一直不換了,就好了,也就不用計劃著去戈壁的事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便到了家中,蔣艷見岳長嵐有些昏昏欲睡,便道:“困了么?要不要吃點什麼解酒的東西?”
岳長嵐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過了零點,頓時意興闌珊,道:“好吧……”
兩人便先把車停到了車庫,然後上樓。
門開的時候,岳長嵐的大腦已經有點昏昏沉沉,先是聽到了一聲貓叫,凝神想叫乖乖的時候,抬眼卻看見了一片星空。
岳長嵐:“……!”
她好像邁進了一片宇宙,而與此同時,蔣艷在身後將她抱住,低聲道:“生日快樂。”
岳長嵐說:“我、我的生日已經過了。”
蔣艷道:“我調了你手機的時區,現在你的手機快了一個鐘頭,實際上,今天還沒過。”
岳長嵐說不出話來,這實在是一種太狡猾的行為了。
蔣艷道:“準備驚喜的前提,是對方想不到?對吧?”
岳長嵐走進房間,發現腳所踩到的,竟然不是平常地板的觸感,而是軟軟的地毯,她便赤腳踩上去,發現房間的構造改變了,現在裡面似乎沒有東西。
岳長嵐問:“你是怎麼有時間改造的?”
蔣艷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啊。”
岳長嵐想起來,昨天晚上蔣艷說著要去參加一個節目,而自己一點都沒有懷疑。
“所以你沒去參加節目?”
“參加了,只不過結束的早。”
岳長嵐又想到,今天下午蔣艷確實昏昏沉沉,但是她也不過認為對方只是昨天在節目上累了而已。
蔣艷道:“這片星空,就是去年我們在戈壁上看到的那片,你還記得當時么?”
岳長嵐點頭,蔣艷捧住她的臉,說:“你在搖頭?這麼黑,我可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