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適臨有個慈善晚會,陳父下令讓暮東攜斯年一同出席。說是慈善晚會,其實還是各商政界大拿用於交際的場合,一起喝杯香檳,聊聊政治經濟,為下一次的合作打打基礎。
斯年將長捲髮盤起,穿著一襲墨綠色絲質長裙,款式倒是十分簡介,平領的弔帶裙,版型卻極好,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線,端莊中藏著幾分性感。倆人同坐在車後座,前往晚會的酒店。雖然是坐在一起,全程卻沒什麼交集,都自顧自的玩著手機,一言不發。下了車,暮東更是不等斯年,自己一個人走的飛快進去了。
斯年暗裡咒罵他一句,真是毫無紳士風度。
宴會上的人,斯年自然是認不得的,因此難免有些無聊,不過幸好裡面的點心小食口味還不錯,勉強也能打發時間,她一口一口的嘗過去,默默的在心裡給它們打分排名。
期間也有陌生男人過來搭訕,斯年看一眼他們岌岌可危的髮際線和高挺的肚腩便失去了所有的興趣,真是倒胃口,這副模樣還有自信來搭訕,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斯年借故先離開了,從大廳出去,步行到走廊的盡頭,竟然有扇窗戶,外面便是嘈雜的商業街,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只是,這份熱鬧並不屬於她。斯年從手提包里取出一隻細煙銜在嘴間,還未來得及從包里找出火機,眼前卻多出一簇火焰。她抬眼一瞧,竟是個眉清目秀的男人,那副眼鏡讓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斯年微微頷首,那男人便主動的湊上來,點燃她的煙。
斯年淺淺的吸了一口,面目表情的同他道謝,然後在他臉上看到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
“你笑什麼?”斯年好奇的問他。
“你的道謝好像每次都很敷衍呢。”男人倚靠在窗邊,低著頭看她。
斯年盯著他俊俏的臉龐,又想不起兩個人之間的淵源,只好向著男人更近一步,企圖捕捉到更多的信息。近到她都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也沒能想起來。
而斯年突然的靠近,使得男人有一瞬的失神,他很快調整好狀態,笑著提醒她:“前天晚上,酒吧。”
斯年回看他那副金絲框眼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是你啊。”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景岑一眼就認出她了,只不過當時幾個客戶找他寒暄,就此被拖住。他眼見幾個男人走向她,又徒勞無返。心底生出隱隱的期待,再一轉眼,便瞧不見她的蹤影了。他焦急的穿過人群,尋找她的身影。一抹綠色的裙擺在門口一閃而過,他連忙跟了上去,他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景岑,景陽的景,山今岑。”
斯年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告訴他中文名還是英文名,離家來十載,在國外幾乎沒有人會叫她萬斯年,更多的是用Shelly稱呼她。
“Shelly。”還是英文名更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