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東西,這玩意兒可是價值連城,在市面上少說值兩千兩銀子呢!”蔣平豎起兩根手指,心疼喊道。
“才兩千兩,怪不得他瞧不上了。”
龐元英表示理解。畢竟之前他買給白玉堂的大幾千的玉腰帶,白玉堂也不過是掃一眼罷了,談不上很喜歡。何況是這隻價值兩千塊的血玉。
“靠,真糟心。我這樣的擱外頭那些江湖人跟前,好歹算是有錢的。怎麼在你倆跟前,卻弄得好像多窮酸似得。”蔣平忍不住抱怨道,隨即他伸手要把血玉搶回來,“既然五弟嫌棄,那就還給我吧。”
“願賭服輸,這是規矩,還你豈非瞧不起你。”白玉堂將手裡的玉佩丟給了龐元英。
蔣平樂了,心想:龐大公子家那麼有錢,哪會把這東西看進眼,直接跟他討回來就行了。
蔣平剛要張嘴想跟龐元英討回玉,卻見龐元英忽然把血玉掛在了他的桃木劍上。
“挺合適!”龐元英高興地揮舞了兩下他的桃木劍,覺得挺漂亮。
蔣平傻眼了,咂咂嘴,捨不得地再瞧那玉兩眼,嘆了口氣。
“這是你孝敬爺點心的獎賞。”白玉堂笑一聲,瀟洒坐下來,讓龐元英給他斟茶。
龐元英這才反應過來了,難怪白玉堂剛才會給他東西,原來套在這。看來他真要自己給他做十天的隨從。
蔣平最樂看熱鬧,現在他白兄弟要以下犯上為難龐少尹,那一定很有意思了。人家龐大公子官位高,出身富貴,怎麼可能給他倒茶。但他五弟脾氣傲,性子乖張,認準的事兒對方如果不做,肯定不行。
針尖對麥芒,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正當蔣平心情澎湃地準備看戲,敲鑼打鼓為弱的一方助威的時候,龐元英非常利落乾脆地給白玉堂斟茶。
蔣平看愣了,湊到龐元英邊上,“你連點氣節都沒有嗎,堂堂開封府少尹,真要給人家做十天隨從?”
“蔣哥打算幫我?”龐元英扭頭問。
蔣平瞄一眼那邊氣質清冷幾乎要與世隔絕的白玉堂,癟嘴呵呵兩聲,“不幫。”
“那就別廢話。”
龐元英笑問白玉堂要不要喝酒,他這有好多下酒菜。
白玉堂推拒了,起身要回房,龐元英就屁顛屁顛跟著。
“你跟著做什麼?”白玉堂反問。
“隨從隨從,自然是你去哪兒跟隨去哪兒。放心,你去茅房我也會跟著保護你的。”龐元英拍拍胸脯,豪情萬丈道。
白玉堂皺眉瞪他一眼,直接翻牆回自己那邊。龐元英勾勾手,在青楓的幫助下翻了牆,踉蹌落地后,拍拍身上的土,跑到窗邊。扭頭看白玉堂,正坐在桌邊倒茶。
白玉堂身著的白緞袍光滑順垂,外罩一層白紗襕衫,纖塵不染。鳳目微微上揚,蘊著冷意,藏著刀鋒。高挺鼻樑,修長的手指捻著茶盅,茶盅隨即被送到薄唇邊,唇動,輕輕抿一口。此狀很撩人了,不過是屬於讓人只敢靜靜遠觀欣賞的‘撩’。
龐元英覺得眼前這幅畫若拍成劇照搞宣傳,肯定定會引來大波關注,上微博熱搜都沒問題。
“你要在外面站到什麼時候?”白玉堂等了半晌見龐元英還不動,放下茶盅,轉眸射向他。
“等你叫我的時候呀。”龐元英不停地眨眼皮,問白玉堂還需要他提供什麼服務。
白玉堂:“服務?”
“伺候的意思。”
“你嘴裡總會冒出一些奇怪的說話。”白玉堂眉頭微蹙,沉默了,似乎在思量什麼。
“要倒茶嗎?”龐元英繼續煩白玉堂。當十天隨從是嗎,他不需要一個時辰就可以把白玉堂煩到爆炸。
“別當我不知你什麼心思,”白玉堂皺眉,不想龐元英得逞,但他真的很煩,“走開,本來也不過是玩笑。”
“好咧,沒關係,就算不做隨從,有什麼需要您叫我,一定伺候到位了。”龐元英對白玉堂嘻嘻一笑,以勝利者的姿態,甩著胳膊大搖大擺的走出院子。
小吏跑來傳話,展昭請他和白玉堂去包大人那裡議事。
蔣平跟著龐元英和白玉堂去了,剛見面就先行給包拯和公孫策等人道歉。
公孫策淡淡笑了笑,對他喬裝打扮的事並不意外,轉眸看向包拯。
包拯似乎也知情,但嘴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教導蔣平和白玉堂不該如此玩鬧,“這算一過,你們需立功贖罪。”
“這麼說包大人肯留我了?”蔣平高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