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冷眼看著龐元英折騰。
“你覺得哪裡不對?”龐元英還是沒查出什麼來,只好再問白玉堂的感覺。
白玉堂指了下東窗。
龐元英立刻拿寶鏡去照,“這裡好像也沒什麼東西。”
白玉堂從龐元英手裡抽出一張符紙,直接把符紙貼在了有洞的窗紙上。
“不會吧,就為這個,你這沒紙啊,不會叫人幫你弄?”
“麻煩,不及這符紙一貼便好。”
白玉堂躺在了榻上。
看來他是著急睡覺,所以覺得找人修補太麻煩。
龐元英看了一圈白玉堂的房間,還真沒紙。
“那你可以放著不管,回頭睡好了找人弄,偏偏折騰我。”
白玉堂:“吵得慌。”
龐元英不懂白玉堂講什麼。他哼一聲,偏要撕掉符,以表達白玉堂白白折騰自己的不滿。忽來一陣風,風吹著窗戶,發出嗚嗚聲響,很像有人在低低哭泣。
龐元英呆了一下,把符紙重新貼了回去,再扯下來,再貼回去。
“鬧騰。”白玉堂睨他,眼神里透著不滿。
龐元英愣愣地看著白玉堂,轉身就跑。他叫上青楓,直奔馬棚。二人騎上馬出城的時候,發現白玉堂隨後騎馬跟了過來。
“去紫宸觀?”白玉堂問。
“對,不過我們倆去就行了,這事兒不確定,何苦勞煩白少俠跑一趟。”龐元英客套道。主要是這一路上有白玉堂跟著,龐元英覺得氛圍就不自在了。
“包大人囑咐過,這案子我負責監視你。”白玉堂道。
龐元英愣了下,有點不信包拯會這麼囑咐。包黑子多腹黑,哪會說話讓人抓到把柄,就算有這心思也不會的讓白玉堂這麼明目張胆地講出去。
“原話只是讓你跟我一起破案吧?”龐元英試探問。
白玉堂:“一個意思。”
龐元英糾正:“這不是一個意思。”
“一個意思。”白玉堂堅持。
“不是。”
“是。”白玉堂鳳目陰冷盯著龐元英,將刀提起。
龐元英立刻改口:“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玉堂將刀掛在了馬背上。
龐元英:“……”
白玉堂率先到了荊棘叢,探看了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龐元英抵達之後,拿著一根長木棍,在距離屍體附近的荊棘叢撥弄,似乎在認真尋找什麼東西。
“找什麼?”白玉堂問。
龐元英反而問白玉堂,昨晚追人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奇怪。
“有股煙味,但紫宸觀那地方到處都會瀰漫著香燭之類的煙味,這似乎不算奇怪。”白玉堂再想了下,“對方跑得似乎很快,似乎不會被腳下的山石亂草所絆。”
“對,昨晚我也奇怪,兇手如何會跑得那麼快,竟然能比得過江湖兩大高手。起初我便懷疑那個光亮並不是人,是用得什麼巧手段吸引人,但後來墜崖的時候,後來聽到人的叫聲,便暫時打消懷疑了。
但現在想來,兇手既然會木匠活,弄個發音的東西像人聲好像不難。”
白玉堂縱觀了周圍的環境,都是荊棘叢,根本沒地方下腳。他問龐元英要了繩子,一頭拴了石頭,將繩子吊在樹杈上,借繩子上的力上了樹,在高處觀察四周。
“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如果你懷疑真兇另有其人,而此人還在紫宸觀內,你說的這個東西很有可能早被他撿走了。”白玉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