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這等身外之物,彭大人若有心便拿去做善事吧。”說罷,龐元英就去了。
彭天工見這道士穿著如此破爛還不要錢,更加堅信不疑自己遇到的是高人,歡歡喜喜地捧著符紙灰回去給喝了。接連鬧了兩天肚子,卻也不疑有它,只認定自己這是排除污穢,去煞了。
“莫非這李御史只是淫靡,但與三重閣的案子無關?”展昭聽說經過之後,保留懷疑地詢問大家的想法。
“那多地方偏偏選在霸州。三重閣在霸州有妓院,李御史找美人兒事兒怎麼可能會逃過妓院那幫人的眼睛。即便這件事開始是巧合,李御史可能跟三重閣沒有干係,但到了後來,他八成也得跟三重閣扯上關聯。”龐元英道,“李御史肯定不幹凈了,和三重閣有關。”
晏殊贊同龐元英的看法。
展昭再問王梓雲如何。
“他是為了家事,處置莊子去了。宋國公被貶被罰,缺錢了,便將名下的幾處產業處置了。王梓雲不止去了霸州,還有益州。兩處地方的田產都變賣了,八成是想用錢在朝中活絡,往上爬,恢復聖寵吧。”龐元英嘆道。
“近兩日,確實有兩名大臣參本的時候,提及宋國公往年的功勞。”晏殊道。
“那這就剛好對上了。”龐元英大哈欠,“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們大理寺的事兒了,我要回去補覺。為了忽悠那彭天工,我可是熬夜演練,就怕出差池。”
展昭驚訝地笑嘆:“怪不裝假那麼像,原來這也要練。”
“那是,你當我天生會演戲啊,不管什麼行當都是認真學習的孩子才會得到高回報。”
龐元英在展昭和晏殊笑聲中,和他們作別。
白玉堂默然跟著去了。
晏殊移動目光至白玉堂的身上,對展昭道:“你絕不覺得自從白少俠跟你家少尹后,話變少了,人比以前深沉些,倒是極少見他有以往狂妄衝動的勁兒了。”
“大概是龐少尹太鬧了,磨了他的性子。”展昭問晏殊,如果他身邊若有個聒噪的人不停地講話,他還想不想說話。
晏殊:“不想,光聽就累了。但龐少尹卻不是一般的聒噪,能讓人笑著瞧戲,很多地方有趣。”
“那倒是。”展昭嘆畢,便和晏殊說正事,把包大人的話轉達給晏殊。
回房后,龐元英和白玉堂商量著去野餐的事。
“還惦記這個呢。”之前在霸州,龐元英就提議過一次,被白玉堂拒絕了。
“想了就想去,不去天天想,心裡鬧騰。”龐元英磨著白玉堂答應,“天要入秋了,再不去就冷了。”
“看雪景也不錯。”
“我討厭冷,雪好看是好看,一想著冷就不舒服。”
“我都喜歡,冬天夏天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都行,只要有酒有肉吃,醬牛肉更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初雪在東窗邊冒頭。
龐元英看到他笑起來,“這兩天去哪兒了,卻不見你。”
“去你們之前出事的縣城溜達了。”初雪從窗外跳進來。
“莫不是為了幫我找兇手?那是做戲的刺殺。”龐元英道。
初雪氣不打一處來,“可並沒有人告訴我這是假的,我還當是真事兒去查。很想找到那撥刺客幫你們報仇呢!”
龐元英忙給他倒杯茶,勸他消氣,順便問他查到什麼沒有。
“刺客倒是沒查到,卻查到了那個被刺殺商人其實是金國的姦細。估計也不是什麼值錢的姦細,就是打探外圍消息的那種。”初雪解釋道。
“果然死的人都是死有餘辜的。”龐元英嘆道,“這麼說來,南康郡王身邊的那個歌姬袁氏,想必也不簡單,很可能也是姦細。”
初雪問完他們此去霸州調查的情況后,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不爽地問他們:“我這樣要什麼時候,太不方便了。這次出門還他娘的有人調戲我。”
白玉堂:“正要問你,這段時間就沒人和你接頭?”
“沒有!”初雪賭氣道。
“那看來是沒戲了。”龐元英嘆道。
初雪歡呼,終於可以不必裝了,卻被白玉堂打斷了。
“在堅持兩天看看。”白玉堂拍拍初雪的肩膀,以示安慰。
初雪炸毛了,暴躁道:“憑什麼我還要裝,你倒是不裝女人了,說得輕鬆。”
白玉堂伸開雙臂示意初雪:“我倒是想裝,可我這身量裝女子有人信么。”